随着时间的前进,不会有幼童为了饥饿而哀嚎,不会有少年因为家贫而游走,不会有人因为伤残而被放弃,整个国家以奥列格为中心,出现了空前绝后的凝聚力,一些自然而然的信仰也加诸在他的身上。
少年不会老去,百年间容貌也没有什么变化,如果不是他身上系着冰系的神之眼,一些人甚至会有:‘他是不是新诞生于此地的神明。’这类的想法。
彼时还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奥列格自认为是个普通人类。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会累,会踌躇,会遭受打击。
长久积压在内心的困苦无法对人诉说,一些厌世想法的产生也是理所当然会出现的情况。
奥列格认为是自己的心理出现了问题,因此申请了外出执勤,而这一次批复下来的目的地,是稻妻。
稻妻的生活格外悠闲,这次的悠闲让他重拾了继续生活的动力,可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玩笑。
“滚开,你的怜悯让我恶心。”
这是奥列格最后一次找到斯卡拉姆奇时,对方临走前对他说的话。再没有什么比被自己养大的孩子误解更加难受的了。
但奥列格在短暂的失落后,又重新变成了那个温和的至冬殿下。
“现在还不该到我倒下的时候。”
他这样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于是当他倒下的时候,才那般决绝,那般的利落,不给任何人挽回的余地。
“在这一刻我才察觉到,世界上竟然还有一个存在这样的需要我。”
“哪怕是需要我的死亡。”
“啊——”
“在最后的最后,抛却所有的外在因素,”少年的声音中尽是满足的喟叹:“原来也会有一个人,不竭余力的来‘爱’我啊。”
“嗬——!”
散兵从床上猛地起身,他大口喘着粗气,下意识的抬手,毫不意外的发现额头上细密的冷汗。
“是做了一个噩梦吗?”
纳西妲的声音在旁边出现。
散兵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转头看去,娇小的少女乖巧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脚因为高度无法落地,悬空的垂在下面。
“布耶尔这个梦是你搞的鬼?”
散兵蹙眉看着纳西妲,质问道:“梦里面的那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去窥视你的梦境,这是你的隐私,散兵,我想你应该也很介意别人看到那些吧。”
纳西妲实事求是的回答道:“至于你梦到的那些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不过你曾经和世界树的意识连接,那些很有可能是世界树内曾经记载的事情。”
“看你的表情,恐怕这些内容并不被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