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父恨不得将家里吃的都给时落带走。
“不用。”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时落想了想,学着任父的话,说:“日后若黄符纸受损了,我给你换新的。”
这话安了任父的心,他小心翼翼地问:“大师,我能不能加你的电话号码?要是小奎有什么事,我能给大师打电话吗?”
“能。”时落说了自己号码,任父将手机给儿子,让任奎帮他存下,还叮嘱任奎,要把时落的电话号码放在第一个。
他年纪大,眼神不怎么好,又识字不多,就会打电话。
“你们尽可放心,我会给他下了禁锢术,纵使黄符纸毁了,他的魂魄也不会离你远去。”时落将能想到的都事先做了准备。
张嘉赶去了省会,说了任奎的特殊情况,虽然给他特事特办,不过他在省会三天,还是一无所获。
这同样要看运气,运气不好,不会有结果。
据工作人员说,他们这里寻找亲人,最快的对比结果是一个月。
听了这话,张嘉满脸疲惫。
不管会不会有结果,他也不能总呆在这里,工作人员也说了,有结果会同知他。
张嘉当天赶了回来。
这几天时落跟薛城是住在镇子上的宾馆里,白天过来村里,晚上会宾馆住。
应任父要求,两人中午晚上都在任家吃。
任父变着花样给两人做吃的,儿子能换一种身份呆在他身边,他已经心满意足,他就想报答时落。
而时落又给任奎贴了几道符,他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村里人得了这个消息,都明里暗里地过来打探。
救孩子
明明前几天都回来准备后事了,这两天又突然能下床走路,就是回光返照也不是这么照的。
就有人猜测任家来的几个人不简单。
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村里人时不时就上门来看任奎,不免注意到时落手中的黄符纸。
三天后,全村都知道时落是个能救人命的天师。
这不,第四天就有人上门来求救了。
来人是个比任父年轻些的男人,他想求时落救救他孙子。
“我爸在我们兄妹三人很小的时候就跟人跑了,我妈一个人拉扯我们兄妹长大,她什么活都干,还不到五十岁就熬坏了身体,后来在床上瘫痪了七八年,不到六十岁就去了。”男人指抹了一把脸,说:“虽然我很想我妈,但是一年到头也没梦过几回,我想着我妈不来找我,就是她在那边过的好,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是会梦到我妈,梦到我妈骂我,骂我不孝。”
“然后没几天我孙子就病了。”都说隔辈亲,他对儿子都没这么上心过,“我孙子才三岁,话还没说全,问他哪里不舒服,他也说不出来,白天倒还好,一到天黑就哭,全家轮流着抱他哄,好不容易哄睡着,结果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又开始哭,有时候甚至都能哭一整夜,我们去医院看了,县城医院,市区医院,连省城医院都去过了,拍了很多片子,检查也都全做了,就是查不出到底出了什么事。”此人满脸愁苦,“医生说我孙子哭的太久了,嗓子哭坏了,要是再不止住,会造成永久性伤害,以后说话都是哑的,更坏的结果是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