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夫妻二人离开后,时落问明旬,“你可想知道我方才为何有此一言?”
“猜一猜?”时落又说。
明旬极聪明,她的很多想法都不用说出口,明旬就能一眼看出来。
每每这时候,时落都很高兴。
明旬便猜,“可能她会失去父母兄弟中的一人或是两人。”
时落眼睛弯了下。
“以我之见,她极有可能在短时间会父母双亡,落落既是不愿意助他们,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赡养父母是天经地义,在时落眼中,这不会是拖累。
恐怕是这一家只会留下那个弟弟。
时落给明旬竖起大拇指,“聪明。”
事实发生的比明旬猜的还快,在妇人跟丈夫还在路上时,她就收到了电话,说是她家里着火了,她爸妈当场死亡,他弟弟从三楼跳下去,摔断了脊椎,下半辈子恐怕再也无法行走。
相拥而眠
一个瘫痪了的兄弟,妇人若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死,便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她固然也可请人照看,只是请人照看一个瘫痪的人可不便宜,况且这瘫痪的人还性格古怪。
妇人自己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如今再加一个瘫痪的弟弟,妇人日后的日子可以预见的一团糟。
妇人手机滑落,呆呆地看着前方。
男人捡起摔破的手机,心里也生出不详的预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爸妈出了事?还是你弟弟又作妖了?”
妇人眼泪流了满脸,“我爸妈没了,我弟弟瘫痪了。”
男人只觉得肩头一下子重了,他不自觉地揉揉肩。
而后抓着妻子的胳膊,就要往回走,“我们去找那位大师,求大师帮帮我们。”
经过这几番的验证,男人极信任时落。
妻子放不下兄弟,他可以预见以后的日子会有多少争吵。
妇人却站在原地,“晚了,大师刚才就说晚了,不行,我要去见我爸妈最后一面。”
话落,妇人抬脚就走。
男人也知道在妻子心里,岳父岳母虽然偏心小舅子,可岳父岳母到底也没有苛待过她,父母没了,最伤心的也只有她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男人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这一对脚步匆匆的夫妻走在街上并未引人注意。
这世上每日发生的惨事又何止一件?
不过事不关己,无法感同身受罢了。
另一边,时落抿了抿嘴角。
明旬就知道落落预料的事恐怕已经发生了。
他揽着时落,无声安慰。
“我们去玩。”片刻后,时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