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来忍笑,道:“我在家自然要日日刮,否则怎么伺候你呢?”
一抹羞红自鼻尖横抹开来,何青圆咬着唇不说话。
祝云来却不满,非要讨一点夸奖,动来动去不配合她,又卖着可怜,道:“这一去啊,也不知要多久,大冷的天,媳妇也不说句好听的话来。”
何青圆又气又羞,道:“这叫好听的话?这算什么好听的话!?”
“我说算就算。”祝云来无赖起来。
何青圆踌躇半晌,只好朝他依过去,贴在他耳畔说了两句,说完连耳朵都红了。
祝云来满意了,乖乖歪过另外半边脸给她刮,脖颈上筋脉分明。
何青圆伸手托住他的面庞,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执刀。
祝云来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因为有些紧张,所以不自觉张唇吸气,唇瓣干得很快,她时不时就要舔一舔。
“出去我就不剔胡子了。”祝云来忽然道:“蓄着回来等你刮。”
何青圆看了他一眼,掉进他沉沉的眸子里,情不自禁地道:“好。”
不得空
谁都没想到祝云来会这样匆匆来, 匆匆走。
倒是祝云赋早些时候就说了自己会谋一个差事,创一番功劳,所以众人都知道他巴不得去。
施氏旁的不懂, 只知道祝家和秦家素来不合,秦老将军此番当统领, 在他手底下能讨到什么好?
况且队将, 是要冲在前头的,只比马前卒好一些。
“欺将军不在京, 就这样祸害他的骨血!”
往毒辣处想, 施氏这话也未必没有道理,虽说她是替自己儿子抱不平,但这种话传进何青圆耳朵里, 也难免不叫她多想。
她的脑子真是出了些问题, 疯疯癫癫又说是祝云来使了诡计,叫祝云赋去的。
“哥是甘愿去的, 只是嫌弃官儿不够大!你忘了他说朝中有人可以举荐他?只是这人没怎么使劲, 没把他直接推做将军了, 他跟大哥可不一样,他是能不去的, 非得去, 掂不清自己的斤两!”
祝薇红的婚事近在眼前,家里却处处不如意, 脾气压了几日,但终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与施氏的不快屡屡爆发。
施氏的身子好到原先的七八成了, 钱大夫说她年岁摆在这了,难有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