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就是来帮忙的,来的人肯定都是学界的名人,他们也不会对我们做什么的。”
“也是,沈所长这样的人也是稀少。”
人群中,实在是有人忍不住打趣道。
大家听到这话,也纷纷笑出声,“哈哈哈哈!”
笑声还没过去,立马又有几辆车停在大门口。
立马有人警醒喊道:“来人了!来人了,大家按照自己培训过的模式办事就行。”
说着,李筠和黎绵两人也被钱雯敏拉到自己身后。
这一次下车的人不少,几乎每辆车上都坐满了人,几辆车一起下,顿时将整个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看上去就像是一面不透风的墙。
来参会的人也大部分是男性,男生们认为自己上更好,快步上前,询问来人是否需要领路的。
不一会儿,门口拥挤的程度就得到很大改善。
刚刚被其他人赶着上前而挤到一旁的三人,这时也才从角落里现身,看着排在最后的一辆车还没开门,刚想要上前询问情况。
就看到那辆车在其他车辆都陆陆续续去找停车地方的时候,它立即向前行驶,直至整辆车正好对准了大门才停下。
透过玻璃窗,李筠下意识觉得似乎车里面的人在谈论她们三人,那手指不断摆动的姿势十分明显。
来者不善
钱雯敏正要上前一步询问情况,副驾驶车门突然被里面一个矮个子的男生打开,差点把靠近的钱雯敏打到。
还好李筠反应快,赶紧把钱雯敏拉回来,三个人紧紧站在一起。
车内的人先是用鄙夷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打量,而后一句话也不说,慢慢下了车,态度恭敬地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打开后门的车门。
“老师,这里应该是首都大学的侧门,看起来有点简陋,您别介意。”
这话听得钱雯敏是一肚子火,什么侧门简陋?所有的位置和流程安排那都是经过科学设计的,再说首都大学底蕴深厚,带有一点历史气息不是很正常吗。?
想到这,她就想快步上前理论一番。
黎绵发现这个苗头,赶紧将人拽住,安慰道:“有不少人都是这样的,你冷静冷静,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来首都大学任教和就读的,理解理解。”
这样安慰后,钱雯敏才算是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她觉得今天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估计要重塑好几遍。
车内的老师看起来也没有反驳的意思,一脸温和地说:
“时间久了,就是这样。现在经费紧张,不是谁都有闲钱装点门面的。小魏,你要委婉一点,让人家东道主听了,还以为我们是来找茬的。”
说完话,杨宇才踩着蹭亮地皮鞋从车里下来,看到脚下被雪水浸湿的水泥地,他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觉得白费自己的新鞋子了。
想着今日各地有名学者齐聚此地,他才特意穿着一身崭新的衣物来的。
不过想到最近流传的风声,他又觉得能够谅解。研究所位于首都的确能占到很多便宜,但是研究所多,争抢经费的单位也多,往后说不定还不如他们这种以一市之力供给的研究单位。
而后又看向来迎接自己的三个女同志,自得地介绍道:“我们是海市物理研究所的代表团队,不知道开幕式的会场在哪里?还请三位女同志带个路。”
内容谦卑,语气却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根本就没把李筠三人放在眼里,眼神之中时不时还透露着一股轻慢的意味。
还不等李筠三人回答,魏海就跟在老师后面积极回话,眼睛不断在三人之间打量,那股不把三人当人的臭味直接散发出来。
“老师您真是平易近人,来的路上我都和您说了,有些单位就是要做这表面光的事。您看,是吧?”
“为了大家的心情,这都是能够理解的。”
李筠却是再也没心情听这两人继续打哑迷,喊道:
“两位来自海市物理研究所的代表,请出示你们的邀请函,今日论坛十分重要,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出没的。”
“咳咳咳!说起话来,我都忘了。这是你们发过来的邀请函,看吧。”
李筠面对这样的变脸也是熟视无睹,接过邀请函,解释道:
“这次学术论坛持续时间,各个分会场的议题安排,四位都可以在开幕式会场门口看到。诸位有什么感兴趣的都可以选择参加,今日开幕式结束之后,还可以凭借邀请函出入学校食堂。”
话说完,她手里的邀请函也查阅清楚,的确是真的没错,上面还有物理研究所的印章。
魏海接过邀请函,等着前面的三人带路,站了一会儿,却发现三人都没有任何动作,他心中顿时不快起来,仰着头,扯着嗓子问道:
“三位不带路吗?我们可是第一次来首都大学的贵客,你们就是这样做东道主的?”
别说他,杨宇看着三人的眼神都藏着不悦,但是看在对方是女同志的份上,才忍耐在寒冬的大门口站立,他们从海市来,带的衣服并不是很厚,加上他年龄的原因,站了这么一会儿,感觉自己的脸都冻僵了。
钱雯敏带上假笑,解释道:“我们每一个路口都带有指路牌,我想几位来自海市的知识分子,应该是不会错认的。”
这下子几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明晃晃的不愿意带路。
杨宇本来就看不起这些只配装点门面的女同志,听到对方这么说,胸口顿时燃起熊熊烈火,僵着一张脸,对着魏海的位置怒吼道:“带路!”
“是是是!老师,我带您进去。”
魏海身体被吓得一激灵,但是听到老师的话,还是恭敬地不似个人,捏着手中的邀请函,温和地笑着,一手向前伸长,请老师先走。
杨宇一看到李筠三人,还是觉得非常不舒服,也不顾及现在冰天雪地的样子,大步向前,显示出自己高人一等的姿态。
哪曾想,还没走进大门几步,就被他那双蹭亮的皮鞋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