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2)

即使早就知道狼不会伤害曲砚,但看到这一幕方予还是惊奇不已,他看着曲砚梳下一把又一把的毛,突然说:“这些毛可以给我吗?”

曲砚又撸下一撮毛,正在为狼会不会秃头而担心,闻言奇怪地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方予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我看这些毛挺软的,应该能织个垫子。”

“织垫子?”曲砚看着脚下堆积的狼毛,觉得这个想法不错,“那能织毛衣吗?”

“啊?”方予十分惊愕,“毛衣……毛衣这个应该也行,只要狼毛足够的话。”

他大学时报了个编织社团,对这些手工活还是挺拿手的,但拿狼毛织毛衣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如果曲砚非要的话,他倒是可以织出来,不过谁穿呢?

给狼自己穿?想了下那个画面,他觉得有点诡异。

给曲砚穿得话,方予看了眼正在享受的狼,嗯……这只狼一定会很开心。

“那还是算了,你拿去织垫子吧。”曲砚说,织毛衣需要太多的毛,那狼真的会变成一个秃子了。

每隔三日梳一次毛,很快就积攒了一小袋,曲砚让来找狼玩的小毛给方予带回去。

他转身去做别的事情,没发现方才还在睡觉的狼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正趴在窗边看着拎着狼毛走远的小毛。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狼从后山抓回一只肥兔子,方予自告奋勇地说自己来做,曲砚再一次做了甩手掌柜。

吃饭的时候曲砚发现方予的右手缠了纱布,以为他是做饭时烫到了,随口问了一句。

方予嗯嗯啊啊了一阵,眼睛瞥了瞥狼,说只是不小心弄的。

他怎么敢说,狼就蹲在旁边啃兔肉,犬齿阴森森的,咬上一口肯定很疼。

前天晚上,他听见楼下传来哐当一声,小毛白天玩累了睡得很熟,一点也没听到。

附近的丧尸很少,应该不会闯进来,兴许是风太大吹开了窗户,怀着这种想法,他蹑手蹑脚地下楼,然后和黑暗中的一双狼眼睛对上了视线。

手臂在仓促间被桌角划伤,他还没来得及害怕,狼已经从窗户一跃而出,事后他检查了一遍,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少,只是他用狼毛织的垫子不见了。

狼半夜闯进来就是为了拿一个垫子,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这毕竟是它自己的毛,在乎一点是很正常的。

方予隐隐约约地觉得狼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狼,所以他此时不敢告诉曲砚真相,怕之后引来狼的报复。

曲砚不知道方予内心在想什么,对他的回答也没多想,直到几天后他从狼睡觉的软垫下翻出一条脏兮兮的狼毛垫子。

他拎着这条垫子问狼:“你什么时候偷回来的?”

黄褐色的眼珠左右转动,就是不看曲砚。

曲砚无奈,之后梳下来的狼毛没再拿给方予,但狼毛越攒越多,还是很占地方,他还没想好处理办法,狼就自己叼着狼毛出去了,之后几次也是如此,曲砚当它自己处理掉了,也就没再多管。

然后历史重演,某天他从床底下掏出一大堆狼毛,新的旧的全部都堆在这里,曲砚简直哭笑不得,看着狼问:“这就是你想到的解决办法?”

狼继续装睡,眼也不睁一下。

曲砚想了一下,每天晚上自己睡着之后,狼都要偷偷起来,把它放在外面的狼毛一点点叼回来,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塞进床底下,这个画面还挺可爱的。

秋天结束,冬日降临,初雪的那天,曲砚和小毛一起坐在壁炉旁烤火。

壁炉里的柴是用藤蔓卷回来的,从秋天就开始储存,所以存货很充足。

曲砚近来没什么精神,他的体温本就比常人要低,在冬天里就更加明显了,自打天气越来越冷以后,壁炉就变成他最喜欢的地方。

狼在冬日里外出的次数增加,甚至有几次两三天才回来,几次以后,知道它不会出事,曲砚也就不再担心。

今天是第五天了,狼离开最久的一次,曲砚和小毛坐在壁炉旁一人啃了一根红薯,这是方予送过来的,曲砚喜欢烤着吃。

冬天天黑的很早,吃完烤红薯小毛就回去了,曲砚又往壁炉里添了两根木头,在温暖中有些昏昏欲睡。

快睡着的时候,他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但他太困了,眼皮沉重,一点也不想睁开。

腿上似乎被放了一个东西,有点沉,还在动。

是活的!

曲砚猛地睁开眼睛,屋内光线昏暗,他第一眼看到的是狼,它脸颊和耳朵上的软毛湿漉漉的,红舌头露在外面,随着它的呼吸甩来甩去。

尽管知道狼听不懂,曲砚还是朝它张开五指,“五天,你这次消失的时间太久了。”

狼歪了下头,在他身上嗅了嗅,五天过去,它留下的气味已经所剩无几,他克制着自己,在曲砚腿上只蹭了一下。

狼身上满是寒气,曲砚在它靠过来的瞬间完全清醒了过来,这才朝自己的腿上看去,那是一个巴掌大的黑团子,一边蠕动一边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是只狗崽子,没多大,眼睛才刚睁开的样子。

“这是狼的崽子?”小毛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两个扣在一起的碗,“我哥做的,让我拿过来。”

放下碗,他跳着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喊:“哥快来看啊,曲哥家的狼下崽子了……”

腿上的小狗崽滚了一圈,差点掉到地上去,曲砚一只手拎着它,然后看向狼,脸有点黑,“你必须给我解释一下了。”

作者有话说:

提前声明,不是狼的崽!!!

抱紧我

“是狗崽子。”方予拄着下巴看了好一会才吐出这句话,“而且曲哥家的狼是公的,下不出崽子,都怪你瞎说。”

面对哥哥的抱怨,小毛撇了撇嘴,“我还不是太惊讶了嘛。”

大晚上的,兄弟二人踩着雪过来,就是为了看一眼狗崽子,曲砚觉得这两人老大不必说老二,其实都是一样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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