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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维尔又能看到光了。
“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明白吗?生活在那里的人有自己信的那一套东西——不,不是基督,至少不是大多数人以为的那种信法,他们非常、非常偏激。可以说他们信仰的是摩门经,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个开始的。”
艾斯特点了根蜡烛,暖黄的火光跳跃着映照在泽维尔的脸上,光阴交错,看不清青年的表情。
“那些教徒,男性教徒,最大的追求就是娶很多妻子生很多孩子,他们认为这样才能上天堂,哈,为了获得娶妻资格,他们要做各种工作讨好先知。至于女人,她们要做的就是服从。没有人在乎她们怎么想。”
“先知实际上掌握了整个地区,警察也要听他的。他有很多走狗,那里的人从小就被洗脑,没人敢不听他的话,起码据我所知是这样的。他利用身份娶了很多很多妻子,至少有几十个,很多都够做他孙女的了。但是那些父亲还是把孩子送去,因为这样他们能得到更多娶妻的资格,好上天堂。”
“我的一个朋友就是在她十四岁的时候被送去的。”
“我有三个母亲,她们像不熟络的姐妹在一个房子里相处,不知道哪天会不会又迎来新的姐妹······父亲?我对他没什么印象。”
“后来我就跑出来了。就这样。”
“所以出于安全考虑,我们还是绕开那里比较好,对吧,艾斯特?”
泽维尔小心翼翼地看着金发修士,期待从他那里得到肯定回答。
“很好,乖孩子,但是还不够。”艾斯特温和地看着他。
“我只是不想我们到一群疯子中间去!我,我是说,那里真的很糟糕。”意识到自己情绪太激动,泽维尔压低了声音,状若无害地说道。
“对于现在的你依旧是吗?”
“当然!”泽维尔不假思索地答道。
艾斯特沉默了一会儿。
“泽维尔,现在的你很强大,你精通枪械,体术也很优秀,能赤手空拳打败一打小混混。你打破了他们的思想控制,逃了出来,在外面的世界生活了近十年,现在他们对你来说只是一群狂热宗教分子,不是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艾斯特的话让泽维尔不知如何回答,事情不是那样的,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艾斯特完美的逻辑。泽维尔很烦躁,之前压抑的冲动又开始冒头。
泽维尔讨厌极了自己的这具身体,讨厌上面迂曲隆起的伤疤,讨厌过于清秀的脸,讨厌不分场合发作的性瘾。他不想在这时候和艾斯特做爱,然而刚刚未能发泄的欲望一再积累,他刚刚回笼的理智已有了再次失去的前兆。
他抓住艾斯特,几乎是怀着恶意说:“到车上去。”
他们交缠着倒在楼下的那辆黑色雷诺16的后座上,很挤,不过两人都不是很介意。车旁有一棵苹果树,在过去的某一年枯萎,现在只能看到粗壮的树干和弯曲的树枝,透过树枝可以看到天上苍白而稀疏的星星。
男人骨节粗大的手掌捂住他的下半张脸,阻止他发出任何声响。在勉强可以忍受的疼痛中,他不可避免地想,其实对方没必要捂住自己的嘴的,自己不会大喊求救,他才是来把自己救出这里的人,而他想象中来救他的人,则是自己一直想要逃离的对象。
这样想着,泽维尔放弃了一切抵抗,任由男人干枯粗糙的手扯开自己的衣服,没有阻碍地摸上自己的皮肤,他有些走神,感觉自己像在戈壁上被拖行。他拍了拍男人,示意他放下捂住自己的手,男人一开始没有动作,但泽维尔坚持地看着对方,并最终在对峙中获得胜利。
“我不会叫的。带我离开这里,你想做什么都行。放心,没有人会来找我。”他对男人说。
男人卷曲的黑发遮住了眼睛,这让泽维尔难以分辨对方的态度。
泽维尔被冲动驱使逃离了生活的小镇,身无分文,毕竟他本身也没打算走出这片荒原。然而或许是命运女神的眷顾,就在他漫无目的地向着远方走时,一辆吉普车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或许他该坚持原先的想法,在几天后因脱水死在沙漠里,然而他走近了那辆车。车的后座有一个肌肉虬结的男人,在他刚刚靠近时极快地打开车门,把他拖进了车里。
泽维尔打赌自己身上现在起码有五处擦伤,不过那都没有男人扼在他脖子上的那双手存在感来的明显。随着氧气一丝丝耗尽,泽维尔感觉自己的头仿佛被塞进了一座钟里,轰鸣声伴随着闷痛使得他挣扎的动作越发无力,但被凝视的感觉却愈发明显。就在泽维尔要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脖子上的那股力量却微微减弱了,并有继续减弱的趋势。是濒死时的错觉吗?不,不是错觉,泽维尔被那双手把控着一点点重获呼吸,随后那双手离开了他的脖子,并且捏住了他的下颌骨。
或许是刚刚的窒息经历激发了泽维尔的求生意志,他突然没那么喜欢那个成为沙漠干尸的结局了,他现在想要自由,不计一切代价——毕竟他刚刚已经快死了不是吗?
或许男人真的相信了他的话,或许他只是有足够自信能应对一切情况,男人毫不费力地扯下了他的裤子,把他沾着皮革味的手指塞进泽维尔口中,夹住他的舌头玩弄。泽维尔分泌了大量的津液,把男人的手指弄的湿乎乎的。很快,男人拿出手指,开始扩张。
被性器贯穿撕裂的痛感令逃跑的男孩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他几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高大的男人停下动作,问:“疼傻了?”
“不,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男人嗤笑一声,继续算得上粗暴的性事。快要高潮时,他掐住了少年的脖子,看着他涨红的脸射了出来。
泽维尔也在窒息中到达高潮。
泽维尔轻易地唤起了艾斯特的欲望,他跪在修士的腿间,一边扩张自己,一边用湿热的口腔套弄眼前的性器。他很快便尝到熟悉的咸腥,泽维尔直起身,在艾斯特反应过来之前坐到对方坚硬炙热的阴茎上,熟练地摇摆肌肉线条流畅的腰臀,自觉地找角度研磨敏感点。
欲望积累到一个限度,离那个点很近了,泽维尔渴望更强烈的刺激,他加大了动作幅度,艾斯特听到砰的一声,然后面前的人捂住了头。
“好痛……”泽维尔嘟囔道。
艾斯特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把泽维尔放倒在座椅上,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在没有肿。艾斯特顺着之前泽维尔找的角度缓缓顶弄,漫不经心地吊着泽维尔的欲望。
“用力点。”泽维尔用命令的语气说。
艾斯特挑了挑眉,他即使是做这种动作时也显得很优雅。他还是那副没有多少欲望的样子,回答:“亲爱的,我直觉最好不要这样做。”
泽维尔盯着艾斯特道:“你不是想问问题吗,让我看看你的求知欲有多强。”他很少有这样富有侵略性的时刻,艾斯特感觉自己更硬了。
他顺从了泽维尔的命令,却没有迎来想象中的风暴。他用两人一年多的相处保证泽维尔刚刚在说气话,就像闹别扭的女人,如果你听了对方的话去做,绝对会引发世界级大战。然而泽维尔没有生气,这个话题似乎就这样被略过了。
——也并没有。
泽维尔突兀的说:“我离开家的第一天晚上就被强暴了,在一辆车里。”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我是自愿的。”
这辆车空间太小了,艾斯特有些喘不上气。
泽维尔感受到体内性器的停滞,用腿蹭了蹭修士的侧腰,随意地说:“我说我的,你别停啊。我上了一个佣兵的车,跟着他干,以及被他干。那时候我大概……有十五岁?我们一起过了挺久,他其实人还不错,我还是新人的时候留下不少烂摊子,都是他收拾的,他也没把我随便扔到哪个妓院去换把更好用的枪——”
体内的性器猛的一顶。
泽维尔没忍住惊叫了一声,然后压住艾斯特的脖子和自己接吻,舌头勾着舌头交缠。趁艾斯特放松警惕,泽维尔用犬齿狠狠碾上对方柔软的舌头,看到艾斯特吃痛,泽维尔贴着他的嘴唇说:“你那是心疼我的意思么?还是,你在想象?想象……我在妓院的样子?”
艾斯特没有回答,而是疯了般顶弄身下人,噬咬着对方的唇。泽维尔在这样猛烈的攻势下很快就到达了巅峰,他已经高潮了三四次,性器因为多次的射精而隐隐作痛,而艾斯特仍然没有发泄的趋势,依旧不知疲倦地顶着他的敏感点。
泽维尔正处于高潮后的不应期,艾斯特却还在强硬地激起他的欲望。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样连续的刺激了,无所适从的同时又沉湎其中。他勉强打起精神,继续道:“后来大战期间,有一天他接下一个任务,告诉我做完之后我们就能退休了。他去了,没再回来,可能是死了吧,也可能是拿了钱逍遥去了。那些钱一个人花肯定比两个人舒服。”
“再然后,我在的那个城市遭到了轰炸,我运气一向不好,几乎是在爆炸中心。我感觉自己终于要死了,却看到一个金发的天使向我走来……”泽维尔坏心眼地夹了夹艾斯特。金发青年本来就在爆发的边缘,受到这样的刺激,他猛的顶了几下,然后抵着柔软的肠道射了出来。
泽维尔感到微凉的粘稠液体一股股射入身体,满足感令他达到了干性高潮,他眉头紧皱,后穴无意识地收缩,从插在那里的阴茎中榨出更多的精液。
“唔……”他低低呜咽。
艾斯特也不住地喘息,这个晚上的事超出了他的预期,但他始终没忘自己的目的。他没有拔出性器,而是等着它在湿热甬道中再次变得坚硬。他轻轻抽插着,说:“那是我最幸运的一天。泽维尔,在我这里,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唔,还有什么吗?我想想,你要听我之前做爱的细节吗?”他故意问。
艾斯特不为所动:“如果能让我更了解你的话。”
这样的坦诚反而让泽维尔受不住了,他想了又想,说:“那个人喜欢在高潮的时候掐住我的脖子,那一天是我改变人生的一天,窒息可以让我回到那一天的感觉,时间久了就习惯了,所以我也喜欢你那么做……其他的,没有了。”
“嗯,”艾斯特不紧不慢地说,“是吗,我还以为他会让你叫他妈妈。”他冷哼一声,惩罚似的避开泽维尔的,敏感点来回打圈。
“那个,不是!”泽维尔涨红了脸,“和他没关系。是我……想这样做的。”
艾斯特今晚的郁结似乎一下子消散了,他笑着说了句“坏孩子”,明媚的样子几乎令泽维尔看呆了。这次艾斯特没有再故意延迟他的快感,痛快地送他再次到达高峰——尽管对于今晚的泽维尔来说已经不需要更多高潮了。
夜晚的埃斯蒙德寂静无声,他们在沉默中交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