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弄坏(2/2)

“七八年前,我就是在这里救的你……”

江墨声将信将疑地听他讲完,试探道:“也就是说,太子顺利即位,已是皇帝了?”

“嗯。”

“本王有一事难解,”江墨声上下打量着苏纸言,看着他昨日哭红的眼睛疲倦困顿,却温顺美好,坚韧恬淡,尽管面前的州太学祭酒的确看上去动人可口,符合他的心意,可却难以改变他是个男人的事实,“世子是如何降生的?”

苏纸言习惯性地依靠他,江墨声本想躲开,身体却没有退,想来是觉得,面前的人不会害他。苏纸言小声抱怨道:“我刚刚已经讲过了啊,是皇后给我接生的。”

“不是……”重点在于谁给他接生吗?重点在于他怎么能生呢?江墨声无奈直白道:“你怎么可能生的出孩子?”

“原本是生不出的,”苏纸言眯上眼睛,渐渐躺到江墨声身侧,连话都说得带着睡意软绵绵的,“是你这个骗子坏蛋,给我下了那种药,才勉强要了个祈安,生下来身子就弱,怨我那时候也狠心,没照料好他,精心将养了这么多年,现在才好转了些,前阵子跟你去狩猎,打下来一对鹰,还放在王府里养着呢。”

江墨声晃醒了昏昏欲睡的苏纸言,逼问道:“什么药能让男人生出孩子了?你分明是骗人的。”

“我骗你干什么?”苏纸言被搅了睡意,干脆把门锁上,地炕烧得火热,他解下棉袍,只留下一身白色里衣,看着男人看他的眼神越发暧昧,他有些脸红,不过两人同床共枕这么多时日,身上里里外外都被看过遍了,为了让江墨声相信,早点恢复记忆,这点羞耻心不算什么。

他钻进被窝,在男人奇怪又暧昧的眼神中,羞怯地抓着江墨声绑着纱布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裤子里,苏纸言不敢抬头去看江墨声的目光,带着他的手摸向自己古怪而美妙的下体,在触碰到娇嫩光滑的花唇时,明显感受到了男人身躯一震。

苏纸言脸上红得几乎滴血,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我……我天生就这个样子,虽然比别人多长了件东西,但是……但是如果没有药物催化,我也是……生不出孩子的。”

他听到江墨声发出一声嗤笑,“原来如此。”

“好了,我可以睡了吧。”苏纸言连忙把对方的手从下身处拿出来,转过身背对着江墨声连忙闭上了眼睛。

“爱妃,你怎么碰一下就湿了呢?本王的手还受着伤呢,你就给弄脏了。”

苏纸言蹙了蹙眉,他依旧装作听不见埋头苦睡,却感觉从脸蛋到耳朵、再到脖颈和胸口都火辣辣的烧起来了,不是……不是他想出水的,是身体太敏感了。

“你倒是会惹火,本王受伤你不避讳也罢了,爬到本王床上来还勾引本王去摸你,现在把火招惹出来了你反而装起睡来,你就是这么做王妃的吗?苏大人?”

苏纸言完全没了睡意,驳斥道:“你现在还受着伤,你还想干什么?把伤养好了,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何况现在,你还想不起来我是谁呢。”

江墨声带着他的手探到自己下面,苏纸言立刻被烫的企图缩回手,却被抓着握住那根熟悉的大家伙,“即便如此,身为王妃,你不该做点什么吗?”

苏纸言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无论恢没恢复记忆,江墨声的欲望总是这么强烈,昨天临出发去京城前,缠着他就要了好多次,说是要走一个月,得一下做够了足数才不惦记,苦得他现在下面还有点疼,现在反倒都不承认了,还跟头饿狼似得绿着眼睛盯着他,受伤了还不消停。

“嘶……”

略显得红肿肥厚的花唇艰难地吞吃下了卵蛋大的肉冠,苏纸言扶着床头,皱着眉一点点坐下去,丝绸的里衣垂散开,透过缝隙可以看见他还没消下去的红痕,乳尖处更是红得滴血,被吮吸得破了皮,露出娇弱的嫩肉,可怜地颤栗着。

湿漉漉的花穴像泉眼一样紧紧包裹着炙热的欲根,又滑又嫩,每次抽插都从交合的地方溢出些许爱液,让进出的声响变得粘腻暧昧,粗壮的肉柱把穴口撑得极大,苏纸言每次起落都显得有些困难,下面的小嘴紧紧咬着大肉棒,他动一下就浑身酸软酥麻,几乎要瘫倒在男人身上。

屋内的炉火和床上的炕火让他热的出汗,干脆解开了上衣的扣子,将自己脱了个精光,骑在男人身上扭摆着腰身,不断发出诱人的喘息,挺翘着伤痕累累的乳首,满身都是吻痕地暴露在江墨声眼前,苏纸言皱眉轻喊了一声“啊”,随即受不住地弯下腰,难耐地埋怨了一句:“怎么又大了?”缓了好久才撑住没高潮在江墨声身上,不然流出来的淫水又要他自己给擦干净。

江墨声对曾经的记忆没有恢复多少,不过几天下来,对他身体的掌控却越发的熟练。苏纸言从外面挑完了学生回来,江墨声就拉着他缠着做那种事,活脱是当年初开荤的模样。桃川不比王府,房屋不隔音,又不想从前只有他们两个,外面侍卫日夜戍守,江墨声偏偏也不放过他,苏纸言只希望他快点看过所有学生,赶快回云州去。

“别……不要……”

苏纸言又不敢推他,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只好事事百依百顺。江墨声发觉了他身下的敏感脆弱,即便因为他承欢太多次下面红肿不堪,江墨声说要将养两天,可还是没有完全放过他。

“爱妃,你这里立起来了,还不要吗?”

“不……别碰那里……受不了的……”

苏纸言捂着嘴不敢出声,身体却擅自遵循着欲望的念头,顺从地张开了腿,把兴奋颤栗的花蒂暴露在江墨声眼前,和他前端的玉茎一样硬邦邦地挺立着,只要稍微一碰,他就爽的浑身痉挛,下面不断出水,已经湿乎乎的流出来了。

“啊啊啊啊~~~~不要……呜呜~~那里、那里不行的~~~不要了呜呜……”

苏纸言痴痴地被吻住,翻白的双眼完全放空,江墨声手上被喷出一大股淫液,简直像是给他洗了手一样,被做过太多次红肿淫靡的穴口瑟缩地抽吸着,湿的不像话。

江墨声持伤行凶,再这样下去,他会被玩坏的。

门外的声音把他空白的思绪拉了回来,醒了醒神听见侍卫在说:“王爷在屋里休息,哪来的又一个王爷?”

“混账东西,王爷才刚从京城赶过来,屋里怎么会有王爷?”

是徐成的声音,苏纸言挣扎地从江墨声怀里出来,颤巍巍地下了地弄干净下身,穿好衣服扒在窗边,江墨声也随之在他身后打量着外面的来客,目光幽深而阴鸷。

院落外的马车上下人摆好梯凳,一双金丝黑裘踏云履靴落步,玄色锦帽下一张精致无暇的面容映入众人眼帘,身罩乌绒毛领细绣金蛟大氅,华贵骄矜,面色不虞,威严开口:“这么晚了嚷些什么?”

苏纸言惊讶地从屋内走出来,如猛虎般震慑的宁王立刻像是化解了千层冰雪,笑着走到他身边抱住他,“纸言,我好想你啊。”像只看到出门多天的主人回来后的猫一样黏在了他的身上。

苏纸言浑身僵硬地看着他,像见到了鬼一样可怕,而见鬼了的不止苏纸言,还有一众侍卫和惊掉下巴的徐成,以及刚从马车上下来的皇后。

从马车上刚下来的江墨声皱着眉愤恨道:“你是什么人?乔装打扮来骗人?还骗到纸言这里?”

“你又是谁?”伤势未愈的江墨声看向皇后:“皇嫂,为什么他和你一同过来?”

苏纸言茫然地看了看两个一模一样的江墨声,又把目光聚集到同样懵逼的皇后身上,忽然想起来,为什么江墨声会认得那就是皇后啊?他不是什么都还没想起来吗?

他还没转过来弯,两个人就打了起来,苏纸言想也不想就拉住了刚来的那一个,不为其他的,另一个还受着伤呢。

“纸言,你别拦着我,这个畜生是冒充我来骗你呢!”

“你才是骗子,爱妃你放开他,本王亲自教训这种人。”

“你看他露馅了吧,纸言,我什么时候这样唤过你,他就是个骗子!就应该就地正法,徐成,把他绑了,本王要处以他凌迟之刑。”

“徐成,你知道谁才是你主子,去把他杀了,本王有赏。”

徐成愣了愣,也不敢上手,更不敢下令,这俩都是主子,两个人的腔调都够使,他哪敢动手,苏大人能拦着,他连话都不能说一句。

还得是皇后停住了纠纷,揪着两个宁王的耳朵拉回屋里去,苏纸言跟着过去,带上了门。

皇后本意是来吃瓜的,也的确吃了个大的。苏纸言派人快马加鞭送来密函时,是他先拿到的信件:“宁王在桃川身负重伤,务必请皇后携玄镜大师与太医急至。”

这就怪了,于是从尚书房把宁王拉出来,对比字迹确是苏大人的,心存疑虑跟着宁王就到了桃川,一下车就看了场诡异的大戏。俩猫打起来了。

这边皇后在思考,苏纸言被争来抢去。突然皇后灵机一动,告诉两个一模一样难辨真假的江墨声:“有些事情,只有真正的宁王知道,谁若能说出来,便可以认定是真的了。”

“皇嫂,他肯定不知道,你原名神念,是太清观长老,后更名为神心,假称道女,嫁与皇兄,还是我替你们请父皇圣旨,皇嫂,这件事他现在知道了,他必须得死。”

“你是如何知道的?皇嫂他可留不得啊。”锦衣华服的宁王贴在皇后耳边,小声道:“皇嫂,你是知道的,当年是你帮忙请来玄镜大师助成死蛊局,才哄得纸言愿意原谅我的,这件事,除了你、皇兄、玄镜大师,就只有我自己知道。”

皇后眼睛一亮,抓住锦袍,“你一定是。”

“皇嫂!他跟你说什么了?”另一个急道,“皇嫂当年去象姑馆,点了十几个小倌作陪,还是我给皇嫂买的单,后来又带回府上两个叫什么金风玉露的,还是我劝皇兄不要杀他们,在府上给他们留了地方,皇嫂要我说出来你几时还过去留宿过吗?”

“好了别说了!我记得,我知道!”

苏纸言看着皇后,脸上有些红,“皇嫂,您分出来了吗?”

皇后分没分出来他不知道,瓜他算是吃饱了。

“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两个,都是真的。”

苏纸言诧异道:“怎么会?”

“就是可能遇到了一些玄之又玄的事,”皇后沉吟道,“你这几天一直看见的,或许还是你曾经救的那个,而跟皇帝一起议政的这个,也是真正的宁王。”

皇后解释了一大堆道理,苏纸言才搞明白了。

这两个人,一个是现在的江墨声,另一个是初遇时的江墨声。总而言之,两个的确都不是假的,是两个时间段的人,凑到了一起。

回云州的马车上,苏纸言请求和皇后坐一辆马车,问他该怎么处理。

皇后胡扯道:“这个……说不定就像海市蜃楼一样?等过段时间,过去的那个娇狸自己就回到原来的时间里了。你呢,顺其自然就好。”

顺其自然?叫他怎么顺其自然?

他怕两个宁王在王府拆家,不敢留在太学里躲避是非,可回到王府,难免就被争抢,跟谁一个房间,另一个都要掀翻天。

苏纸言烦道:“你们别争了,我自己一个人睡!”

他其实睡不着,一想起来两个江墨声,他的头都大了,连祈安他现在都不敢抱回来,让他住在太学里,不让一回来看到两个父王,祈安的小脑袋瓜怎么理解得了?他都理解不了。

“纸言,睡了吗?”

苏纸言听见蹑手蹑脚的声音来到他的床边,就知道江墨声不会乖乖听话的,他不吭声向里面挪了挪,给他留出些位置容他爬上床,便被他抱住了。

“纸言,我好想你啊,这几天我都寂寞死了,活不下去了。”

大娇狸三两下就解开了他的衣扣,在他脖颈间亲吻,像只撒娇的猫来回蹭他,苏纸言被弄得彻底不打算睡了,回抱住精壮的身躯,呢喃道:“我也想你,乖,快进来吧。”

“呃啊……”

江墨声一进去便顶得又快又猛,像是无情的机器般往他深处花心去凿,插得那么重那么深,要被他干坏掉了。

苏纸言抗拒不了这样的强烈的快感,才被肏了几下就受不了地高潮喷水,大娇狸的确是几天都没和他亲热过,可这几天他也没停啊,可以说从江墨声说要去京城到现在,他下面一天都没空缺过。

这哪里能满足得了江墨声,就着高潮时紧缩荡漾的甬道便将苏纸言抱起来站着顶弄,每次抽插都带出来大股大股的淫液,像是失禁般喷涌不停,苏纸言立刻被这般的刺激弄得哭叫出声,抱着男人的肩膀捶打:“不要……停一下……我还在高潮……”

“高潮了又怎么样?”江墨声无赖道,“纸言水这么多,不就是给为夫干的吗?”

“混蛋~~这样下去~要坏掉了~~不行……呃啊~~”

门被推开,苏纸言紧张地立即夹紧了穴,反而把自己弄得酥麻难耐,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江墨声身上,全身的重量都抵在交合那一点,一下被捅到了子宫里,哭着又泄出了一滩淫液。

“爱妃说了他自己一个人睡,你来干什么?”

小娇狸拽着苏纸言的身体,想把他抢过来,大娇狸却牢牢抱紧,一拉一扯让又硬又热的大肉棒在苏纸言高潮痉挛地花穴里横冲直撞不停乱搅,水声四溢,苏纸言尖叫不止,连忙求道:“别这样弄……”

“听见没有,纸言说让你滚呢。”

“爱妃分明在让你滚。”

苏纸言没心思听他们在这个时候吵架,却又没力气把他们都赶走,只好哄着小娇狸:“你先等一会儿……”

小娇狸在他身后撒娇道:“爱妃,我还受着伤呢,这么冷的天,你不让我进去暖和暖和吗?”

“嫌冷去被窝里睡觉去!”

“爱妃,你看他还凶我呢。”

苏纸言看向大娇狸,软软地开口道:“你让他一点……”

“凭什么呢?”大娇狸比小娇狸还能演,眼泪当时就下来了,“明明纸言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他来就要让着他,我不要,纸言他就是装的,我都知道,他伤早好了,他说失忆也是骗你的,他什么都清楚。”

苏纸言无语,怎么明明是一个人还能互相揭短啊?他回头看了看同样可怜委屈的一张脸,两个都是他的人,他怎么抉择都挺难的。

“那个……不行的话,”苏纸言咬了咬牙,闭上眼认命道:“一起来吧。”

“啊啊啊——”

苏纸言被饱胀的异物入侵感弄得头皮发麻,单是用后穴或花穴来做,他都可以适应,可同时被插入两个同样大小粗长的肉棒,还是有些太难为他了。

苏纸言哭着抱紧了大娇狸,后悔自己做了这个决定,小娇狸刚进入了一点,他就受不了了,原本就被一根儿臂粗的肉棒顶在花穴里,蹭着宫口,现在隔着一层肉膜就要再容纳另一根一样的肉棒,两个洞都被塞满的话……他回头哀求小娇狸,

“好……好大好粗……呜……下面全被填满了……会撑坏的……”

可事到如今,已经进去了,再让小娇狸退出来,显然是天方夜谭,硬邦邦的肉冠卡在后穴里,退出会更加艰难。两个男人把他夹在中间,一个抚慰着他因为疼痛和害怕软下去的玉茎,一个撩拨着他花唇中心的阴蒂,让苏纸言因为快感稍稍忘掉疼痛,小娇狸一边在他耳边亲吻,轻轻哄道:“乖,放松一点,让为夫再进去一点,一点就可以了。”

苏纸言抽吸着听话,把全身的重量靠在后面,后穴困难地一点点把尺寸可怖的欲根吃进去,被撑得一点褶皱都没有,穴口处的皮肤都变得有些透明。

他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被两个肉棒插入,小声道:“你们……要慢一点动……”

大娇狸吻了吻他的额头,小娇狸亲了下他的脖颈,似乎是因为同一个人,所以格外心有灵犀,可这样的心有灵犀让苏纸言实在吃不消。大娇狸刚从花穴里抽出来,小娇狸就立刻猛顶他后穴的花心,小娇狸才从后穴里抽出退到穴口,大娇狸就一下捅进了子宫。这样不间断的抽插让苏纸言感觉到好像每时每刻都被顶到两个淫穴的最深处,受不了、逃不脱,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的腿被托举着离开地面,瘫软地大大分开,颤栗流汁的玉茎下两根粗长的阳具此消彼长地进出着他身下的两个小洞,一前一后把他夹在中间肆意抽插,起初还顾念着他下面第一次吞吃两根,两个人都还算轻柔缓慢,但眼见他逐渐适应,淫水溢增,玉茎也挺翘起来硬邦邦地立着,便知他得了趣,于是开始较劲一般加快了速度。

苏纸言无助地仰着脖颈,失神地望着头顶的大梁,受不了下体堆积越来越多的快感,欢愉要把他的大脑全部侵犯,发出的高亢淫声换来更粗暴的对待,他的手柔软无力地推拒着前后两个男人,却无济于事,倒像是他在迎合似得。

高潮的快感犹如灭顶般剧烈,欲望的浪潮将他淹没,在激射出大滩白浊和喷涌出汩汩爱液时,他的两口淫穴也没有逃过抽插,高潮时不停歇的刺激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先后痴迷地与前后两个男人唇舌交吻,再被两人内射到身体深处,肚子都像是怀胎般被灌得鼓鼓囊囊,淫靡娇软的媚肉盛放不下这么多东西,抗拒地把两根半软下去的肉棒推出体外,合不拢的穴口争先恐后流出一股股白浊,失禁一样把精水淫液排出来,泥泞不堪水乳交融。

他颤抖痉挛地被放到床上,腿还在不断打晃合不上,他再也不要这样玩了,真的要坏掉了……

“苏纸言醒一醒。”

苏纸言困倦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是顾飞白。他现在身处太清观的厢房。

他想起来了,自从定居云州后,他每年都会拜访玄镜大师一次,因为他对自己和江墨声都有过救命之恩。

这次他刚从桃川挑了一批读书的好苗子送到云州太学,直接便去了太清观。玄镜在讲学,顾飞白叫了好酒好菜在后山凉亭招待他,苏纸言见凉亭清幽雅致,立于满山绿色之中,不免感叹:“你现在日子可是比之前好得多了,又干净又安稳。”

“才不是呢,玄镜那家伙,看上去冷冰冰的还挺正经是吧,其实特别古怪,我成天在这都要憋死了。”顾飞白一肚子烦恼正愁没地方诉,苏纸言算是一头撞到枪口上了,当了半天的垃圾桶,听顾飞白吐槽个没完。

苏纸言喝了杯酒,小声反驳了句,“玄镜大师,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好吧,身怀绝技之人恃才傲物也是难免,那么难解的蛊当年他也替墨声给除掉了,还是挺有本事的人,有些小性子,你多包涵一些是了。”

顾飞白说到兴头,一时漏了嘴,“他哪会解蛊啊?他要是会解蛊,现在的皇后保准跟我一样,困在这太清观出不来呢,怎么会成天跟着皇帝到处巡游,逍遥自在。”

“玄镜大师,不会解蛊?”

“当年皇后还是太清观长老时,就中了蛊毒,还是宁王给解的,玄镜跟我说,宁王的母妃精通此道,于是宁王也善此技,只是后来我倒不明白为什么宁王自己会被蛊伤得那么重。”

电光火石之间苏纸言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他怔了怔,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心下一沉,站起身想要回云州见江墨声问个明白。玄镜却突然不知从何处出现,“苏大人。”

“玄镜大师。”

玄镜微微颔首,瞥了一眼喝醉重醺的顾飞白,眉头微蹙,立刻遮掩过去依旧清冷正经的道人面目,“苏大人旅途劳累,请到厢房歇息一晚吧。”

“大师客气,我就要回云州了。”

“天色已晚,还是留宿一夜,明早启程也不迟。”

就是这一晚上,顾飞白说他睡了12个时辰,想必他是太累了,所以也没叫醒他,但是宁王耐不住性子,他才多留宿一天就等不上,过来太清观接他回云州。所以顾飞白才喊醒了他。

屋内的香让苏纸言打了好几个喷嚏,问顾飞白这是什么香。

“玄镜说是安神的。”

苏纸言将信将疑,安神香?安神香能让他做了这么一个可怕而香艳的春梦?

回云州的马车上,苏纸言一直盯着江墨声的脸看,想要去问一问关于那时中蛊身死的事情是不是真如梦境一样,是江墨声自己做局哄骗了他。可临到张口他又不想问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现在身边陪伴的人是江墨声,起码是一个江墨声,这就比梦里两个要他命的禽兽强多了。

江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笑道:“纸言,你这样看我干嘛?分开几天就想我啦?”

“你现在是一个人,真好。”

“什么?”

苏纸言抱住他的手臂,安心悠然地靠在他身上睡觉:“没事,我就是想,如果我变成两个,一个是现在的我,一个呢是你刚遇到时的我,你会怎么样?”

“有这种好事吗?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苏纸言打了个冷颤,于是抱江墨声抱得更紧了,“想得美。”

幻·双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