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小奶狗被他举起悬在半空,一点都不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面前这张妖艷的过分的脸,狗眼里的神采很纠结,她能看到他了,是他日思夜盼的,但为什么偏偏要他以狗的形象!
「喔,我忘记你不会说话。」小姑娘将它托进怀里,揉了一把它毛绒绒的狗头。
身为天下之主,楚宵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过,即使眼前的小姑娘是他闺女,他也容不得她放肆。小奶头偏着狗头开始剧烈挣脱揉着它狗头的小手:「汪汪!」放肆!
小姑娘歪了歪脑袋,好似真能听懂它说话:「什么?你饿啦?」
「汪汪汪!」朕不饿!
「噢噢,你想吃鱼。」离音点点头,转头吩咐宫女去准备狗粮。
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楚宵狗脸瘫痪,心力交瘁。
看到它似乎是认命了,趴在自己腿上一动不动的,离音眼底的笑意一闪即逝,将它放到梳妆台上,又狠狠蹂躏它的狗头:「乖乖的别乱动,姐姐要开始刺绣啦。」
楚宵撩了撩眼皮,调整一下姿势,狗下巴垫在双前爪上,短小的尾巴耸拉着,兴緻不高。
先前他内心苦苦挣扎了一番,好不容易接收自己变成狗的事实,秉着反正小姑娘看不到自己的想法,踏进内殿,谁承想
头一次,楚宵希望能儘快结束这个荒唐至极的梦。
它周身散发的负面情绪离音似乎是没感受到,捡起完成一半的荷包,继续绣。
除了当隐形人的时候,楚宵何时被人忽略过,它重重打了个响鼻,意图引起离音的注意。
离音装作没听到。
小奶狗的肉垫狠狠刨几下檯面。
离音眼皮都不抬。
楚宵知道他只需要轻轻呜咽,定能引来小姑娘的注目,但他堂堂国主,岂会自甘堕落,去做这些奴颜婢膝的事!
也不知道他趴在那里多久,小姑娘还在绣,大有今儿个不绣完便不罢休的趋势,楚宵还在生闷气,忍着不看她,忍了没多久,视线便不由自主飘到她脸上,盯着那张妖艷的脸看了一会,他便默默移开视线,去看她手里的绣品。
这绣的是什么?
树叶?
树藤?
鸭子?
离音收了线,将针线放好,便开始摆弄手里的荷包,眼里还带着欣赏之意:「这条龙和父皇龙袍上绣的一模一样,父皇定然会喜欢的。」
楚宵狗脸上是一言难尽,他虽然不了解绣品,却也知道小姑娘的绣工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旁人至少能绣出个物品的大概形状,但瞧瞧小姑娘手里的荷包
罢了罢了,看在她如此诚心的份上,即使难看他也会好好夸讚她。
狗尾巴摆了摆,楚宵的郁闷的心情不知因何,阴转晴了。
第二日,楚宵依然是狗,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径直跑过找离音,心里还在惦记那个小姑娘亲手做的荷包。
然而还没靠近内殿,楚宵便听到里面传出的谈话。
「女儿亲手绣的荷包,父皇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