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灵魂了,我会如您所愿地成为下一代邪神,永远守门。”
他抬眼眸平静望向白六身后的门内银蓝色的旋涡和球体:“隻我知这门内有一个世界线内他幸福地生活,我就永远不离开这门。”
“——永远不离开深渊,欲望和痛苦。”
“你确定?”白六似笑非笑,“论你以后看到少次他和他人幸福地在一,你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谢塔握住自己手心里白柳冰冷的手,没有任何犹豫:“我确定。”
“那交易成立。”白六伸出手,一瞬间门后所有的闪烁发亮的银蓝色旋涡从门后倾斜而出,犹如海浪般波涛汹涌地缠绕上了白六伸出的右手食指指尖,在了谢塔的眉心。
银蓝色的旋涡衝进了谢塔的额心,将他整个人都衝击得向后一仰,目光一空。
白六缥缈又含笑的声音在谢塔耳边响:
“我赐予你更改世界线的欲望,你可以将所有世界线里你觉得可以更改白六命运的人拉入这里,你觉得合适的方式让白六拥有朋友和亲人。”
“不过白六现在还太了,没有任何爱情的观念,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你许愿的方式,将他爱的人带到他的身边。”
“不过。”白六微笑说,“现在的你虽然有了灵魂,但是不痛苦。”
“为了你能在这条世界线的游戏结束后顺利地成为邪神,塔维尔,我还给予你一些他的痛苦历练。”白六的视线偏向谢塔身后眉头紧皱沉睡的白柳,他脸上的笑变深,“如果到时候你法提供给我满的痛苦,我或许会选另一个更加痛苦的孩子做我的继承人。”
“如果你不想看到这一幕,就努力地变得更痛苦吧。”
银蓝色的旋涡卷过,白柳呛咳醒来,他看向周围空一人的池塘,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恍然地握了握。
刚刚那一瞬间,好像谢塔还活,在力地握住他的手,不想离开。
看水纹墙的黑桃似乎察觉到了什,他的脸色前所未有地生,透出一种情绪化的抗拒,偏过了头:“我不想看了。”
水纹墙却跟黑桃的视线一偏转,又回到了黑桃的正面,论黑桃怎抗拒地别过头,依旧正对他,还越来越近。
黑桃干脆闭上眼睛,手紧紧地攥鞭子。
白六轻笑了一声,打了一个响指,他仿佛善解人地开口:“不想看的话,我可以和你解释接下来发生了什。”
“因为塔维尔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许了愿,白柳获得了属于自己的朋友,亲人,他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幸福又普通的庸俗普通人之一。”
“而塔维尔却被我流放到游戏里,被所有玩家屠杀折磨。”
“但可惜的时是,就算这样他依旧不痛苦,他只会因为白柳而痛苦,所以我诱导白柳进入了游戏,而在白柳进入游戏之前一年,为了实现塔维尔的愿望,让他和白柳以人类的方式相遇相爱——”
黑桃冷声打断:“我听不见。”
白六微笑于衷地说了下去:“——我在《塞壬镇》将塔维尔的灵与肉分开,将灵困在了游戏里七日轮回,而□□放出了游戏,与白柳正常相处。”
“他的□□就是你,黑桃。”
“你是因为塔维尔和白柳对彼此执的爱而诞生的,但诚实的说,我製造你的目的只有一个——”
白六笑说:“那就是让白柳和塔维尔痛苦。”
“你的诞生就味白柳真正所爱的那个灵魂——塔维尔的消亡。”
“你和白柳相遇的第一次,就从白柳的身体里掏出了塔维尔仅剩的心臟捏碎,你和白柳相遇的第二次,就逼他接受了我给予的邪神继承人身份,因为那才能救回谢塔。”
黑桃猛地睁开了眼睛,他黑色的鞭子横扫过去,白六向后偏移躲开,数张水纹墙屏幕将黑桃包裹,里面都在放映他伤害白柳的场景。
白柳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旁边的杜三鹦哭对医生说:“他的心怎会被剖开?!”
白柳在被《密林边陲》的池塘淹没的最后一秒,眼里笑,又仿佛盈一层水光,很轻地对他说:“我很想你,谢塔。”
白六的声音从这数张的水纹墙屏幕后传来,带笑:
“你的存在就味会对白柳带来不断的伤害,让他不断地痛苦。”
“你将我赋予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出色,但更令我惊喜和外的是——”
白六轻笑了一声,他突然穿破数水纹墙将中间的黑桃摁在了椅子上,垂下眼帘望准备反击,脸色凌厉的黑桃,白六脸上带一种怜悯的笑:
“你居然在白柳的爱凝视下产生了自己的灵魂。”
“虽然那爱不是给你的,只是透过你在看塔维尔而。”
黑桃抬手挥出鞭子的一瞬间,他的后腰突然传来一阵烧灼比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放下了手里的鞭子。
——那是之前被什灵魂碎裂子弹击中的伤口,时不时就会痛一下。
但今天这痛太奇怪了。
黑桃从诞生以来,感受过各种各样【痛】,但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痛】,这种【痛】不是那种很尖锐的刺痛,不像是被刀砍,被剑劈,而像是有什东西从他身体内部开始燃烧,让他的心臟开始酸涩,肢体作开始迟缓,连眼睛都开始变得流出水来。
这种【痛】明明没有那【痛】,却让他觉得……论再怎样,他都好像赢不了了一样。
但是赢不了什呢?好像不是赢不了游戏……
黑桃有些迷茫。
一根透明的丝线从远处飞来,系在了黑桃的右手手腕上。
白六笑来:“你也拥有了灵魂,也产生了痛苦,从某种程度上,你也有资格成为我的继承人。”
“但你猜,白柳会选择谁做他的爱人,又会放弃谁,让谁去成为继承人呢?”
黑桃终于恍然大悟地抬了头,他的眼角仿佛毫知觉地流了一滴水出来。
哦,是这个。
他刚刚觉得赢不了的东西,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