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穿成这样？
「小雪，你确定，要我穿这件衣服吗？」
林思婉伫立在镜子前，指尖捏着丝薄如绸的裙边，轻轻摩擦了会。
小眼神偷瞄着镜中的自己，白嫩的脸颊红扑扑的。
杨雪闻声走过来，瞧着满脸羞涩的她，上下打量一番，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啧啧。」杨雪两手环肩，感叹着：「我的眼光的确不错，这衣服实在太适合你了。」
她用手抬起林思婉微低的头，强迫她看镜中的自己，「你瞧瞧，是不是风骚中透着一丝清纯？」
林思婉娇嗔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自然的拉扯衣服的领口。
又问了遍，「真的要穿这个吗？」
杨雪表情严肃且认真，一副没商量的模样。
林思婉认命般的垂下眸，小声嘟囔着：「好吧。」
「走走走，我亲自上阵给你化妆，绝对让你轰动全场。」
「能看吗？会不会很丑？」
「林思婉。」杨雪气的火冒三丈，愤怒的喊她的名字。
被凶的某人识相的捏紧耳朵，声音柔柔的：「我错了。」
杨雪昂头冷哼了声，「算了，我们抓紧时间吧。」
「好。」她笑眯眯的回答。
杨雪带林思婉换装的地方是她的公寓，地址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林思婉起初是惊讶的，没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杨雪，居然也是一枚妥妥的富二代。
杨雪不以为然的衝她摆手，「钱是身外之物，不足为奇。」
林思婉偷笑着，「土豪。」
两人下楼时，天色渐暗，寒风冷冽。
杨雪知道她身子弱，特意给她裹了件厚厚的外套。
下楼时，宋艇言已经到楼下了。
他人高瘦，栗色髮丝柔软的搭在额前，穿着纯白色礼服，背倚在身后炫目的超跑上。
笑眼弯弯，周身都散发着耀人眼的光亮。
林思婉对车不敏感，到是杨雪激动到不行：「这不是全球限量款跑车吗？听说市面上不超过十台耶！」
她揶揄的笑，「你还说我土豪，你看看人家。」
林思婉答的平静，「我不在乎这些。」
说话间，宋艇言已经朝她们走近了。
从见到林思婉起，他的视线就如同粘在她身上，完全挪不开眼。
眼底炽热的火焰快要融化了。
羞得林思婉微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思婉。」他眸里的柔情快要溢出来了，音色也让人酥醉。
林思婉头压的更低了，小手有些拘束的背在身后。
最得意的莫过于杨雪，见宋艇言这反应，回想自己忙前忙后这几小时，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
「咳咳咳。」她故意咳了两声，转而对宋艇言说，「小婉就交给你了，你们先去学校，我稍后就到。」
「小雪。」林思婉急了，低声唤着。
让她穿成这样跟宋艇言独处，莫名的有些怪异。
杨雪吐了下舌头，「滋溜」的跑开了。
林思婉瘪嘴，哪有这样的。
「思婉，其实我车技还不错。」宋艇言见她一脸茫然，唇角渗出一丝笑意，「你不用担心成这样。」
林思婉这才抬头看他，可跟他一对视，心里更彆扭了，红润的小嘴微张，纠结了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话。
「你有驾照吗？」
她问的诚恳，反而把宋艇言逗笑了。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扶上她的座椅靠背。
「别担心，没人敢拦我，还有我的车。」
林思婉眨着眼，低低的「哦」了声，转而看向窗外。
车速不快，没有烦人的引擎声，只有舒缓的钢琴曲。
宋艇言这人，即使是开车，也如平时那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放鬆下来。
临近学校，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低头瞧了眼，眉头轻瞥。
静默了几秒，没有动，也没有接听。
宋艇言察觉到她表情的变化，贴心的关上车内的音乐。
林思婉抿紧唇，指尖缓慢的划开手机接通健。
音色低沉着，「恩，妈妈，是我。」
到达学校时，校内早已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