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急忙道:“芳芳别哭,有哥在,有什么事情哥给你出头。”
魏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林梅挑要紧的告诉魏海,魏海气得脸色发红:“去他娘的老妖婆,老子非要弄死她不可。”
“哥!”
“魏海!”
林梅拉住他:“这事儿我们占理,不过这种事你也清楚,不好明说,咱们要好好打算打算,不能白吃了这个亏。”
“还有一个,事情已经发生了,芳芳的身体是第一位的,赶紧把事情解决,让芳芳把身体养回来是正经。”
魏海双眼发红:“芳芳你等着,你哥我不是窝囊人,不会让你白受欺负。”
魏芳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喉头哽咽地上下抽动,发泄似地大哭不止。
魏海和魏芳爸妈去得早,家里人口少,不过堂兄弟表兄弟真不少,随便拉一拉都能有二十多个,收拾一个张家有的是手段。
潦草吃了晚饭,魏海出门去几位长辈家走了一趟,半个小时后,住在各处的魏家人都聚过来了,看到林梅纷纷热情地拉着她说话,夸她会办事,娶到她是他们魏家的福气。
林梅的男人是青苍大队的大队长,虽然只是个年轻媳妇儿,但是她会做人,平时就挺得人心,这回她带小姑子回族里这事儿办得敞亮,魏家人都念她的好。
男人们都在堂屋里坐着小声商量事情该怎么办,几个年纪大的女人跟着林梅进了隔壁卧室,魏芳躺在床上有些害怕。
“嫂子。”
林梅端给她一碗汤药:“别怕。”
魏芳喝完汤药,顿觉肚子疼的受不了,浑身冒汗,脖子青筋鼓起,林梅眼明手快地把枕巾塞她嘴里,又把族长给的平安符死死按在魏芳怀里。
几个婶娘齐上手,把魏芳死死按住,不让她乱挣扎撞坏脑袋。
过了十几分钟,站在床尾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定睛一看:“阴胎下来了。”
阴胎是个巴掌大黑色的肉瘤,一落到床上就动起来,只见老太太眼明手快把东西好闻到早准备好的尿桶里,旁边一个小媳妇儿顺势把一盆香灰倒进去埋住。
“公鸡血呢?”
“来了!”
半碗公鸡血泼进去,剧烈挣扎的阴胎顿时化成一汪黑色的血水,又被香灰给吸收得一滴不剩。
这个时间点,庆丰县制衣厂家属楼里,家家户户都躺床上准备睡觉了,张家老婆子一趟床上就感觉不对劲,赶紧起床把藏在衣柜里的骨灰坛抱出来。
打开骨灰坛,底下只有薄薄一层骨灰,骨灰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坛子里乱窜,似是穷途末路,张老婆子一看不好,熟练地刺破指头挤了三滴血进去。
突然,骨灰坛裂开摔地上,张老婆子整个人僵住,砰地一身仰头倒地,发出好大的声响,把楼下那户人家吓了一跳。
张老婆子的儿子张利听到响动跑过来,吓得大叫:“娘,娘,你怎么了?”
“救命!快来人啊!”
魏家。
魏芳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丢了半条小命,好歹没有全丢了。
“魏芳啊,你能渡过这次难关,可要记得你嫂子对你的好。”
林梅手脚利索地拿热帕子给小姑子擦汗:“婶娘,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见外。”
“还是要的,咱们魏家人不是那帮不记好喂不熟的玩意儿。”
这话骂谁,谁心里知道。
堂屋的男人们听到女人们说屋里的事情解决了,下一步,就该收拾张利那个恶心玩意了。
“小五,明天你跑一趟县城去找你二叔。”
“六爷,这事儿交给我。”
魏家小五隔天进城找他二叔,他二叔正要找他,说张家老太太昨晚上摔了一跤意外去世了,正想找人带话回老家,叫魏芳赶紧回来。
魏小五吐了口唾沫,心里高兴极了:“这就是报应啊!”
“魏小五,怎么这么说话?”魏二叔脸色一黑,一副要训人教训后辈的架势。
“二叔,您不知道,张家老婆子简直不是人。”
还没听侄子解释完,魏二叔眼睛瞪得像铜铃:“张家那群鳖孙也敢!老子叫他断子绝孙!”
木玄玑中午才知道张老婆子去世。
奶奶给她炖了补汤,她真是喝得够够的,等补汤凉的时候掐指一算,魏芳的命数改了,张家老婆被反噬死了。
拨乱反正!各得其所!
“怀玉呀,你们家水稻什么时候开始收割?”
“还要等小一个月吧。我们种的这种清溪稻生长期长,再加上我们山上温度低一些,水稻熟得比山下慢。”
杜蔻只觉可惜:“我们过几天就要走了,看来是赶不上秋收了。”
“你就是眼馋我们家的大米吧。”木怀玉还不知道她。
杜蔻哈哈大笑,心里是这么想的,嘴巴上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