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胖了。”姜劣站到于浊仅面前。
鸭舌帽压得很低,后方的路灯照在帽檐上投下阴影,于浊仅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还是捕捉到了脸上多出来的创可贴,凑近抚上他的脸。
姜劣仍旧微低着头。
于浊仅鼻尖有些红,不知道是寒风的缘故还是面前这个总是让他心疼的人,“看我,姜劣。”
姜劣这才抬头,嘴角的伤果然又重了很多,但他柔笑着,“吃饭了吗?”
于浊仅攥住他的校服衣领,咬牙,想说你不准再打架!可仍像无数次那样哽在喉间。
他在校外树敌太多,不还手只会把命丢了。
两人靠得近,肥橘猫被挤得快喘不过气,喵喵叫了几声跳下去,姜劣顺势搂过于浊仅。
蹭了一下他的鼻尖说,“我没事。”
“你当我瞎?”于浊仅愤愤直视他的眼睛。
他并不常这样,只是这一次,当他切身处地和姜劣感同身受被孤立时,也开始患得患失。
姜劣眼神黯淡,埋首到他的颈侧,“浊仅,我们要不要考虑……”
“不考虑!”于浊仅下意识挣扎脱口,他知道姜劣什么意思,他想说服自己放弃这段感情。
姜劣搂紧人残忍地哄着,“我们能走多远呢?”
固执地待在自己身边,得到的只有被伤害和被孤立。
能走多远?
于浊仅从没想过,他只知道每一分每一秒姜劣都是最重要的存在。
他推了一下搂得过紧的手臂,冷声:“给我放手!”
姜劣知道他生气了,可能会转身离开,也好,这样也好,可是——
于浊仅只是狼森森地瞪着他,“我要吻你!”
姜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已经闯入牙关,不管不顾,愤恨填满。
姜劣愣了一下,继而猛地搂紧人,正要回应于浊仅却退出,咬了一下他的下唇低吼:“既然回应我了又为什么要想那些杂七杂八的?能走多远?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人都会变’这种烂借口在我这里绝对不会出现!你是我认定的人,认定了就是一辈子!姜劣我警告你,在你对我没有感情之前,你敢动歪心思,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你听懂了吗?!”
眼泪从怒红的眼眶滑落,冷风将鼻尖吹得更红,于浊仅死死咬着后牙槽,“你不是喜欢当校霸吗?你以为我不会?”
姜劣有些无措地看他,几秒后重新找回理智,“你会受伤,我总是让你受伤,过去会,现在会,以后也会……”
能得到半分慰藉、能够相互取暖的感情还得躲躲藏藏,见不得光。
于浊仅放开他后退一步,姜劣慌乱地搂住他的腰拉回,又失了理智。
于浊仅冷声:“你知道你搞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