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小径往上来到山顶,正中央凹陷一块小盆地,整体布局不像农家小院,更像生物培育场所,一盆盆浅紫夕雾在其间怒放,确实有薄膜包拢。
边上有一间竹屋正冒着烟气,可能是主人家在煮早餐,于浊仅打算进去沟通,看能不能买一盆夕雾。
“继续动……”
刚走到竹屋窗边,于浊仅猛地停下脚步,眼睛直直盯着面前的竹墙,女人的娇喘还在不断溢出,在这样的秘境顿时被放大十倍。
“从后面……”
每一字都被拿捏得恰到好处,仅是声音,就勾勒出一幅难以启齿的画面。
于浊仅转身就要离开,耳廓突然传来桀骜的轻笑声,似乎是被取悦了,桌子有节奏的挪动声加剧。
这轻笑声很熟悉……
猛地抬步离开,那些淫语消失在雾中,他的脑海一片混乱,蹲在花地边捧起一盆夕雾,从书包拿出纸笔,写下一行字后用石块压住,抬步下山。
于浊仅走后,竹屋的门被推开,轻微嘎吱后白色锐步运动鞋从内里跨出,步伐散漫,沿着花地来到尽头。
雾气在这时散了不少,石块下便签的字迹明晰:
「您好,很抱歉未经允许拿走了您的一盆夕雾。
麻烦加我的微信y88z05j85300,
我会给您付款。」
那人嘴角扬起,转身回竹屋,身上还穿着厅斯奈校服。
于浊仅抱着夕雾原路下山,以为会迷路,但没有,原来雾气不过障眼法。
回到后山早读区,他颤着双腿坐靠粗壮的银杏,把花盆放在一侧的长椅上,抹了一下脸,耳边不停回响那声轻笑。
那分明……很像姜劣的声音。
坐了一会儿,冰冷视线瞥向浅紫夕雾,一个念头闪过,猛地捧起夕雾。
刚出教学区便碰上了姜劣。
他的校服领口微开,似乎不畏惧严寒,平常胸口总扣着的空白名牌今天没有出现,书包单肩挂着,双手踹在裤兜稍显慵懒,看见自己那一瞬才抬眼看了一下,似乎觉得有趣。
于浊仅看向他的鞋,心下咯噔——
白色锐步运动鞋上沾了泥土,只有后山围墙外才有泥土……
他没有多问,而是把花盆递出去,“说到做到。”
“当然。”姜劣接过,又补充,“一起去吃早餐?”
于浊仅听出对方不过是意思意思,反问:“你还没吃?”
“陪你。”姜劣轻捏夕雾花瓣,神情专注,此刻他的世界仿佛只有花。
“下次。”于浊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我东西好像掉在后山了,现在去查一下监控。”
不出所料,姜劣玩弄花瓣的手怔了一下。
于浊仅眸色沉了沉。
姜劣说:“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