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于浊仅也不过只怀疑她七分,毕竟没有任何实锤,但现在她站在自己面前亲口承认了。
于浊仅迂回:“您希望我知道。”
沈烛伊笑开,浅浅的笑意藏着走向未知的城府。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选择了姜劣吗?”
于浊仅不语,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姜计铭说高一时是他瞒着姜劣卖了他,可没有见到真正的协议,他不能听风就是雨。
“其实是他选了我。”沈烛伊笑得更开。
什么意思?!
于浊仅看着面前讪笑的人不知所措,这确实不是他所认识的沈烛伊,沈烛伊是一直对他循循善诱的班主任,而不是面前充斥着诡异的人。
她还会是点什么。
这种念头像零星流动的地狱般毒素,侵入到脑神经让人迷失。
沈烛伊:“不过也没什么两样,反正他给我带来收益的同时服务了我。”
于浊仅脑海一片混沌,什么叫姜劣选择了她?为什么不论是齐习、时瑾,还是申溯,甚至是沈烛伊,都说姜劣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
为什么他们的口中,姜劣或是不可缺失地追求赏花生活的重大存在,或是搅弄风云的不可饶恕?
为什么都不是自己眼中的姜劣?
沈烛伊的裙摆随风后扬,她在春风中满意剖白:“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人民教师,教师这个职位对我来说不过是赚钱的途径。厅斯奈,顶级私校,都是为了薪资啊,孩子。”
于浊仅还恍惚着,他的脑子全是:
姜劣选择了她!
姜劣选择了她!!
眼眶泛红,恨意在脑子里膨胀,像填满了厚厚的棉花。
沈烛伊看着脸色苍白的于浊仅,只是笑着继续埋怨:“在特定的时间教好书对我来说本不是什么主业刺激,得到你们的认可也不过是争薪过程得到的附送,其实学生喜不喜欢老师根本不重要,只要不闯祸、不成为加班的累赘就已经阿弥陀佛。我不过一个打工人,跪倒在钱下是人生必备。”
当练习生这些年,于浊仅早就先于同龄人体会人间冷暖,虽然沈烛伊说的这些他无法感同身受,但又何尝不懂?曾经郝哥出差,公司派了一个刚入职的经纪人陪他们,那人却被私生收买,将他们的隐私泄露,好在技术部门及时拦截。
为了钱,人性可以变成奴性。
沈烛伊的从业出发点是钱,这太正常了,只是钱完全掩盖教书育人就肮脏了。
教师就一定值得尊敬吗?不是的,有些教师甚至都不配为人,又何枉论为学生着想。
于浊仅想离开了,这里的空气让他感到窒息。
可全身却变得无力,所有骨骼像是被什么软化般无力,这样的感觉让他惊恐,才退几步便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