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劣这才意识到于浊仅的状态。
语气缓了不少:“我报警了。浊仅!我很会挨打,八分钟充分可以忍受!所以拜托你,快跑!!”
姜计铭控制了他,那种骨子里的恐惧似乎已经洗不掉了,所以只能挨打。
于浊仅听到这句话后,眼泪混着额上的鲜血,止不住往下流,
“呵!好一幕生离死别!”
姜计铭开始对姜劣拳脚相向,姜劣仍旧死死牵制他不让他靠近于浊仅。
时间一秒一秒走过,窗外升起的明月投照进来,照亮了地板上一滴一滴滑落的鲜血。
姜计铭打红了眼,再次踹向姜劣的腹部,姜劣终于攥不住他的衣服,身体下落。
“一会儿再收拾你!”姜计铭转身,却迈不开步子,低头发现姜劣死死抱着他的腿。
“哈哈哈!不愧是从雪地里活过来的,真的很耐打啊!”姜计铭愤怒地抽脚,发现没有多少效果,“也行,先收拾你!”
阴鸷的目光瞥笔筒里的小刀,拖拽姜劣过去。不料后颈传来刺痛,痛感瞬间流遍大脑,站在他身后的于浊仅晃着步子拔出钢笔,姜计铭的后颈鲜血喷出。
姜计铭捂住伤口,像无足轻重一样,回身再次拽着于浊仅的头甩向墙面,姜劣应激起身接住人搂在怀里,后背砸出一声响。
警笛声由远及近,姜计铭直直看着姜劣:“你知道忤逆我的后果。”然后破窗逃亡。
“姜劣……”于浊仅气息微弱地唤着他。
姜劣凑到他的耳侧轻声回应:“浊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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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
于浊仅疼惜地抚摸他的脸,并不像之前那样要吻他,姜劣眼里闪过一丝惊疑。
这一刹那,于浊仅捕捉到了。
这一刹那,他们似乎都懂得了最深处的彼此。
“救护车!”
陆惊尘突兀的声音打断两人,然后查看四周,一组警员也进来取证。
不一会儿,救护车的红□□闪烁在车道上。
车里的三人沉默着。
于浊仅躺在担架上,姜劣坐靠一旁,陆惊尘看着他嘴角的血渍和脸上的淤伤,眸色沉了沉。
进入炎阳医院,于浊仅被送进急救室。
姜劣简单处理了一下后就和陆惊尘坐在急救室外,他开口:“您有什么要问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