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浊仅伸出手,正当大家以为他又要莫名其妙扇过去时,那修长好看的手却温情地抚上姜劣的脸,左手半捧着,右手专注地抹去他脸上的汗水。
姜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只是看着他,曾经分开时有多决绝,现在就有多迷恋。
指腹落在还残留血渍的嘴角,于浊仅的眼泪止不住落下一滴,他猛地反应过来,收手准备起身。
姜劣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拽了过去,额头几乎相抵地说了一句:“你的脚受伤了。”
说完把人抱起,于浊仅慌乱搂住他的脖子。
周围人这次彻底惊掉了下巴,这什么神反转?!
姜劣不是吐血了吗?
他不是谁也不让碰的吗?
他刚刚不是被于浊仅扇了一巴掌吗?
……
然后现在却是于浊仅脚受伤了?
受伤……
申溯迅速看了一眼于浊仅的脚踝,不仅肿胀了,还有大片青紫,大概是瘀血。
姜劣朝医护人员礼貌地说了句,“麻烦老师白走一趟了,司机已经在校门口等候。”
医护人员看他苍白的脸多了一点笑,也就不计前嫌,掬着一脸严肃点头。
姜劣抱着人疾步离开,申溯和一群吃瓜的同学一脸懵,所以不先看看病?
申溯呆呆看着远去的背影,朝时瑾问了句,“他们什么关系?”
时瑾看着烈阳下姜劣坚挺的背影,默不作声。
郝哥还站在足球场出口,黑着脸,但看到于浊仅的脚踝后只能皱起眉,终究有自己没发现的自责。
姜劣没有停下步子,“浊仅今天一整天都跟公司请假,麻烦您知会一声。”
郝哥看着他怀里的人,于浊仅埋首在他颈侧,双手牢牢搂着对方脖子。既然他无意向自己说什么,那就治疗脚踝后再谈也不迟。
姜劣的背影离开足球场,吃瓜的同学瞬间炸开了锅,多是就方才荒唐得不可理喻的画面展开解说。
司机等在校门口,瞥见姜劣抱着人出来,上前帮他打开了后座车门,姜劣朝他说了声谢谢,抱着于浊仅坐定,“请去炎阳医院。”
司机专注开车,这是他第一天上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交通免事故。
姜劣低头看埋首胸前的人,终于忍不住,右手捏抬他的下巴,凑上去就要吻,于浊仅侧过脸,吻直直落在他的侧脸,他收回手不再搂对方脖子。
姜劣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把人带向自己,捏着他的下巴固定后,吻了上去。
于浊仅紧抿着唇,眼泪滑出眼眶,姜劣却固执地要闯入他的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