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下时,future在洪瑞斯都大学的足球场上举办过一周年粉丝见面会,郝哥全程陪着。
洪瑞斯都本就是姜仇、姜劣这一类的精英家庭就读,那次的见面会毫无意外只能走校方划出的固定路线,其余地区若随便踏足,则会被视为私闯民宅。
想想都觉得可笑,事实也让他们脊背发凉。
粉丝们踏进洪瑞斯都后,声音都压低了好几个度,生怕打扰到洪瑞斯都的学生们。
而那些精英学生熟视无睹,只是淡淡道,“虽说博爱宽和,但破例放几个戏子进来,未免太搞笑,试问,他们能对国家做出什么贡献吗?
于浊仅恰好和两人擦肩,自然是听懂了,在这里,最需要的就是对社会身份有自知之明。
那两人没认出他,继续匆匆朝教学楼去。
本就不该来洪瑞斯都的,来了就只是个笑话,但秦绍却跟他们说,“音乐本就没有阶级性,他们把身份阶层观念带到音乐上,那你们就要去打破它,而不是由着他们去牵制音乐。”
于浊仅说:“那应该开音乐会才是。”
秦绍笑:“那是常规。”
他们需要做的是非常规,才能一鸣惊人。
于浊仅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秦老师,在他们看来,我们就是草根、低俗文化对不对?”
秦绍只是俯瞰窗外的车水马龙。
“就和以前短视频席卷,底层人名主宰网络,大学生们嗤之以鼻一样是吗?”
那个过程是难受的,有文化的人疯了般吐槽,殊不知“草根们”根本看不懂,也不在乎,在混乱的圈子里玩得不亦乐乎。
现在的他们,在洪瑞斯都的学生眼里,就是一群俗气的草根……
“是的。”秦绍转身看他,面容还是慈祥,“可是浊仅,现在的短视频环境怎么样了呢?”
大学生主宰了走向。
大学生们融入后,凭借学识成为了新型网红。
“可是……这并不适用于洪瑞斯都的学生……”
“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秦绍说,“如果还是不能理解,那就把它想成是需要创作的新音乐风格。”
于浊仅知道,无论哪个领域都需要破局开拓者,可实在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浊仅,竟然审慎公司能够和洪瑞斯都签下场地租借协议,就已经说明他们不再高不可攀。”
于浊仅半将就地应下,也去说服了队友们,尽管抵触,但能看到粉丝们的心还是取代了不悦。
然而真正的困扰并不是洪瑞斯都学生的打量目光,而是粉丝本身。
那天见面会开展到一般时,一个男粉丝在帮于浊仅扣上玩偶扣章时突然掐住他的脖子,眼里布满血丝,像是恨急了。
于浊仅反应过来时,双眼正对上了足球场外路过的姜劣。他穿着白色篮球服,戴着黑红相间发带,手里拿着一瓶牛奶,整个人肆意得不行,和他同行的男生抱着篮球,也英俊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