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乐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杯子上穿着西装的小人，很快又眼神复杂的回头看向浴室。
或许……还可以把欠的最后一次还了。
当初说好的帮忙一次就偷情一次，算下来他应该是还欠大伯哥一次。
既然要彻底断了，那就把所有都还清。
说不清是真的为了还人情，还是自己有私心，看到大伯哥从浴室走出来，苏知乐鼓足了勇气很直白的问了一句，“今天……做吗？”
秦朝延擦头发的手一僵，“什么？”
“还欠你一次。”苏知乐像是算账一样，还说出了是什么时候欠的，“我想抱叔叔一下，你帮我去说的，所以欠你一次。”
这次秦朝延确认了，就是自己理解的意思，小弟妹在邀请他。
虽然用的理由是欠了一次，要还债，但是……
他很难不认为这是小弟妹其实也舍不得他。
自作多情也好，是恋爱脑也罢，总之就算这是美人计，他也是一定要照单全收的。
秦朝延没多表现出什么，很自然的上了床，本来想温柔一点，小弟妹要走了肯定心情不会很好，要多给些安慰，可快结束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很轻很轻的两个字。
“老公。”
以前要么是被逼的，要么是被威胁的，这是唯一一次，他没要求，却清楚的听到了苏知乐这么叫自己。
“乐乐叫我什么？”
苏知乐红着脸，被追问也没有羞耻到不敢回答，而是搂住他的脖子又叫了一声，“老公。”
声音比刚才还轻，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
他把头靠在肩膀上的时候，秦朝延清楚的感受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了皮肤上。
是眼泪。
苏知乐在哭。
骗子？赌徒？
明明眼泪落在身上冰冰凉凉的，秦朝延却觉得自己被烫到了。
背德的关系，混乱的身份，还有那些骗局，这些都是束缚苏知乐的东西，把他紧紧捆着，一点真心都不敢表露，这是唯一一次，秦朝延确切的感受到了。
不是靠他自己猜，是苏知乐不用语言也表达得淋漓尽致。
舍不得就是舍不得，就算嘴上不说，感情也控制不住。
“乐乐，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