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对他知之甚少,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喜欢他的皮囊和权势,极其肤浅。
当然,温泽尔对肤浅的喜欢没有意见,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抽签分组,温泽尔抽到了实力平凡的一组,对面组员的人,已经开始畅想他不情愿,却又不得不亲吻一位女士的场面。
和温泽尔关系不错的朋友都知道,温泽尔很讨厌与人触碰,所以今天可能是他为数不多吃瘪的一次,当然值得重视。
温泽尔的马球技术无可挑剔,可惜组员实在拖后腿。
比分逐渐拉大,对面组员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幸灾乐祸起来,不过碍于身份,倒是没有人敢开口调侃。
除了尼弗迦德,这位身份尊贵的王子殿下,小小地调侃了温泽尔一句:“看来你要输了。”
温泽尔看着他。
尼弗迦德一笑:“不知道是哪位幸运儿,能得到霍华德公爵阁下的吻。”
温泽尔回道:“您确定是幸运儿?”
不确定,也有可能是灾难,人的嫉妒心太可怕了,有时候能毁天灭地。
尼弗迦德耸耸肩,谁管呢,反正又不是他被人嫉妒。
场外的看客们也注意到,霍华德公爵可能真的要输了,也就是说,今天真的会诞生一位幸运儿,能得到霍华德公爵的吻。
这个结论,倒也不至于令人疯狂,但令人心中泛起涟漪是真的。
人们已经开始嫉妒那个幸运儿,毕竟没有人会认为,自己能有那么好运就是那个人。
翘首以盼,马球终于结束了,尽管温泽尔最后力挽狂澜,连进两球,但比分拉得太大,他表现得再出色也无力回天。
组员自觉拖了公爵的后腿,不敢看公爵的脸色。
不过愿赌服输,有人大着胆子请公爵先选人。
这真的很大胆。
提出这个赌注的威廉,策马来到温泽尔身边,咧着嘴赔笑:“温泽尔,你要是实在不想,可以换成别的赌注。”
温泽尔刚才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他只是输在队员不行。
“不必了。”温泽尔淡淡拒绝,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如果连一个赌注都不敢兑现,如何服众。
威廉欲言又止。
温泽尔拽了拽缰绳,他胯下的马,贴着弧形围栏,缓缓而行,每张被温泽尔扫视过的脸孔,都羞涩地笑了起来,不禁希望中选,待那道视线离开,又陷入惆怅,就知道不会中选。
围观者不仅有女士,也有男士,他们更多是看热闹,并不觉得这场赌注跟自己有关。
比如林尘,他独自站在一个视野不算好的角落,由于帕克的存在,周围空出一圈,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另类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