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是的。”
“未免有些招摇。”温泽尔想到泰伦大学的状况,中肯地说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建议你换一块。”
林尘老实巴交:“公爵大人,我倒是也想换一块,但我总共就两块表,一块是司昂先生送的,一块是奥兰治亲王送的。”
比起司昂这块,显然奥兰治亲王那块金怀表更加戴不出去。
温泽尔闻言,失笑:“是我疏忽了。”
随后吩咐安伯管家:“去挑几块手表,适合学生戴的。”
片刻后,安伯管家便捧着一盒手表来到林尘面前,款式都是比较适合年轻人戴的,简约大方又不失设计感。
“谢谢。”林尘笑眯眯的,不客气地挑了一块,他真的很喜欢公爵大人知情识趣的样子,于是发自内心,倾身在对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喜欢就好。”温泽尔说。
站在周围当值的仆从们,都纷纷羞涩地低下了头。
说来奇怪,明明只是一个浅浅的面颊吻,却不知为何,餐桌上这两位的相处,总是令人感到脸红心跳。
他们情不自禁地代入自己,那种腼腆便会油然而生。
八点十分,林尘喝下最后一口热乎乎的燕麦牛奶。
“走吧,我送你去学校。”温泽尔站起来,随手整了整衣襟。
“好。”林尘也站起来,顺手拿了一个橘子。
走到门口,安伯管家和另外一个随从,给他们穿上大衣,递上外出的随身物品。
林尘问:“公爵大人,我们什么时候搬家?”
温泽尔:“搬家?不用搬,那座房子里什么都有,直接入住就行。”
他相信安伯的办事能力。
林尘汗颜,或许是自己太狭隘了。
那他的保险箱……也罢,还是放在霍华德府邸比较稳妥。
最后林尘隻随身带走了一些小物件,以及猞猁。
猞猁的外伤已经结痂了,昨天是府邸里的医生给它换的药,预测再过半个月就能痊愈。
路途遥远,林尘在车上剥了那个味道很好闻的小橘子,吃了一瓣很甜。
公爵大人的手忽然伸到他面前,他一怔,接着很上道地孝敬给了对方一瓣。
“你真大方。”温泽尔看着躺在掌心那一瓣小小的橘子,语气听起来无奈中透着不满。
林尘:“不客气。”
他抠抠搜搜一瓣一瓣地吃着,最终还是没能抵御住金发帅哥的死亡凝视,很不情愿地掰下一瓣胖胖的橘子送到对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