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从帐外洒进来。夏初岚抬手, 想要舒展一下筋骨, 这才发现自己背靠在男人怀里,他的手横抱在她胸前,那隻白皙修长的手压在她的身侧。
她看了看昨夜曾在她身体里肆掠的手指, 忽然很想咬一口。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这些, 学习能力倒是很惊人,不过一个多月, 已经能弄得她濒临崩溃了。
昨夜她哭着求饶,快感就像狂风暴雨一样,她几乎都承受不住。最后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后面发生什么她都不知道了。
眼下身上穿着鬆鬆垮垮的中衣,里面连抹胸都没穿。
顾行简早就发现她醒了,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手。
「在看什么?」他低头埋在她的发间,轻声问道。很少在晨间亲眼看着她醒来,小小的一团, 猫在他怀里, 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夏初岚没想到他醒了,连忙移开目光,小声道:「您今日没去打拳?」
「休息一日, 陪你。」顾行简说着,手伸进她的中衣里, 握住那团浑圆,在她脖颈间亲吻起来。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滚烫,夏初岚扭了下身子, 抓着他的手臂,急促地说道:「夫君,一会儿思安和赵嬷嬷就要进来了……」
顾行简将她转过来,忽然问道:「你们在一起时,你叫他什么?」
她想了想才知道他问的是陆彦远。昨夜要的那么凶,肯定也是受了陆彦远的刺激。他果然很介意陆彦远的存在。她不想说,其实也不是她叫的。但在他的变相逼问之下,她还是乖乖交代了。
她叫他陆郎,爱人之间最亲密的称呼……顾行简的目光沉了沉,捏着她的下巴:「岚岚,你也叫我一声。」
夏初岚抬眸看他,他的神情十分认真,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莫不是连这个也要吃醋?她别开头,顾行简却把她搂得更紧,几乎贴压在他的胸膛上。她双手抵着他的肩膀,轻声道:「我,我快喘不上气了。」
他低头吻她,一直磨着她叫,将她的中衣都扯开了。最后她听到思安和赵嬷嬷进来的声音,匆忙叫了一声:「顾郎!」
顾行简只觉得心头一阵酥麻,彷佛一下年轻了十几岁。她叫夫君时还有几分敬畏之意,这声「顾郎」完全就是把他放在平等的地位上了。而且声音娇娇软软的,十分悦耳。
「岚岚,再叫一声。」顾行简捧着她的脸哄道。
夏初岚可不打算听他的。真要这么叫,牙齿都要酸掉了。
刚好思安在帐外试探地问道:「相爷,姑娘,你们起了吗?」
夏初岚连忙推开顾行简,自己坐了起来,胡乱拉好中衣,一溜烟地跳下床去了。
顾行简满怀都是她的香气,笑着摇了摇头。
思安给夏初岚梳头髮的时候才说了崇义公要来拜访的事情。夏初岚带耳坠的手顿了一下:「他可有说是为了何事而来?」
「并没有说。」思安摇头道,「昨夜本来要告诉姑娘,但看到您跟相爷已经歇下了,奴婢跟赵嬷嬷就没来打扰。」
顾行简穿戴得比较快,已经坐在榻上看书,闻言慢慢地翻过一页。看来崇义公已经把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
萧俭回到都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本来要即刻到相府登门拜访,但是忽然生了几分近乡情怯的心思。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早上就叫人将萧昱叫过来。
萧昱抱拳行礼:「父亲前两日去绍兴了?可是那边有什么事?」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凤子鸣,但凤子鸣这两日在都城,跟萧碧灵在一起。
萧俭摇了摇头,看着丰神俊朗的儿子,与他年轻时几乎一样。但棱角更加俊美,有几分她母亲的神/韵在里头。
萧昱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吴氏的亲生骨肉,生母另有其人。但萧俭为了防止他乱想,也没说得很清楚。
萧俭嘆息了一声,才说道:「你今日跟我去相府一趟,你妹妹在那里。」
萧昱闻言愣住。妹妹?什么妹妹?
「你母亲当年离开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妹妹。她在夏家长大,正是夏家的三姑娘夏初岚。」萧俭说道。
萧昱倒退了一步,脑海中浮现夏初岚的模样。那姑娘他虽只有几面之缘,但印象深刻,竟然是他的妹妹?他知道父亲不是草率之人,会这么说一定是调查清楚了。
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不过是多个妹妹,要他接受这个并不难。可崇义公府到底不是寻常人家,后续还有许多问题。父亲要怎么对外说这个妹妹的来历呢?而且夏初岚嫁给了顾行简,他们萧家从立场上来说与顾行简并不是一致的。顾行简忠于皇室,若跟前朝的皇族扯上关係,恐怕会失去皇帝的信任。
萧昱能想到的,萧俭自然也能想到。但即便如此,顾行简还是让钱朴告诉了他玉佩的事,他对顾行简又高看了几分。若不是真心为夏初岚好,顾行简不会放弃自己的立场,帮她找回真正的家人。
萧俭双手按在椅子的扶手上,苦笑道:「我们暂时也别想太多。我虽然想把她认回来,但她未必肯认我这个父亲。这十几年来,我一日未尽父亲的义务,更没有看着她长大嫁人。这个时候去认亲,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