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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非觉得没道理:“她是您妹妹,您怎么会不知道呢?”

张遮脸色更差。

姜雪宁看得偷笑。

张遮便不看萧定非了,搭下眼帘,转而对她道:“走了。”

姜雪宁也不知怎的就高兴起来了,眯着眼睛衝萧定非一笑,也道一声“走了”,便径直从这人身边走过,跟上了张遮的脚步。

天教这边已经商议妥当,料想朝廷那边出了劫天牢这样大的事情,必定四处派兵搜索,他们这藏身之处虽然偏僻,可一路难免留下行迹,还是尽快到通州最为安全。

所以众人即刻便要启程。

只是商议这行程的都是天教之人,从天牢里跑出来的这些人却不在其列。天教这里把计划一说,都没问过他们意见,惹得有些心思敏感之人暗中皱了皱眉。

有几个人不由悄悄向那孟阳看。

没想到孟阳从那角落里起身来,竟是浑不在意模样,仿佛去哪儿都是去,根本没有半点意见的样子,跟着天教那帮人往前走。

马匹有限,但天教那边已经信任了张遮,又道他为度钧山人办事,不敢有怠慢,所以也匀了一匹马给他。

张遮在整理马鞍。

姜雪宁背着手乖乖地站在他身边,打量着他神情,忍笑道:“兄长竟然不知道我的生辰,这可不好吧?”

她这“兄长”二字听着正常,可实则带了几分挖苦揶揄的味道。

张遮若不知她也是重生而回,或恐还听不出深浅;可上一世对她也算了解了,知她性情,便听出她不大痛快。

只是他却只能假作不知。

拽着缰绳的手停了停,他静默道:“权宜之计,还请姜二姑娘见谅。”

姜雪宁道:“可张大人都说了,我是你妹妹,若不知我生辰,将来他人问起,不落破绽吗?”

张遮不言。

姜雪宁道:“张大人就不问问我生辰?”

张遮仍旧不言。

姜雪宁便觉心中有气,可也不敢对他使前世那娇纵脾性,委屈巴巴地道:“我是正月十六的生辰,可也没剩下几天了。”

张遮当然知道她生辰。

她是皇后啊。

每逢正月十六,便是萧姝入了宫后,沈玠也总是要为她开宫宴,请戏班子,挂了满宫的花灯,还叫了翰林院里前一年点选的翰林们为她作诗写赋,文武大臣们也愿讨皇帝欢心,献上各种奇珍异宝。

她见了珍宝便欢喜,听了词赋却无聊。

他两袖清风,并无可献之物。

那晚御花园里琼林玉树,觥筹之宴,满座华彩文章,高士云集,大多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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