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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他来到济南府之后,山东省的不少官员都跑来拜谒,他也完全跟在通州时似的来者不拒,对人却分毫不提自己要去边关的事,反而说路上是遇到了不明人的截杀伏击,责令济南府与沿路各省严加追查审问。

谁会对此起疑心呢?

自然是各省回去彻查此事,隻疑心是天教作乱,并且立即如实将此次的事情上报朝廷。

姜雪宁有时候都不敢想:果真不愧是将来能血洗皇宫的乱臣,这种冠冕堂皇、胆大妄为的事,他竟然也敢做,而且因为前期的借口找得好,根本都不会有人怀疑他。

可怜这些个官员唯唯诺诺,战战兢兢……

哪里知道,这位圣人似的谢少师,根本就是心怀不轨的反贼呢?

重新出得门来的谢危,气色比起她去看的那一日,似乎又好了许多。墨发隻用一根乌木簪束了,大半都披散下来,身上也是轻袍缓带,隻那雪似的道袍简单到了一种返璞归真之境,反衬出一种不染浮华的清净。

是种静逸的风流。

她瞧见他时,他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姜雪宁眨了眨眼,现在都还记得自己醒来那日去看他时所遭遇的“套路”,心里是又懊恼又发怵,纠结于自己要如何与对方保持距离的事情,后来几天却是无论如何不敢前去探望了。

可眼下视线对个正着,总不能当没看见吧?

她硬着头皮,抬起自己的爪子来,远远示意,打了个招呼。

谢危看她半晌,似乎打量着什么,末了隻一笑,既没说话,也没有要走过去的意思,反而是顺着长廊继续往前走,出去后便往南边走。

那并不是大门的方向。

这些天姜雪宁虽然没出过门,可院落就这么大点,平日散步都摸了个清楚,一眼就看出南边分明是厨房。

一时之间,她为之哑然。

脑海里却冒出当日谢危那句“往后做给你尝尝,好叫你心服口服”来。

这人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姜雪宁心底打鼓,眼看着谢危身影消失在走廊上,出于某种对事情成真的慌张,二话不说把窗扇给关上了,生怕自己看着点什么不该看的。

可一刻过去,两刻过去……

她人坐在屋里,总觉心神不宁,时不时就要按捺不住,扒开窗缝来悄悄往外头瞧瞧。

也不知过去有没有大半个时辰,姜雪宁正琢磨觉得谢危也就是开个玩笑,毕竟君子远庖厨,怎么着人也是半个圣人,不至于这么跟她较真吧?

可这念头才一划过,窗扇便轻轻震动起来。

有人站在外头,用指节轻轻叩击:“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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