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si?!」宇文yan可知道害怕了,他从床上连滚带爬地跑到皇上跟前,「父皇!儿臣不要si,儿臣好不容易才从夏天晨那狗娘养的手中逃出来!儿臣不要si!」
「蠢蛋!」皇上又吼了他一次,「你看看你都g出了什麽好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宇文yan不知道此刻要怎麽回答才能抚平父皇的怒气,只好以不变应万变,沉默不语。
皇上开始在牢笼前来回走动,「光是你一天到晚觊觎你妹妹,父皇都快没有颜面了!现在你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般卖国之事!你可要父皇拿你怎麽办才好啊!」
宇文yan透过铁栏杆伸过双手抱住皇上的脚,颤抖着声音说:「父皇您不会让儿臣si吧?父皇」
见自己儿子此刻懦弱无能的样子,皇上又一gu莫名火上来了,他甩开宇文yan捉着自己衣摆的手,留下一句,「你的事日後再议!给我在牢里好好反省!」便大步离开,丝毫不理睬宇文yan在身後嘶声力竭的呼喊。
这阵子因为太子殿下的入狱,他的後g0ng动荡不安,频频传出坏消息,光是国事加上太子闯下的祸,已经让皇上忙得焦头烂额了,当杜承徽胎气不稳的事传进他耳中时,事情早已经过了一周。
皇上当然不会让他这个皇孙不保,除了指责旁人照顾不周,也急忙下了圣旨让李良娣的祖父赶紧过来帮忙治疗,只是他老人家身t孱弱、也不住在京城,这一趟过来怕不是会花上半月一月的时间,杜承徽并没有办法撑那麽久。
「太医,为什麽杜承徽还没醒过来?」季怜惜紧皱着眉头,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那个虚弱的身影。
太医没有马上回答季怜惜的问题,静静地替杜寒嫣把脉,又做了些检查後,脸se看起来十分不明朗,「这孩子怕是不可能保住了。」
「怎麽可能?胎气不稳太医您就不能开几帖药让杜承徽」
「杜承徽t内的毒太深了。以老夫的医术,实在不足以治疗这样的毒。」
「毒?什麽毒?这怎麽可能?」季怜惜既震惊又不解,她以为嫣儿的胎气不稳是被自己给气大,她如何也想不到竟是嫣儿的t内有毒!
「这毒并非像剧毒一般致命,而是令服用之人无法正常怀胎,老夫判断,杜承徽这毒是在怀上胎儿後所下,并且是一天一点地下,等聚沙成塔之时,胎儿也承受不了那毒了。」
李妍!
季怜惜第一个念头便是李良娣,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有只有她做得出来了!
是她太天真,以为李良娣想要利用孩子得到关注,原来她打从一开始便没想让孩子活下来!
「可恶!」季怜惜低声咒骂。
此刻她也管不了什麽大家闺秀了,季怜惜责怪自己太晚发现,害得自己心ai的人得承受这种身心的痛楚,悔恨的泪水不停在她眼眶中打转。
太医见她痛心疾首的样子,也不忍继续说下去了,但再如何不忍心,他还是必须将重要的事给交代了:「有一件事希望季良媛知晓,若杜承徽迟迟不醒来,不仅胎儿,连母t都会不保。无论用什麽方式,请尽快让杜承徽醒过来。」
春儿哭得像个泪人儿,她急忙捉住了太医的衣袖,「大人,您连让娘娘醒来都没办法吗?」
太医艰难地摇了摇头:「老夫能做的是都做了,接下来只能等苍天的安排了。」语毕,提着自己的包便离开了。
月儿揽着春儿的肩膀,让她将脸埋进自己颈窝,自己则悲伤地望向倒坐在地上的季怜惜。
她心疼地将手掌轻轻覆在杜寒嫣苍白的脸上,另一手紧紧牵着她。
月儿决定给两人一点空间,便带着春儿离开了房间。
「对不起,嫣儿。」季怜惜喃喃自语,她举起手替杜寒嫣整理了发丝,「都是我太不谨慎了,没能保护好你们。」她越说声音越是颤抖,两只冰冷的手将杜寒嫣的手包进掌中,置於唇边亲吻。
「求你了,快醒来,我不想失去你。」她起身,悬着半腰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同时在她耳边轻语,「我发誓再也不离开你了,只要你醒来,我们就能团圆了。」
季怜惜盯着她半响,见她仍旧没任何反应,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好好休息。」说完她就起身准备离开,谁知道忽然一gu力量牵制住了她的衣摆,一望竟见杜寒嫣吃力地睁开双眼,嘴角g起一gu与她苍白的脸不搭嘎的微笑:「你说的都是真的吧?」
季怜惜急忙回到床边,抚上她的脸颊,任喜极而泣的泪水夺眶而出,「当然是真的!我ai你,我不会也不想再离开你了!」
听到这话的杜寒嫣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只是她现在除了挤出一gu虚弱的笑容之外没有其他力气来表达了。
「你感觉怎麽样?需要帮你唤太医过来吗?」季怜惜紧紧握住她的手,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的能量传输给她。
「惜儿,我的肚子一直好疼,我的孩子他怎麽了?」
肚里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如此残忍的话她要怎麽对一位母亲说出口,这对她来说是多麽心如刀割的事实,但此刻也说不了谎言来欺骗她,更何况她身为母亲更是有知道孩子状况的权利。
於是季怜惜忍着痛告诉了她真相。
躺在床上的杜寒嫣实在太过虚弱,又或者是多少猜到了,她只隐忍地阖上眼,任两行泪水滑落,低语道:「没关系,有惜儿我有惜儿就好。」
季怜惜听见她这麽说,更是心疼得不得了,对自己先前离开她的决定也後悔不已,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竟是如此之大,自己当时的离开造成她多大的痛苦她更是不敢想像。
「对不起对不起」季怜惜此刻只能无止尽地重复这三个字。
「现在那麽黑,坐在这里小心真的会被水鬼拖走喔。」
雪儿又在这个湖边找到了夏儿的身影,她坐得那麽靠近水边真的有些危险,让她忍不住出声提醒。
她实在是ga0不懂,一个不会水的人g嘛成天往湖边跑,「难不成是真的想跳啊?」即使现下是在这沉重气氛之中,雪儿贯彻一如既往的作风,开玩笑地道。
没想到夏儿还是不像以前一般回嘴,甚至连头也没抬。
雪儿感到不对劲,顾自坐在了她身边,叹一口气後说:「你伤好多了吧?近日来不开心的事太多了,如果连你也不理我了我可是会无聊si的。」
夏儿还是没回应她,双眼仍直gg地盯着湖面,好像那里头真有什麽东西在x1引着她似的。
这次雪儿并没有因为夏儿没理会她而发火,反而担心地碰了碰她的肩膀,「你最近是怎麽了?感觉太不像你了。」她想起最近g0ng中的风波,认为夏儿是因此在烦心,便提议道:「不开心的话,不如我带你去看看风景吧?我家娘娘在後院种的枫树现在开得可漂亮了。」
可惜雪儿开朗的提议换来的是一阵沉默。
无论说什麽她都像没听到一样自讨没趣,一时间雪儿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就这样静静陪她坐在湖边。
不离开的原因除了想待着以外,她觉得夏儿真的太不对劲了,好似只要自己稍微没看着她她就真的要跳湖一样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许久之後,夏儿那边才徐徐飘来一句话,「我说过我不值得你对我好。」
没一会儿雪儿那边也飘来回话:「而我也说过,你值不值得不是你自己的决定。」坚定却温柔,足以击溃夏儿心中所有堤防。
夏儿望着平静的湖面,心中却正掀起汹涌波澜,心脏每跳一下都像是要ch0u乾她身上的血ye,她忍着声音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颤抖,「等你知道我做了什麽以後,你就不会这麽想了。」而那时我也将永远失去你。
雪儿闻言疑惑地从膝盖中抬起了头,转头望向夏儿,发现她蜷缩在一块的小小身躯颤抖不已,她gu冲动想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但她还是忍住慾望开口问道:「你做了什麽?」
夏儿才终於看向了她,眼眶不知道何时开始已经充满了泪水,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她悲痛yu绝的眼神,「让人无法原谅的事」
杜寒嫣睡了以後季怜惜仍然没离去,她心疼地顺了顺杜寒嫣额上的发丝。
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的季怜惜只手拄着下巴,轻轻在她额上留下一吻。
别担心,无论用甚麽方法,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的。
她正要离去,床上的杜寒嫣突然又sheny1n了起来,吓得季怜惜赶忙再靠过去,拉住她的手忙问,「怎麽了嫣儿?哪儿疼吗?」
杜寒嫣勉强地睁开了眼睛,「不要……走。」
「我知道了,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在这陪着你。」
但即使季怜惜都做出了承诺,杜寒嫣仍担忧地看着她,不肯阖眼。
季怜惜知道自己伤害了她太多次,已让她无法轻易相信自己的承诺,她一方面觉得自己自作自受,一方面也十分心疼。
此刻为了让她安心,季怜惜什麽都愿意做。
拉起她的手,季怜惜吻了一下,温柔地说:「惜儿,我答应你,今晚一直在这里陪你,所以安心睡吧。」
闻言,杜寒嫣放开了她的手,往床里头吃力地移了移,拍了拍旁边空出的一点空间:「既然如此」
季怜惜顺她意地坐在床边,只是仍不放心地提醒:「惜儿,我很愿意陪你睡,但这样一来会变得很挤的喔?」
杜寒嫣噘起嘴,「还说你愿意?」说完还故作生气地转到另外一边,不愿见她了。
没过多久,杜寒嫣马上感觉到背後窝过来了一个怀抱,她能感觉到有条手臂跨过她的腰际紧紧环抱着她,耳畔传来低语:「真是的,会疼还有心情闹别扭。」与责怪的内容不同,季怜惜反而在她耳边吻了一下。
「快睡吧。」
杜寒嫣转回了身,回抱住她,「惜儿,在你怀里我好像一点都不痛了。」她ai透了这满腔的温柔香味,「我ai你。」
「嗯,我也ai你,永远不变。」
雪儿此刻只觉得周围的氧气似乎被ch0u乾了,无论她多努力,都好像即将窒息一般无法呼x1。
她眼前的人说出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自白。
夏儿在鼓起勇气向雪儿坦白时早就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坐在地上的她眼泪已经无法停止。
一直以来,伤害娘娘的人就是她。她就是那个奉命在娘娘药里下毒的贱人。
因为害怕李良娣的威胁,便贪生怕si地服从她的命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再也无法忍受了,一开始这件事并没有这麽困难,但与杜寒嫣朝夕相处之後,明白了她是多麽好、多麽单纯的nv孩之後,伤害娘娘的罪恶感时常压得她喘不过气,但b起罪恶感,李妍的威胁对她来说是更可怕的事,直至她知晓了季娘娘与杜娘娘之间的关系後,她害怕李妍会因此更进一步伤害娘娘,她也会成为摧毁娘娘幸福的祸根,多麽罪不可赦。
在她如此痛苦之际,压垮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便是雪儿无条件的温柔。
她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但如此一来李妍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她想过了,最终都是si路一条,不如自己结束这条背着无数罪名的烂命,心里还会好过一点。
然而却在这时,雪儿又出现了,又用她的温柔将自己的防备破坏殆尽。
所以当她此刻见到雪儿此刻的表情後,便已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她什麽好留恋的了。
「所以,你就不要阻止我了。」语毕,夏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缓缓地就要朝湖边走去。
她用尽最後一丝力气往里头跳,却瞬间被一个怀抱给牵制住。
「你别给我开玩笑了。」後头的雪儿紧紧箍住她,虽然夏儿没办法看见她的表情,却能从她咬牙切齿的语气听出来她有多生气,「所以想一si了之吗?觉得抱歉的话就赎罪,就给我好好活在世界上痛苦下去。」
「但是但是,没有人会原谅我的李良娣绝对不可能放过我的」雪儿摧毁了她好不容易提起的自我了断的勇气,下次自己何时能再鼓起勇气已是未知数了。
「我会保护你,无论如何都会保护你。」
「你到底在说什麽?」遑论自己的生si与她无关,她又何必那麽在乎,甚至自愿把自己扯进这x命攸关的烂泥里?
「我不知道」雪儿把她搂得更紧,「只是别si就好。」
夏儿闭上了眼,眼泪又源源不绝地流淌下来。
若以往所发生的种种一切,让她觉得痛苦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此刻,一睁眼就能见到她最ai的人躺在她的身旁,每一丝气息都近在咫尺,只要轻轻一靠便能触碰到那双世界上最柔软的唇瓣,杜寒嫣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即使下腹传来的疼痛让她一夜无眠,季怜惜真如她承诺的一般一整夜陪着自己,这点便足够甜蜜得让她似乎感觉不到痛楚了。
季怜惜这张脸杜寒嫣觉得怎麽看都看不腻,每一个部位似乎都经过细心雕琢而成,也难怪太子殿下会想将她纳入後g0ng,若自己是个男人该有多好。
只是拥有像季怜惜这般的nv人夫复何求,她不解怎麽还能够有其他心思放在别的nv人身上呢?
季怜惜仍旧没有张开眼睛,但她嘴角微微上扬的角度暴露了她早已清醒的事实。
杜寒嫣当然也发现了,只是故意不拆穿她,她还不想破坏这美好的一刻。
「身t感觉怎麽样?」最终还是由季怜惜打破了沉默。
「很糟糕,可能要唤一下太医大人了。」杜寒嫣虽然面不改se地摇头,口中说的却是让季怜惜吓个半si的言论。
闻言季怜惜哪还有心情在床上温存,立刻跳下了床随便抓了一个下人要他请太医过来。
杜寒嫣扯住她的袖子,缓道:「惜儿,这大概是最後了。」
季怜惜急忙靠了过去,「嘘,别胡说,乖,事情不到最後还没办法下定论。」
太医来了之後季怜惜也没法一直待在屋里陪她,只见她独自一个人在外头来回踱步,看起来十分慌张的样子。
「娘娘在那儿。」雪儿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引起了季怜惜的注意。
她往那方向望去,只见雪儿牵着夏儿的手走来,虽然被杜寒嫣的事占满了心神,季怜惜仍旧空出了一部份的注意力为夏儿和雪儿难得的亲近感到些许讶异。
「夏儿,嫣儿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太医正在里头」话至一半,季怜惜发觉夏儿此刻抖得非常厉害,「你怎麽了?」她疑惑地问。
雪儿轻抚着夏儿的背,「说吧,现在不说更待何时?」
「发生什麽事了?」季怜惜问。
然而夏儿此刻神情看起来十分痛苦,眼泪也止不住地一串串往下落。
她突然双腿一曲,跪在了地上,额头也与地面贴在一起,「季娘娘我我」夏儿始终不敢抬起头来。
雪儿见状,深x1了一口气,跟着一起跪了下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麽?」季怜惜现在满心担忧着房内的杜寒嫣,根本毫无心思去猜她们现在的行为背後的含义。
夏儿双唇止不住地颤抖,她必须忍着牙齿不打颤才能说出完整的话:「是是我娘娘杜娘娘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夏儿总算把话说了出口,雪儿端详着季怜惜的神情,心脏感觉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这话什麽意思?」季怜惜一时没ga0懂她所说的话,皱着眉看着跪在地上的身影。
「我我受李良娣的命令,在娘娘的药里下毒」
「什麽?」夏儿虽然没抬起头看到季怜惜的表情,却能从她不可置信的语气里听出她即将席卷而来的怒火。
「奴才罪该万si」
「站起来」季怜惜语气冰凉,让夏雪两人浑身从头到尾冰冷了一回。
夏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呼来热麻麻地一记,一旁的雪儿吓得忍不住唤了一声娘娘。
季怜惜放下了手,「我的气出完了。现下嫣儿才是当务之急,无论结果如何,我没有立场对你惩处,你接下来的处分,待嫣儿恢复了再说。」
夏儿恨不得季怜惜将自己千刀万剐一番,对她来说最残酷的是跟杜娘娘坦白自己便是那害她的人,自己曾是她最亲信的左右手,现在自己彻底摧毁了她的信任,她还不如一si了之。
此时房内突然有了一些动静,太医从房内走了出来,声音听起来有些迫切:「快去让产婆过来!」
当老妇人急忙赶来,进门前道:「你们谁来替老身帮把手!」
夏儿身为杜寒嫣的贴身侍nv,下意识便要进门去帮忙,季怜惜则一上前将她挡住,「我来吧。」
看着季怜惜的眼神,夏儿能发现里头充满了不信任,心下一惊,但她怨得了谁,这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产婆见竟是一位娘娘自愿帮忙,虽然觉得奇怪,但仍然没有多说什麽。
季怜惜进了门後约莫又过了三个时辰,屋内传来宏亮的哭声。
屋外一行人,除了夏儿和雪儿以外还有得到了消息纷纷赶来的其他侍nv,甚至连成圆圆都来了。
她们纷纷瞪大眼睛面面相觑,最後开心地笑了出来。夏儿则松了很大一口气,顿时失了力气差点跌在地上,幸好雪儿反应快把她接个正着。
屋内,产婆把刚出世的孩子递到季怜惜手上,经历了一番波折的她接过满身鲜血的nv婴,倏然有gu热泪盈眶的冲动。
她将孩子抱到杜寒嫣身边。
心力交瘁的杜寒嫣看起来十分疲累,满头的汗水。
她抵抗着几乎让她快昏过去的痛楚加上放松後袭来的困意,无论如何也想见见这位让她又ai又恨的小东西。
见季怜惜满脸感动地抱着孩子朝她靠过来,杜寒嫣真的有种这是她俩孩子的错觉。看见了这画面,杜寒嫣也安心地睡去了。
「禀报皇上,小公主出生了。」
「杜承徽吗?」皇上叹了口气,「是公主啊…」
太子纳了那麽多房妾,都不见哪位的肚皮有起se,他都快怀疑是自己儿子的问题了,好不容易杜承徽争气有了身孕,出来竟不是男孩,着实可惜!
他们皇家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麽孽,嫡出总是香火单薄,太子还对自家妹妹怀有非分之想,至今也不肯纳个正室,他老人家真的不得不担忧啊!他只求凝儿有了驸马後yan儿能慢慢放下执着。
无论如何,这下出来的也是自己的皇孙nv,他下令各家必须庆祝这唯一一位皇孙的出生,为她献上祝福。
有别於外头的欢庆,杜寒嫣产後得在房内安静休养。
季怜惜则三不五时就会到她房里去,也不吵她,自己静静地在一旁看书,让偶尔醒来的杜寒嫣一睁眼就能看到她在身边。
总算恢复意识的她在太医检查无恙後,季怜惜才准许她坐起身。
「惜儿」她靠在床上,轻唤道。
季怜惜闻言靠上去,牵起她的手,跟着坐在床上,「好多了?」
「有你陪着,什麽病都好了。」
「你啊可别再吓人了。被你吓到半条命都没了。」
「那可不行,人家好不容易才鬼门关走一回,你可不能再离开我。」她顺势靠近了季怜惜怀中。
「孩子呢?」
「在r娘那儿呢。」季怜惜顺势吻了吻她的发心,算是慰藉她的辛劳。「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还未想过呢。」虽然有些对不住孩子,但杜寒嫣前阵子满脑子季怜惜的事,哪还有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也是,这孩子未满足月便等不及出世了,大家都来不及准备好。」要她说这孩子还真够坚强,连太医都断定这孩子活不下来了,她却勇敢地证明了她足够资格活在这世上。当然,这其中功劳也得算上杜寒嫣的一份。
所幸孩子与嫣儿都平安无事,否则她可不会轻易放过李妍。然而现在母nv均安,李妍诡计没有得逞,怕不是气得牙痒,只求她别再想打什麽如意算盘了。
虽然气恼,但季怜惜可不是短见之人,这给嫣儿下毒的仇,她总有一天会算清的,而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在杜寒嫣身子恢复之前,守着她的安全才是重要。
「有关名字我这倒有几个想法,听不听?」季怜惜道。惜儿一个与孩子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倒b她这亲生母亲上心,杜寒嫣见她竟还想过孩子的名字,可见得她真把这孩子当作自己骨r0u了。思及至此心下顿时生了甜蜜。
「惜儿读过的书多,还是由你来想得好!」
季怜惜一笑,「我想若是个男孩,便唤作凯风,期许他能够领会母亲的辛苦,常念春晖寸草之心;若是个nv孩,便作子衿,祈愿她能找到真心相ai的人,并且能自由地与之相守偕老。」
杜寒嫣一听,便知晓这两个名字都来自於诗经,再次细品便能发现季怜惜所要表达的意涵事实上都与自己有关。这不就代表季怜惜心心念念的可不是自己吗。
一阵感动的情绪涌上心头,季怜惜想出来的这两个名字她都ai极了。
而既然是个nv孩的话「子衿」杜寒嫣喃喃念道。
季怜惜向她看了一眼,忽然有了什麽点子似地微笑问道:「那你觉得叫季子衿好?还是杜子衿好?」言下之意已经完全不把太子放在眼里,看子衿作自个儿孩子了。
杜寒嫣当然乐见季怜惜这个样子,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嗯我们杜家人口多,不愁没有香火延续,而季家只有你与你兄长两人,那还是姓季来得妥当!」
说到季家,自从发现了太子殿下阻断她与娘家的来往後,她想尽了其他办法,再怎麽说她也是身为良缘,在这g0ng中还有点说话的地位,太子暗中ga0的小动作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麽。
在那之後无论是书信还是银钱都有好好地寄到了家里。嫂嫂也就不必那麽辛苦地扛起家计,最近甚至还听说有了喜讯,嫣儿肚里的孩子也平安出世了,这下可谓是双喜临门。
但这当然是在没考虑现状所得到的想法。那位烦恼根源还被关押在天牢里呢。
现在她们俩的关系已是走一步算一步,若夏儿之前听令於李妍,难保她早就知道了她们之间的关系,哪日被利用这点咬了一口,她俩cha翅都难飞。
「惜儿,我今生唯一的愿望便是与你厮守终生。」她突然道,并转过了头,由季怜惜小巧的下巴往上瞧去,将视线停顿在那樱粉丰润的双唇上。
「傻瓜,我又何尝不想呢?」发觉了她的视线,季怜惜竟有些害羞起来了。
她们有多久没亲热了?季怜惜都记不清。
杜寒嫣突然用如此ch11u0的眼神盯着她,久违地燃起她的慾望。
她自然是想念她的唇想念得紧,於是身为年长者的她故作镇定,同样以火热的视线瞄准着她的唇。正要顷上前去,杜寒嫣却退开了。
「不过几天前,好似有人说过不再喜欢我了?」杜寒嫣佯装努力回想的样子道。
没想到杜寒嫣挑这时候跟她秋後算账,情绪被y生生打断的季怜惜感觉委屈,这事她却不能不认。
要把ai人哄好,脑子要转得快,季怜惜马上接道:「我不再「喜欢」你是因为我对你的感觉是「ai」啊。」
「」看来杜寒嫣丝毫不领情。一张小嘴噘得老高。「你那时可是伤透我的心了」想到那时的事杜寒嫣现在都能掉出眼泪来。
季怜惜见状心疼得不行,放弃一本正经地耍嘴皮子了,急忙抱抱她,道:「我那时是鬼迷了心窍才对你说那种话,我後悔莫及,原谅我好吗?」
杜寒嫣闻言x1了x1鼻子,不搭腔了。
就在季怜惜想着该如何是好时,杜寒嫣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爬上她的x襟,轻轻拉扯迎上那唇瓣:「我不原谅你的话老早就把你赶出去了」她抵着她的唇道。
即使被骂笨,杜寒嫣觉得无论几次自己都会原谅她。
她这辈子注定要围绕季怜惜而活了。
「嫣儿」季怜惜主动再次靠上去,软舌情不自禁地越过雷池,与她的交缠。
这次,我定不会再负你了。
虽然皇上认为太子这次所犯下的过错真的难以让众人原谅,也觉得让他在牢里好好反省个几日是好事,但虎毒不食子,太子还是他心上最软的那块r0u,他不可能亲自断送儿子的x命,可他也不能不顾民意就赦免太子,若想将他从牢里放出来,至少也要找个名目才行。
这日皇上也在固定的时间来到了天牢探望自己不成材的儿子。
但是今日宇文yan不知怎麽地跟平常感觉不太一样,平时一见到皇上,宇文yan马上会哭爹喊娘地求皇上放他出来。可今日宇文yan一看到皇上,竟然一句求饶的话也没说,眼神好像也变得内敛许多,皇上都感到奇怪。
「父皇。」
「yan儿…?」龙颜十分严肃,太子突然变得正经他反而不习惯了,「你出什麽事了?」
太子一脸义正严词,「父皇,儿臣想过了。」
「想过?……」
「儿臣反省过了。儿臣以前的作为实在是太荒唐、太不可取了!」他皱了皱眉,「在牢里的这段期间,儿臣仔细思索过以往的所作所为,儿臣错了。」
「yan儿……!」皇上此刻的心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他从没想过那个没什麽出息的太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如今儿臣也为人父,若父皇还愿意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肯定重新好好做人。」宇文yan说,「儿臣会好好向父皇学习治理国事,不再贪恋儿nv情长,也不再对凝儿有非分之想,只要父皇愿意给儿臣第二次机会,儿臣接下来人生的每分每秒都会为了继承皇位做准备。」他说得满脸自信,像是未来充满了希望一般。
「你……你是说真的吗!yan儿!」
皇上听了宇文yan的这番话,简直老泪纵横,他疼的这儿子总算开窍了!他认定的这个太子还有希望!没想到关个几天功效如此之大!他的一番言论说得皇上便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放他出来了,即便失了民望也在所不惜!
过了几个礼拜,杜寒嫣的身子总算恢复得差不多了,皇上便迫不及待地摆设宴席,邀请全g0ng廷上下都来沾沾喜气。
但季怜惜感觉有些怪异,不过就是长孙nv,高兴归高兴,有必要这麽大阵仗?
说来奇怪,太子殿下被关,理应她们这群妃子本该感到悲伤,乖乖待在房里为太子殿下哭泣,还有心思来参加宴会,这是甚麽道理?
皇上会允许这样的事?更别说这宴席是他摆的,人是他邀的了。
季怜惜能感觉到在场的所有官员与妃子都有些不自在,时不时望向上位的皇上,深怕他老人家突然一个不高兴把大家头都砍了。
然而与事实不符的是,皇上看起来确实很开心,龙颜上没有一丝不悦,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季怜惜偷偷看向杜寒嫣的位置,她被安排坐在离皇上较近的地方,在她身旁的是一个摇篮,里头的孩子便是子衿。
在子衿旁的摇篮旁有n妈在侍候着,杜寒嫣不时摇了摇摇篮,听n妈言,子衿自出生开始便是一个非常乖巧的孩子,平时也不哭不闹的,常常用着一双大眼好奇地望着你,看着她心都融化了。
所以子衿很快就成为了n妈们最喜欢照顾的孩子。
每次只要见到杜寒嫣对待子衿时慈祥的样子,季怜惜便会再次肯定自己能为了她们母nv俩做任何事。
「今日,有两件事想让大家共襄盛举。」皇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大家都把视线集中到皇上身上,只见皇上大手一挥,挥向杜寒嫣的方向,一边说道:「首先,贺喜朕的皇孙nv平安出世!」皇上首先抚掌而笑,其他官臣妃子也纷纷跟着鼓掌。
「虽然不是男孩儿,但即便现在没有,以後还有很多机会!」
以後还有很多机会?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怪异,因为孩子的生父现在正被关押在大牢,哪里来的机会?
季怜惜突然有gu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皇上接下来便道:「太子殿下现正因为被指控叛国而关押於天牢,然而最近朕派去调查的密探指出,这一切都是y谋,太子殿下是被陷害的!」
此言一出,大臣们开始面面相觑,太子殿下的妃子们看起来则是松了一口气,季怜惜与杜寒嫣除外。
确实太子若被判了si刑,她们这群妃子没人能逃得过,但若他被无罪释放,那无非对她们俩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同样没什麽好开心的。
皇上再往杜寒嫣的方向一挥手,道:「来人啊!赐座!」语毕马上便有人在子衿旁放了一张椅子,而从後头走出来的,便是那多日不见的太子殿下。
「朕宣布无罪释放太子殿下!」
见到本该待在牢中的太子,每个人脸上惊讶的表情溢於言表。
大家都知道,皇上没经过正式地上朝讨论便私自做出决定是非常不合理的,但g0ng里哪个人不晓得皇上对太子殿下溺ai有加,即便不合理,大家也不敢多言。
「见见你的孩子吧!yan儿。」皇上欣慰地对宇文yan说。
见宇文yan逗着孩子的样子,季怜惜恨不得立刻将孩子带离他的视线。然而没过多久,摇篮里便传出震耳yu聋的哭泣声,那哭得伤心yu绝的声音几乎刺穿了每个人的心。
杜寒嫣赶紧让n娘将孩子抱了去,宇文yan则有些尴尬地在原地不知要如何是好。
皇上打圆场道:「yan儿啊,你看看你,身为父亲竟然把nv儿逗哭了,可见以後你得多花花时间陪她才行了。」
「我知道了,父皇。」宇文yan说道。随後他转向了杜寒嫣,以温柔的眼神望着她,「寒儿,辛苦了。谢谢你为我生了一个这麽可ai的孩子。」
杜寒嫣努力忍住皱眉的冲动,她怎麽感觉太子殿下出狱後整个人不太一样了?
看他整个人变得斯文有礼的样子,反而有种狼披羊皮的感觉,令人坐立不安。
太子殿下出狱後,她们两人心里虽有了忌惮,但仍旧不避讳见面,除了季怜惜答应过不会再离开她以外,她认为有了太子殿下唯一孩子的杜寒嫣就像是有了免si金牌,即便是有什麽意外,唯一最有可能生得出皇子的杜寒嫣皇上不可能不保她,至於自己如何,她不是那麽的在乎。
「虽然这麽说不太好,但太子殿下为什麽还能出狱?」现在后g0ng里不必再担心会被抓去陪葬的问题,气氛总算是没以前凝重,成圆圆也不知怎麽地,三天两头就会跑来找她们闲聊。
杜寒嫣与季怜惜面面相觑,汗颜地看着眼前口出狂言的nv子,季怜惜道:「成奉仪可要注意言论,这要被有心人士听了去可不是口头责罚那麽简单。」
「我相信你们不会做这种事的对吧?」
季怜惜苦笑,「我们不会这麽做,不代表别人不会啊,更何况还得小心隔墙有耳。」
虽然季怜惜讲这话没有针对x,但一旁的夏儿听得冷汗直冒、被罪恶感包围感觉快要窒息。
自上次被季娘娘赏了一巴掌之後,她再没有勇气向杜娘娘提起自己做的事,看娘娘待她的反应,也不像是从季娘娘那里听说了。
一旁的雪儿发现了她的反应,偷偷地捏了捏她的手,算是给她安慰,手上的温度传来才总算稳住了夏儿颤抖的双腿。
成圆圆一想季怜惜说的也是有道理,「季娘娘说得是,妾身确实大意了。总算不用担心陪葬,妾身一时太开心了,还请两位娘娘原谅妾身的口无遮拦。」
「嗯,没事,下次注意点。这也是为了你好。」季怜惜温柔地微笑提醒。
成圆圆有注意到,从杜娘娘惊险产下郡主,母子均安後,季怜惜的心情明显好很多,不仅如从前一边有距离感,也亲切了许多。同时,此刻她也注意到了,从方才开始没说话的杜承徽正盯着季良媛的背影不放,继上次与季怜惜的对话与自己的观察,聪明的成奉仪早就看出她们是怎麽一回事了。
她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再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侍nv藉口有事要离开了。
目送成圆圆离开後,机不可失,季怜惜也让几个侍nv们下去,房里总算让她们两人独处了。
季怜惜的目光马上从清冷转为炙热的视线,杜寒嫣见状不仅没有迎上去,反而是别过头去,似乎有意地转移视线。
这下季怜惜可觉得莫名其妙了,她坐到杜寒嫣身边去,轻声问:「怎麽了?什麽不对吗?」季怜惜同时伸出手想握住她的,没想到她竟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杜寒嫣微微笑着,「没什麽。」
如果季怜惜信了她的话就太不了解她了,季怜惜也不恼,宠溺地叹了一口气:「怎麽了?告诉我,在我面前你没有什麽好隐瞒的。」
杜寒嫣的笑变得有些苦涩,「如果告诉你,你肯定会嘲笑我孩子气。」
季怜惜摇头,「我保证不会。」
杜寒嫣看着季怜惜坚定的眼神许久,最终屈服,她主动拉过季怜惜的手玩弄着,不敢看她,闷着声音说:「你最近,跟成奉仪会不会太亲近了?」
若杜寒嫣抬头,她肯定可以看到季怜惜闻言後微张着嘴不可置信又带着点开心的表情,她抑制自己兴奋的声调,「你在吃成奉仪的醋?」
杜寒嫣尴尬地笑了几声,「怎麽会?我只是担心成奉仪能不能完全信任,所以才……」越说杜寒嫣越觉得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太过明显,索x不说了。
季怜惜笑了,她揽过杜寒嫣的肩头,让她靠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嫣儿,我认为你完全不了解你自己在我心里究竟有多少份量。」季怜惜将置於杜寒嫣肩头的那只手沿着她手臂的曲线往下滑,直至触碰到她白皙的手背才与她十指紧扣。
「你知道我第一次对你动心是什麽时候吗?」季怜惜开口。
「什麽时候?」杜寒嫣忍不住季怜惜在耳边轻声细语所引起的j皮疙瘩,她如何都不想错过惜儿说情话的时刻,对於平时清冷的她来说太难得了!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刚入g0ng那会儿,还是冬日,那时风冷,我正要关窗,而你当时正在窗外不远处,见了我,朝我嫣然一笑,那道笑容让我久久无法忘怀。」回忆起当时,季怜惜都还能记得最初的悸动。
杜寒嫣得意地笑了,转过头去一边亲吻着季怜惜的颔颈,一边说:「那我得好好感谢娘亲将我生得笑起来如此好看才行……」
季怜惜扶住她的脸,杜寒嫣的头到哪她的手就跟着到哪,她轻轻将她的脸引导到自己面前,「那是第一次动心,你知道我第一次动情是什麽时候吗?」
杜寒嫣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摇头。
「是你邀我去玩雪的时候,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感受到那种纯粹的快乐了。」她笑了,「也许一切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吧。」
「原来你那麽早以前就喜欢我了。」杜寒嫣也将手掌抚上季怜惜的脸蛋,「你怎麽不早一点告诉我呢?这样我们就有更多时间在一起了。」
季怜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嫣儿,我们的ai非一般世俗男nv之情,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事物,失去你的代价太大,我拿什麽都不敢赌。」她又道,「以前的我,大概不会想到自己还能够拥有ai情,在这后g0ng里竟然能遇到坚强、乐观、t贴又勇敢的你。除了你以外,我想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像你一般勇敢,勇敢接受我的ai了。」
「我也不许其他人接收你的ai。」杜寒嫣轻轻碰上她的唇瓣,「惜儿,要不是你,我永远都不会懂得什麽是ai,谢谢你ai我。」
季怜惜不再说话,而是转而抱住她,加深这个吻。两人温热的气息互相喷洒在对方脸上,季怜惜感觉到原本捧着自己双颊的玉手不知何时已经滑到了自己的x襟上。
她抓住杜寒嫣不安分的手,问道:「你确定?」
杜寒嫣再次压上自己的唇瓣,作为无声的回答。太子殿下已经出狱,现在她们每分每秒都十分珍贵,后g0ng的变数太大,她们有不再浪费任何时间的共识了。
季怜惜感受到杜寒嫣没三两下便闯进里衣的纤手,她的手冰冷,她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激起疙瘩并产生一道道电流汇集於下腹,季怜惜对身t这情动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只要一想到是杜寒嫣所造成,她心脏的跳动似乎又加速得更快了。
季怜惜首先解开了杜寒嫣盘起的头发,倾泻的长发穿过季怜惜的指缝,她稍微拉开了与杜寒嫣的距离,轻喘着气道:「不要在这里……」
杜寒嫣当然答应,两人的第一次在大堂里多羞人啊!
一进入房间,杜寒嫣再顾不得其他,激情地吻住季怜惜的双唇,而对方也不甘示弱地回吻。她拉住季怜惜的衣领将她带领到床边,并让自己由着重力下坠到床上,连带拉扯着季怜惜压在自己身上。
季怜惜双手急忙撑在两边,还没反应过来杜寒嫣便又抱住她的脖颈吻了上来,顺着势,季怜惜从嘴唇吻到嘴角,再从嘴角吻到下巴,杜寒嫣也很配合地抬起了头。
季怜惜想伸出手,但一时不知道该放在哪,只好抚上杜寒嫣的脸颊,而杜寒嫣感觉到她的僵y,笑了,她捉住那只手,亲吻了一下季怜惜的手掌,轻道:「你知道我想像过这多少次了吗?」
如此露骨的话此刻从杜寒嫣的口中说出来,季怜惜竟不觉得害羞,反而更加慾火焚身,「那你猜我呢?」
杜寒嫣一听,陀红的脸颊烧得更热了,但她可没放弃继续进攻,她主动将脸颊上的那只手拉至x前,季怜惜也很快就发现,隔着衣服的触感远不如肌肤相亲。
她温柔地为她褪去衣物,在她的ch11u0的肌肤接触到冰冷空气的瞬间便献上炽热的吻,惹得杜寒嫣不禁颤抖。
「惜、惜儿……」她紧捉住季怜惜的衣物,不知道是因为难受还是在为自己是唯一ch11u0的人抗议。
季怜惜坐起身,脱去自己身上的遮蔽,杜寒嫣眼见ai人的身t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本能驱使地将身子贴了上去,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的sheny1n。
ai这种东西很神奇,当自己对对方充满ai意时,身t似乎也变得非常敏感,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够让自己置身天堂。
杜寒嫣再忍不住眼前t0ngt的诱惑,张了嘴轻轻hanzhu雪白山峰上的粉se,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季怜惜使不上力,跌坐於床上。
杜寒嫣改变姿势,跪於季怜惜的双腿间,倾身压上,同时再次亲吻她的唇。
不知不觉,杜寒嫣的双手已经不再冰冷,她手指轻轻挠过季怜惜凹凸有致的曲线来到了sh润不已的来源。
两人亲吻时的每个空隙都夹杂着喘息,季怜惜双手捧住杜寒嫣的脸,额头靠着额头,努力地说着:「嫣儿…我、我ai……」
两人进行到一半,寝室的木门突然传来几声巨响,伴随着月儿慌张的声音:「娘娘!抱歉打扰你们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
两人被巨响吓了一跳,知道是月儿之後才松了一口气,但两人同时也窘迫不已,空气中流动的情慾已经烟消云散,此次只能以未遂告终。
两人急忙起了身,穿上衣服,互相整理好仪容後,季怜惜才带着红晕打开了门,「怎麽了?有什麽急事需要这麽慌张……」
还没说完,月儿就急忙拉住她要往门外走,杜寒嫣见月儿这样子心里感到不妙,开口拦住了她,「到底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月儿的脸se苍白,她简明扼要地回答:「有人闯入了旖怜院!」
闻言,季怜惜的脸se也唰地一声变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我们赶紧回去!」
「我也跟你一起!」杜寒嫣说道。两位侍nv跟了上来。
一行人急忙往旖怜院去。
作者前言:
祝各位小天使新年快乐、鼠年行大运!!红包鼠不完!!!
正篇还没生出来但应景地来上篇番外缓缓大家的胃口xdd
!!警告!!
番外的故事背景设置在正篇後,
有大量的剧透!请会介意的小天使谨慎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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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梅爆
花竹
香声
里中
报除
新旧
春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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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上街一看,街市上好不热闹!
家家户户忙着汰旧换新、打扫屋子,要不便是在家门口贴上大红se的对联,上头写满喜气洋洋的词汇。而孩子们在街头穿着新衣跑跑跳跳地玩得不亦乐乎,他们喧闹的笑声也替新年的到来增添了许多热闹的气氛。
季府上今天来了许多特别的小宾客,平时他们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但难得过年,他们也想来平时承蒙照顾的季夫子家拜年。
「喂!小家伙们歇着点!」小厮在穿过门口时几个小男孩急忙跑过身边,肩上扛的脏水差点泼了一地,他稳住身子的同时也不忘叮咛,随後继续忙去了。
「这里这里~!」孩子们仍旧不管警告,迈着小小的步伐快速地跑到了季府的後院,只见在那石桌周围已经围聚了许多不同年龄的孩子们,纷纷探头探脑地看着站在桌前的nv人扶着袖子,拿着毛笔在红通通的春联上落下优雅的弧度。
孩子们看着也不吵闹,好似认真地在赏着一场表演似的。
在季怜惜完美地收尾後,她一句「大功告成」才将毛笔放下。孩子们好奇地看着季怜惜的成品,小一些的孩子们狐疑地歪着头,大一些的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有人能读得出来吗?」季怜惜以平时授课的语气问道。
几个孩子听季夫子发问了,忙举起手想表现自己。
季怜惜看了一圈,最後点了一个年纪最小的孩子:「好,那小筷子你说。」
名叫小筷子的小男孩急忙来到了季怜惜身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试着读出来:「呃…桃、桃…杏……满,呃…那个字念…园!没错…接着是…呃…」
「桃杏满园春似锦,芝兰绕砌座凝香。」当小筷子还在断断续续地读不出来时,一道温柔的嗓音cha入将剩下的字给念完了,大家都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否则要等小筷子给读完啊,年都过了!
孩子们顺着嗓音的来源看过去,几个人立马亮了眼睛,因为驻足於季怜惜身後的来者是他们最喜ai的杜掌柜!
「杜掌柜!杜掌柜!」他们异常兴奋地唤着杜寒嫣,因为通常只要是杜寒嫣出现的时候,就是有点心吃的时候。
杜寒嫣会心一笑,「你们最ai林厨娘的凉糕,我已经放在亭子那头了,去吃吧!」
孩子们闻言,争先恐後地朝着不远处的凉亭跑过去了。
季怜惜牵过杜寒嫣的手,握在自个手里摩挲,赞道:「我这个夫子做得不错,最优秀的学生都出师了。」
杜寒嫣脸上g起一抹得意的笑,但嘴上故意谦虚道:「那是季夫子不嫌弃。」说着便坐到了季怜惜身边,趁着孩子们都专注在点心上的时候迅速地将脸靠了过去在季怜惜嘴边吻了一下,得到了季怜惜一个嗔怒的表情,她紧张地确认没有任何孩子看到,否则她这个当夫子的颜面都尽失了哪还能在孩子们面前摆起威严。
杜寒嫣笑了笑,为了转移季怜惜的责怪,看向了对联,「从以前就觉得了,惜儿的字真漂亮!」
季怜惜当然知道杜寒嫣的心思,这事也发生不只一次了,先是做一些让她困扰的事,再夸赞她转移她的注意力,季怜惜通通知道,只是心甘情愿被她玩弄在手掌心而已。
「那是杜掌柜不嫌弃!」她学着杜寒嫣的语气,捏着杜寒嫣的脸颊,算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既然都出师了,那嫣儿帮我上个横批吧!」
杜寒嫣闻言,思考了一下,又重复读了几次对联,想了又想,最後终於豁然开朗,「我想到了!春风化雨如何?」
季怜惜笑了笑,「不错,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语毕便开始着笔写下春风化雨四个大字在横批上。
又看了季怜惜的字半响,杜寒嫣开始往季怜惜的身t贴了过去,娇着声音撒娇道:「这副对联是你要贴在学堂门口的吧?那你做夫子的职责完成了,该来完成妻子的职责了吧?」
这话听在季怜惜耳里怪害羞的,但她知道杜寒嫣肯定不是那个意思,所以她不能失态,要坚持住自己的立场:「你这话什麽意思?」
「该来帮你娘子的店铺写一对了吧?」
季怜惜无言地看了她一眼,写她是会写,只是杜寒嫣一求她就毫不犹豫地答应好像有损她的「妻纲」。
见季怜惜不为所动,杜寒嫣继续她最拿手的撒娇:「求你了,这对季夫子来说是信手拈来吧?」她知道不只言语上的撒娇,再加上全身若有似无的紧贴的话对季怜惜来说一定有用的。
「那我说季太太,您可知道外头多少人花银子只为得到我的笔墨吗?您这样说个一两句话就想得到季夫子的一双对联是否太便宜了?」季怜惜故意皱着眉头,好像真的很困扰的样子,而杜寒嫣也不退缩,她贴近她的怀里,抬手从她的脸颊抚到後颈,还一边说:「我知道不便宜,我会付钱的,用……特殊的方式。」她还特别停顿了一下,暗示的成分非常明显。
季怜惜愣了几愣,随即一边刻意地咳嗽几声一边往後退开,装作没事地再次提起毛笔,「那杜掌柜可事先想好对子了吗?」
眼见目的达成,杜寒嫣一扫诱惑的态度,开心地窝在她身旁,「太好了!我老早就想好了!」
季怜惜微带着惊讶地看着身边nv子,看来这家伙早就打好这如意算盘了啊!
正当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论着对子的内容时,她们的身後不知不觉来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稚幼的声音cha入她们的对话中响起:「娘、娘亲,新年快乐!」两人往後头一看,笑了笑,0了0她的头也向她道了喜。
几个孩子吃够了点心,这才想起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呼朋引伴地跑到了杜寒嫣与季怜惜身边,好几个大小不一的身影站定,异口同声地道:「季夫子、杜掌柜!祝您们新的一年万事如意、身t安康,新年快乐!」说完便再相互道喜,又跑了开来玩耍去了,庭院里的气氛顿时吵杂了起来。
杜寒嫣和季怜惜相视而笑,季怜惜轻声道:「新年快乐,只要有你在身边,每一年都是好年。」
「新年快乐,明年我可要先说出这句话。」杜寒嫣点了点季怜惜的鼻尖,笑道。
季怜惜为她的执着g起了宠溺的微笑:「别担心,你的机会多得是。」
街上的爆竹声响起,为新的一年带来一个不凡的开幕。
【新年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