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着面,裴衍松很是娴熟,宗柏一时软的找不到北,自暴自弃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死守不出声的底线。
空气里有很淡很淡的味道逐渐散开,宗柏手心抵着裴衍松胸膛,温度好像跟着一同烘了起来。
宗柏依旧觉得热,只是那热好像随着裴衍松的动作都到了一个地方,搅着翻着跳动着。
他突然剧烈地抖了一下,奔腾的热意总算找到了个发泄口,汹涌着宣泄而出。
空气宁静,宗柏恍惚间像是听到了那阵动静,脖颈片红,羞愤得连手指都在颤。
偏偏裴衍松还是要逗他,低声道:“好多啊。”
夜色里像是带了电,麻劲从脊梁骨直蹿头皮。
宗柏挺着没过的余韵,猛一下翻身下床,连退好几步,抓起床头的纸巾盒扔到了裴衍松旁边。
“谁让你……”声音刚出来,宗柏立刻噤了声,他这软弱无力的音调是真离谱啊!
裴衍松坐起身,他没穿上衣,只套了件宽松的睡裤,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手指。
窗外不知道哪里的车灯一闪而过,裴衍松赤着胳膊,线条优越有力,垂着脖颈,动作很是优雅。
宗柏看着一个又一个纸团,觉得那好不容易才散去的热意好像又升起来了,他转身推开窗。
裴衍松被那呼啸的冷风冻了下,抬头:“?”
宗柏声线平直:“太热了。”
裴衍松看了眼宗柏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喔。别站窗口,风大,一会儿着凉了。”
宗柏看见裴衍松扔了纸团,掀开被子要起来。
宗柏话不过脑子,下意识就开口问:“你去哪儿?”
裴衍松坐上轮椅,声音带笑:“太热了,洗个冷水澡。”
宗柏:“……”
宗柏身体被冷风吹透了,耳朵却还是倔强地烫着。
他记得那碗甲鱼汤,裴衍松好像也喝了两碗来着。
第二天早上七点,张萌一行人走出电梯。
他们需要早点出门试衣服做造型,酒店依山而建,去市中心需要两个小时。
“宗柏呢?你确定他不在房里?”
李文拿出手机把聊天记录给张萌看:“嗯嗯,宗老师早上五点给我发的消息,说他在车里等我们。”
早上五点?
张萌利落的脚步迟疑了几秒,视线扫到屏幕上——
-我出门了,车里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