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芷垂头丧气,沉默地端坐在那儿。
于棠和骆泽天南海北地瞎扯着。
过了近一个小时,三个身穿製服的警察来了医院。
因为这件事涉及高官政要,所以上面很是重视。
在封锁现场,调查取证后,他们来医院,找到报案人于棠,简单地聊了几句。
裴清芷一直觉得,被医闹的人误伤的自已,已经够倒霉了。
没想到,那个被人拉来当垫背、不慎中弹的女服务员,也很是倒霉。
手术一直到凌晨一点才结束,危承和裴苏穿着血迹斑斑的衣服,走到大厅。
见到裴清芷、骆泽、于棠,以及那三个警察时,两人反应各异。
危承不爽于,于棠靠着裴清芷的肩头打瞌睡;
裴苏欣喜于,骆泽和裴清芷还在等她一起回去。
见他俩出来,一个高高瘦瘦的警察打起精神,凑上前去,询问情况。
危承弹了下于棠的额头,于棠惊叫着醒来,一抬头就对上了他阴鸷冰冷的眼神。
他也不跟他说什么,只是一本正经地对警察说明枪伤患者的情况。
“患者左胸壁腋前线第七肋间可见一直径为5毫米的圆形弹孔,活动性出血,胸腹疼痛伴休克征象……胸腹联合伤,具体为左侧急性气血胸、外伤性肝脏破裂……”
三个警察认真地听着,其中一个女警察“唰唰”做着记录。
危承拿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躺着一颗沾有血迹的弹头,递交给警察。
几人折腾到凌晨两点才各自回去,分别前,裴清芷偷偷瞥了眼危承,眼里翻涌着浓烈的不舍。
但危承却没给予她任何表示,而是用不冷不热的口吻,对裴苏道:“刚才的表现不错。”
说罢,他跟于棠同乘一辆车离开了。
凌晨三点,裴清芷洗完澡,吹干头髮,准备睡觉,睡前看了下手机,危承居然在几分钟给她发来了一则消息。
【危承:今天上午十一点,飞英国。】
【裴清芷:英国?】
【危承:你还没睡?我妹妹的孩子刚好满月,去她那儿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