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隐晦,路明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这么大的人怎么会不懂?
但作为法律意义上的夫夫,什么也不做好像很奇怪,于是路明月趁着等红灯的时间悄悄握了握他的手。
梁齐辛的手骨节分明,看上去修长有力,路明月观察了一下,捏了捏他的手背。
不反感,甚至有点喜欢这手感。
然后他又去摸了摸梁齐辛的脸。这回被对方反握住了手。
“你干什么?”
“我就是试试。”路明月把手抽出来,有点心虚,“我看看我喜不喜欢你的身体。”
梁齐辛忽然沉默了,只是绿灯的时候把油门踩得很猛。
过了几分钟,他问:“试试看的结果是什么?”
路明月道:“尚未有结论。”
梁齐辛嘴角勾了起来:“不愧是路老师,那咱们慢慢来。”
车开到家门口,路明月下车的时候恍惚了一下。
梁齐辛赶紧扶住他:“晕车了?”
路明月摆手,示意他没事:“没有,但是你没觉得……”
“嗯?”
“这天怎么好像灰了一点?”路明月给他指了指天上。
梁齐辛也抬头望了望:“好像有点,阴天了吗?”
“好像不是。”
路明月心中有点不太好的感觉,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可能是要面对路文珠女士的拷问而产生的忧郁心情。
而路文珠的反应好像在他的意料之外。
路文珠女士年长他二十五岁,见多识广,经历过的事可能比路明月吃过的饭都多,她先是一脸惊讶地看向路明月,又看向梁齐辛,然后看上去很高兴。
“妈,我们的决定确实有些仓促,所以现在给您请罪来了。”路明月坐在沙发上,有些不安,梁齐辛看了看他。
路文珠的眼睛一直在好奇地打量梁齐辛,听路明月说完这句话,她才转头回来看他,语气听上去喜气洋洋的。
“真没想到,我儿子这书呆子还能找到结婚的人。”
路明月:“……”
梁齐辛反驳道:“他不是书呆子,他又聪明又可爱。”
“哦?你和他早认识吗?”
梁齐辛笑得有点温柔,有点不好意思:“我高二的时候他高一,我那个时候很胖,所以有点自卑,也没什么朋友,有一次我跑完步低血糖,一直坐在那,是路明月给了我一袋黄瓜味的薯片,还对我笑,我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路文珠听完,立马把路明月拉到一边和他咬耳朵:“这不是梁氏集团的那个谁吗?你怎么和他认识的,真和他说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