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郊柏油公路上,黑色的越野车在绿油的行道树间格外醒目。
廉文杉努力地斜着头,往车窗外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你这一大早的,又他妈犯病?早知道就不拉着你喝这么晚了,还想着是苦修前的快乐放纵”
“嘘”余弦头疼地靠着椅背,任由从车窗呼呼卷进来的风把原本就微卷的头髮吹得乱飞,也懒得控制不断从体内溢出的信息素。
廉文杉嗤了一声,有点无语。这么多次任务相处下来,他知道余弦很炸,特别是早上的时候会燥得很,有行动有事做的时候还好,要没事特别是这次连续两天和余弦待在一块,算是见识到了。
昨天只是脾气大点,今天是醒来就砸开他房间的门,提着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的他给打了一顿,啧,现在这后背都还一抽一抽地疼着:“余小公子,你这信息素一路上就没停过,是漏不完的吗?”
余弦重重地喘了口气,胃里的酒精还没散,现在是头疼胃疼哪哪儿都不舒服:“有甜的东西吗?解酒药,好像,没用。”
廉文杉扶着方向盘,另一手往兜里掏了掏,摸出了两颗秦兆塞给他的糖果,朝余弦展开了手心:“切,毛没长齐,还吃糖!”
余弦捻着手指正要往廉文杉手心抓,结果看到那融成糊状的颗粒,黑了脸,磨牙的声音在安静的边郊异常明显:“你他妈耍我?”
“额,我这,嘿嘿”廉文杉扫了手心一眼,尴尬地收回了手,估计是兜热鸡蛋的时候给放一块了,“要不,你喊我爹,我给你点安抚信息素?”
余弦抓了抓吹乱的头髮,更乱了:“你那酸溜的味道,我犯恶心。”
“嫌弃?我还不舍得给你,浪费。你这脾气,也不知道哪个oga能受得了你。”廉文杉摇摇头,抬手按了按后颈的阻隔贴:“我要是低阶一点,估计没死在特训,就先被你熏死。”
“你停车。”
“干嘛?”廉文杉踩了刹车。
“你下去。”
“又想打架?”廉文杉拧着眉,“我们都快到基地了,别他妈在这发神经,你要打架去基地打,那里肯定聚了一堆的alpha。”
“等着,”余弦红着眼尾,开了车门,“我下去,别跟过来。”
钻进密林,背靠着棵稍大的树,余弦坐在地上撑着膝盖,手指点向界面上的那条在睡醒开了手机后,一遍又一遍不断听到现在的语音。
熟悉的低沉声音,再次从耳朵中的耳塞传来:
[一声不吭就走、先斩后奏把廉文杉提前带去基地、手机关机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余弦,这一桩一桩的,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余弦眯着眼仰头叹了口气,用手遮住了双眼,“怎么语气都这么不妥了,还是勾得人心痒痒呢。”
早知道那天当场就让烂木头把“大人的奖励”给还了,真是的,干嘛要说先欠着,这下
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要回来,如果要的话,烂木头会还的吧?可是
[一声不吭就]
怎么就隻说了这一句话呢!好烦,好烦,好烦!啧,好想射,可总觉得缺点什么,缺什么?缺那个温暖磨人的手,还是那条湿润软滑的舌头,还是那根灼热硬挺的玩意儿?
余弦茫然地挪开挡在眼睫上的手,看着穿过树梢的光线,手里的性器回应似的颤了两下。
明明烫得很,偏偏那股劲就是堵在里边不肯出来。救命
“喂,余弦!”廉文杉远远看着那微微耸动的肩角,慢慢靠近,忍不住问了句:“你不是在哭吧?”
“妈的,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余弦低咒一声,把手里的收好,起身与廉文杉擦肩而过:“特训的时候,我让你别过来,那就是真的不要过来,希望你不要忘了。”
“切,吓唬谁?”
回到了车上,廉文杉启动了引擎,一踩油门踩到底往基地开:“所以,作为一个去年拿了一等的余小公子,有什么秘诀传授一下?”
“像你这样的,一般,死得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