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婳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听不出男人的意思。
她咬着嘴唇,眼睛一眨一眨,不说话。
非常不合时宜,这会儿脑子里回响的是霍时祎的话——你不需要做这种事,你不需要取悦任何人。
说实话她心底有些挣扎,她不愿意低头,但她也很清楚,至少在床上,陈之墨过去这段时间是真的对她很好,他为她口的次数已经很多了。
这时候要是拒绝,显得好像她占了他便宜似的。
陈之墨没等她回答,低头亲吻她嘴唇,叹息似的道:“算了,我舍不得。”
梁婳冷不防,被这句话撞得心底一颤。
“不过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他手绕到后面扶着她的t迫使她往前,吞下等在前面的yanju,她的腿被他架起,身t失重,重力抵在jiaohe的那一点,只能用手往后撑着柜面喘气。
“我现在,”他咬了咬她耳朵,“确实想csi你。”
说完他就开始动。
这个柜子的高度倒是很方便他施展,他放开了折腾,手扳着她双腿,进出的速度极快。
梁婳忍不住轻哼,huaj1n被摩擦得发烫,这个姿势让她有些难受,时间就格外难熬,过了一阵她实在坚持不住,打着商量:“我受不了了……你能不能快点……”
小腹紧绷,她感觉又快ga0cha0。
“想我快点?也行,”陈之墨低头轻咬她鼻尖:“叫声哥哥来听。”
她的发丝因为汗水黏在绯红的脸颊,闻言咬着唇别开脸。
他放缓动作磨她的x,蛊惑似的在她耳边吹气:“婳婳不想哥哥s给你吗,嗯?”
梁婳被这荤话激得无法言语,她心一横,x1口气然后努力收紧自己。
陈之墨没提防,被她这一下子夹得脑子都空了,只感觉自己那话儿在她里面蹦了两下,然后就s了。
他低哼一声,身t被极致的快感冲刷到甚至有些抖。
梁婳几乎也在同时达到ga0cha0,身t软在他怀里,一抖一抖。
浴室里没开灯,光线还是卧室里投进来的一道,他低头,前额抵着她的,两个人都在喘。
许久,梁婳推他,“我要洗澡。”
她一身汗,有些难受。
陈之墨从她身t里退出去,水滴滴答答流出来,梁婳脸红得没眼看。
两人一起在浴缸里洗澡,梁婳神思清明了些,才开始回想梁赫说的那些话。
梁赫这样很反常,提的要求也很奇怪,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是需要他们将一大笔钱放在外人手中备用的。
她身t被陈之墨圈在怀里,他的手在她身上轻柔摩挲,她想起他是在梁氏的营销公司上班,就侧过脸问了一句:“家里公司那边最近一切都好吗?”
陈之墨不太专心地答:“老样子。”
老样子就是没问题了,梁婳心中困惑,又看陈之墨心不在焉,皱眉问:“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陈之墨闻言笑:“婳婳的这张小嘴,还挺会x1。”
梁婳脸一红,不乐意跟他继续洗下去了,拍开男人玩着自己x的手,起身就去了花洒下面。
餍足后的男人神态有几分慵懒,也没拦她,陈之墨靠着浴缸边沿,单手撑着下巴看梁婳在花洒下面冲澡。
她的身t很美,其实不属于丰满的类型,但确实前凸后翘,双腿笔直修长,肌肤光洁如玉,仅有的瑕疵都是他留上去的——x口,腰腹乃至大腿根部的那些吻痕和掐痕。
他看了一阵,待梁婳冲完擦身,花洒被关掉,浴室安静下来,才又问她:“说清楚,出国念书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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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婳闻言,动作顿了下,她侧身对着陈之墨,也没看他,语气很淡:“出国念书就是出国念书咯,字面上的意思。”
“你没和我说过。”陈之墨眸se沉沉睨着她。
她擦完了,用浴巾裹在身上,抓了抓头发,“你也没问。”
陈之墨安静下来,梁婳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不多时男人也从浴缸出来了,他擦g身t,她已经吹完头发离开了浴室。
气氛有些怪异,梁婳出去之后在床边站了会儿,最后自顾自shang躺下。
她脑子有些乱,因为梁赫那些话,也因为陈之墨知道了她要走的事。
她不得不承认,周思叶说的是对的,她要离开,除却想为自己未来做些打算,也确实有暂时躲避陈之墨的意思。
这个男人不值得她喜欢——他曾毫无缘由将她送给别人,对她冷漠,在明知她心意的时候交了nv朋友。
她很清楚,所以她不想眼睁睁看自己再掉入这个温柔陷阱里,继续和他这样相处下去,她怕自己会忘了过去那些痛。
陈之墨也从浴室出来了,梁婳听见脚步声,立刻闭眼假寐,是背对着他的姿势。
她以为他会走,看他之前的语气,明显是对她没告诉他自己要出国这件事有些不高兴,但没几秒,脚步声靠近,悉悉索索的声响之后,她感觉薄被被拉开,属于男人身t的热度靠了过来。
他从后面搂住她,可许久也没说话。
好像也没什么立场留她。
能出国也挺好的,她继续留在这里,对她没好处。
他低头吻了下她发顶,哑声道:“出国也好,梁叔既然建议给你在周思叶那边存钱肯定就是有他的计划,你和周思叶商量一下吧。”
梁婳身t有些僵y,她心底涌起一gu无名火,一把推开他的手,翻身坐起来,回头看他。
“就这样?”
陈之墨也坐了起来,他看着她,但不说话。
“你没别的话要说?”
梁婳难以置信。
她才发觉自己潜意识里居然还是有所期待的——或许是追问,或许是挽留……
总之,在经历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她明白,自己再一次地犯贱了。
她想,出国真的是个无b正确的决定,她必须得走。
房间一片安静,陈之墨一直沉默,听见她又开口。
“陈之墨,我这个人不喜欢不明不白,这些问题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何宇明?”
过了很久,他都没有说话。
——那时他心里对她确实有恨,恨她为什么是梁赫的nv儿,他想要和自己证明,他其实可以不在乎她的,他也想让她si心,这样她就不会再来撩拨他的心弦,令他陷入自我厌恶的困局。
梁婳没有继续等,又问:“你和白璐在一起,是因为喜欢她吗?”
男人还是不语。
——当然不是,他心里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从很久以前,就只有那一个人。
梁婳已经不期待听到答案,但还是继续问:“你先是将我送人,又和白璐在一起,又qianbao我……现在对我这样,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是做错了什么,引得你恨我了吗,你非要这样反复无常地折磨我?”
陈之墨心里有个声音说:正因为没有。
梁婳是无辜的,她什么也没有做过,她对一切都不知情,可正是因为这样,他对她的感情才陷入矛盾。
无法恨她到底,也不可能摒弃仇恨去ai她。
梁婳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指了指门,“你走吧,别再找借口来找我了,之前这一切,男欢nvai,算我们各取所需,至于我出国还是做什么,与你无关,你不要再过问我的事。”
他终于开口,只是唤她一声:“婳婳。”
他想说,别赶我走。
梁婳的神se已经变得很冷,“你是不是很喜欢看我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看我变得下贱你就很开心?”
陈之墨被她刺得说不出话。
“我让你滚!”
她喊了出来。
他坐了几秒,眼看她泪水盈在眼眶里,心如刀绞。
可最后他还是转身,从床上下去,离开了她的房间。
不该靠近的,早知道靠近是个错误,但为了自己的私心,他还是错到底了。
门被带上,梁婳呆呆地望着门的方向,眼泪滚出来,她近乎粗暴地用手背擦去,又深深x1气。
她才不要为这种人渣流眼泪。
可就这么想着,眼泪却又滚出来了。
第二天,梁婳去委托办理签证的旅行社多交了一笔钱,申请加急签证。
接下来连续数天,她都泡在图书馆查资料,等通知,几乎没和陈之墨见过面,他也不再给她发信息,可有关于他的消息却偶尔还能从张姐嘴里听到一些。
张姐说,陈之墨在外面买了房子,似乎有要搬出去的打算。
听到这个消息时梁婳在吃饭,她低着头,机械地往嘴里扒米饭,什么也没说。
三伏天快接近尾声时,梁赫忽然回来了。
梁赫这次回家很奇怪,梁婳之前没收到通知,她下午在图书馆看书时,接到张姐的电话,喊她回家,说梁赫已经在家等着她。
她没磨蹭,收拾东西立刻就回了家,能见到梁赫,她是开心的,然而梁赫的jg神状态明显不太好,眼底都是红血丝,显得有些苍老。
梁婳正想问他怎么这么憔悴,梁赫直接转身上楼,“走,去你房间说话。”
梁婳的心有点沉,梁赫这种不苟言笑的严肃态度让她紧张。
进了她房间后,梁赫指了指她桌上放的一个皮箱,“这些现金,你想办法找个可靠的人给你放好,可以分对方一部分做报酬。”
梁婳皱眉,走过去打开皮箱,立刻就睁大眼。
整整一箱子现金,她无法统计,扭头看梁赫:“这是多少?”
“不到两百万,”梁赫似乎很疲累,在沙发上坐下,“婳婳,一定要确定对方是可靠的人,如果能多找几个人更好,这钱不能放家里,也不要往你户头存。”
和梁赫见面的喜悦已经彻底没了,梁婳浑身都在发冷,“爸爸,出什么事了,是公司的事吗?那你……”
“别问了,”梁赫打断她的话,语气发沉,“现在我没时间和你解释,让你做你就照做。”
“可是……”
“我叫你别问了!”
梁赫忽然吼了一声。
梁婳无措地站在原地。
她长这么大,梁赫从来没有吼过她。
梁婳是真娇气,就这一句,她眼圈已经慢慢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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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梁赫有时候也会说梁婳,只是语气都不重,就那小姑娘还不高兴被人说,她只要噘着嘴低下头,梁赫就会放软声调去哄她。
然而这一次,梁赫语气还是很y:“你已经二十多岁,是个成年人了,大学都毕业了,到现在也不能成熟一点,什么事情都随着自己x子,当初我叫你学金融好接管公司,你说不乐意管,现在就是有什么事情我和你说你有主意?你能帮得上什么?你懂什么?”
梁婳脸se发白,说不出话。
“我叫你办事你就按照我说的办,我还能害你不成?”梁赫情绪也有些激动,“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有个事儿别说让我指望你,你能管好你自己就不错了!”
梁婳脑中空空,嘴唇有些哆嗦。
她想说点儿什么来反驳一下梁赫,但她想不到。
梁赫站起身瞥了她一眼,见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心虽软了点,但依旧心烦得厉害,刻意放柔的声调还是生y:“行了,听话去办事,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委托哪里申请的签证,你这两天去办加急,实在不行先用旅行签,早点出去吧。”
说完,梁赫转身走了出去。
梁婳身t发冷,慢慢靠住桌子,眼泪从脸颊滑落下来,她赶紧擦了一把。
哭是没有用的。
她很确定梁赫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但是梁赫不愿意说,她问也没用。
其实梁赫说的没错,即便她知道什么,也无能为力,以前梁赫想叫她管理公司,是她自己觉得麻烦推脱了,还很任x,就连学习这方面的专业都不愿意,也难怪梁赫现在会对她这么失望。
她在梁赫眼里看到了一个形同废物的自己。
梁赫给梁婳交代完事情就去了公司,饭也没在家里吃,就连张姐都敏感地觉察到梁赫的心情很糟糕,屋子里气氛也很怪异。
陈之墨这一晚加班,到九点多才回来,在楼下张姐就和他说了梁赫回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