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昱在会所最顶层的私人包厢敬了一圈酒。
这些叔伯都是姜父生意上的朋友,遇上了没理由不来交际,说白了,他就是给自己往后的人生早早铺路。
姜宁昱虽说看着玩世不恭,但自在生在商人家庭,从小耳濡目染,场面上的那些事做的滴水不漏。
半瓶纯洋酒下肚,胃里翻江倒海。
想着楼下还有人在等他,他出了包厢门,甚至都等不及电梯,硬摸到人行通道下爬5层。
他刚喝的太急,酒性上头快,一路摸到包厢门,刚推开个小口,就听见里头隐约传来虚弱的抗拒声。
“啪。”
顶灯亮起,幽暗的屋内灯火通明。
他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翻涌的血气瞬衝上头顶,理智割断了线。
两个笑容淫荡的男人一左一右钳住她的手不让动弹,最高的那个用手掐紧她的下颚,洋酒瓶粗暴的塞她嘴里猛灌。
她咽不下,琥珀色的液体从鼻腔嘴角流出来,衣服前襟全湿,画面狼狈不堪。
听见声音,三人同时回头,为首的那个邪笑未脱,见着姜宁昱两眼泛光,就像男人之间分享一些龌龊事时那般猥琐。
“昱哥,等你半天了。”
他手上的动作一刻未停,言辞间亢奋不已,“这娘们还是那么淫荡好欺负。”
“滚开。”
姜宁昱阴着红眸,呼吸沉重,俨然盛怒边缘。
“什么?”男人没听清,笑着反问。
“我他妈的叫你滚开!”
伴着高嚷的尾音,他直接操起茶几上的酒瓶砸过去,碎片满地,那人后脑杓在猛击下渗出血来。
高个男捂着伤处回头,满眼的不可置信,“昱哥?”
要知道这种事换作读书时,都是姜宁昱先挑头,他们这些人屁颠的跟在后头加注加码,总之就是不把人玩虚脱不罢休。
旁边两人也吓傻了,呆滞起身,看着满脸阴翳的姜宁昱步步逼近,总感觉他一抬眼就是吃人喝血的杀气。
三人火速散开,受尽折磨的知晓无力瘫软在沙发上,几乎一整瓶烈酒灌下肚,对从未喝过酒的知晓来说简直是凌迟般的折磨。
姜宁昱看着被迫醉到不省人事的她,衣裙上斑斑点点的酒痕,胸口全湿,浑身散着浓烈刺鼻的酒气。
“喂,小哑巴,醒醒。”
他低身抱起知晓,她那么瘦弱,软在他怀里就像个营养不良的小老鼠,嘴角还是往外不断吐酒液,脸颊散着不规则红晕,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醉话。
“昱哥,你放心。”
被打的那人没走,还在身后满脸狗腿的谄笑,“这女的命硬,没那么容易死的。”
“闭嘴!”
姜宁昱压着火气回头,眸色阴冷的盯着他,“不想死就给我滚,我不说第二遍。”
他神色太过犀利,许是极少见他暴躁的阴狠样,另外两人怕事,硬是把不甘心还想说什么的高个男拉离包厢。
酒醉的知晓又咳又吐,胃酸刺激下胸口跟烧着似的,她两手揪着姜宁昱的衣服,无声的掉眼泪。
“小叔呜唔知晓唔难受”
“咳咳咳!”
她醉的意识全无,喉间不断呛出液体,没伺候过人的姜小少年各种手足无措,脑子空白了,举止慌乱的又是拿水又是抽纸巾。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躁动的脚步声。
“——砰!”
包厢门应声被人踹开。
姜野健壮魁梧的身躯赫然出现在门前,跟在他身后的常年在他身边的两个部下。
男人脸色差到极致,唇角下抿,窒息般的压迫感。
“小叔?”
姜宁昱愣住,讶异至极,“你怎么会”
按理说这个点他应该躺在医院里修身养伤才对。
姜野没吱声,总感觉一开嗓就有杀人放血的衝动,他停在姜宁昱跟前,视线扫过他怀里狼狈至极的知晓。
她还在狂吐,又咳又哭,嘴里时不时冒出两句“小叔”,然后抽泣着默默流泪。
“给我。”
姜野不断深呼吸,极力遏製即将崩盘的情绪。
“小叔”少年嗓音颤着,心跟着慌了神。
“把她给我。”
一字一顿音,咬在尾音的仿佛千斤重。
姜宁昱呼吸弥乱,想要解释又不知该从何开始,即算说清楚这件事跟他无关,暴怒下的男人俨然也不会信。
姜野耐心尽失,强硬的从他怀里把酒醉迷糊的人儿抱走,转身时,他停步半秒,冷笑了声。
“姜宁昱,你真的没救了。”
他抱着知晓往外走,负责守门的子弹跟朱权也下意识的跟上去。
“你俩别跟了。”
“嗯?”
姜野头也不会的下命令,“来都来了,这破地方里外仔细扫一遍。”
“”
敢怒不敢言的两人在心里小声逼逼。
所以说好的休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