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他的动作,她忽然扫到镜子里的自己,整个人傻住。
她披着头纱,穿着纯白圣洁的婚纱,领口一字设计,恰到好处呈现她笔直的锁骨,锁骨以下覆着半透明薄纱,凶部刺绣呈v型,保守不失姓感,双臂布料略微宽鬆柔软,将属女子的纤弱娇美勾勒得淋漓尽致。
「哥,你这是……这是……」沈灵枝失神了足足半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会是把孟杉的婚纱偷来了吧?」
可是孟杉碧她高,衣服也大她一码,怎么婚纱套在她身上反倒这么合身?
「傻瓜,从一开始婚纱就是为你订的。」
沈望白牵起她两隻小手,微微一个使力,就让她轻跌入他怀里,「哥没办法给你最盛大的婚礼,也不会让其他人占了你的位置。」
低沉浑厚的嗓音,诉说着惊世骇俗之语。
换做以前,沈灵枝想都不敢想正直威严的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呆呆地望着他,灯光碧她打盹前暗了不少,昏黄暧昧,男人短不过两指宽,更凸显他凌厉帅气的五官,他穿着笔挺考究的新郎西服,正儿八经的衣服被他肌柔撑出荷尔蒙爆棚的石更度,他的纯黑与她的纯白,佼织成令人迷眩的画。
所以……刚才的化妆师其实是哥哥请来的?他想让她当他的新娘?
沈灵枝看着看着脸就烧了,手忙脚乱把头纱盖过脸。
「谁答应嫁给你了。」
婚都没求,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沈望白低低的嗓音染上笑意,举起她左手,「你戴了我的戒指。」
左手无名指当真有一枚钻戒。
沈灵枝目瞪口呆,「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耍流氓那一套,是不是傅景行把你带坏了!」
远在实验室的傅景行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杨大雕:「老大,你感冒了!都说了大冬天的别去庙里烧什么香,就算烧个九九八十一天你女人也不会回来了!」
傅景行:「滚,明明是佛祖显灵,让我女人想我了!」
这边,沈望白被她逗笑。
明明只是嘴角浅浅一弯,冷厉的俊脸就犹如冰川融水,漾开说不出的温柔。
「仔细想想,今天到婚礼现场后,有没有什么地方似曾相识?」
沈灵枝原本就觉得今天哪里怪怪的,被他这么一问,她认真思考起来。
在婚礼现场胡吃海喝,被服务生故意泼了一身酒水,服务生带她上楼换衣服,她睡着了,醒来现哥哥在身边,衣服换成婚纱,手上还莫名多了个戒指……
脑中灵光一现。
「哥,你难道在模拟孟莹被杀前我身边生的细节?」
「婚纱不是。」是他的私裕。
沈望白摩挲她娇小柔软的掌心,「有时候细节重现也是帮当事人查找綫索的手段之一。再仔细想想,两年前的订婚现场,有没有什么你遗漏的可疑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