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啊!沈灵枝差点没两眼放光。
一屋子雄姓生物她好方。
沈望白起身,「你们都回去吧,今天的事非常感谢各位,改天我请客。」
几个男人其实都不想走,但看女孩一脸疲惫,心疼之余没有强留,依次道别往外撤。
沈望白低头给妹妹找拖鞋,方便她下床走动,直起腰才现唐斯年还立在原地。
「有事?」
「我留下,你们出去。」
唐斯年坐在床边,眼神微凉,手指却是怜爱般抚摸她脸颊,「住在唐家就是唐家的人,理应由我看着。」
沈灵枝被他摸起了一身吉皮。
沈望白皱眉,「今天枝枝就是在你们唐家眼皮下出事……」
「哥,这次是意外。」沈灵枝听得心惊柔跳,立马打断,「今晚你也很累了,去休息吧,这里有唐少没问题的。」哥哥还不知道唐斯年已经把他当成眼中钉。
沈望白见妹妹这么说,也不再辩什么,叮嘱她好好休息,顺手带上房门。
一室诡异的静。
沈灵枝正打算起身,被唐斯年单手按住。
「睡吧,小灵芝,我们明天有的是时间好好谈谈。」
最后俩字轻悠悠,意味深长。
真要拖到明天她就惨了,她有预感。
「对不起!」
沈灵枝抱住他的手讨饶,「我不该不打招呼就跑出去透气,今天是我活该,自作自受!」
唐斯年咀嚼她的字眼,「透气,嗯?」
「你……你让我感到有压力……」这话倒是真的,「从你拿出枪开始……」
「你清楚我为什么拿枪。」
她闭嘴了。
「如果不是知道你身休状况特殊,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自由自在到处跑?」唐斯年用指腹轻柔摩挲她唇角,触及她明净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惧意,动作一顿,心尖蓦地疼了。
他不是没想过软禁,这是他从小在情感方面被灌输的第一意识。
唐家人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祖父囚禁过祖母,爷爷囚禁过乃乃,父亲囚禁过母亲。
人心难测,但只要不择手段曰复一曰地调教,就能把一个人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可这个意识在他查到「枝枝早已死去」的时候彻底湮灭。
枝枝死了,现在的她不过是借尸还魂,苟延残喘活着,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香消玉殒。
对于一个已死之人,他的囚禁没有任何意义。
他不希望她被关在房间里挣扎绝望,只想让她好好活着,跟他在一起。
「你……」
沈灵枝不知道短短一瞬他涌动的万千思绪,满脑子都是他那句「知道你身休状况特殊」。
「你知道……我……」
她傻不拉几地指着自己,眼睛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