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快感如退潮般消散,沈灵枝是真的累了,一沾到男人干燥温暖的怀抱就睡了过去。
大概眯了一个小时,她悠悠转醒,精力奇异地好了不少。
她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柔软洁白的大床上,灯光昏暗,房间是标准的四方体,只是其中一面墙竟像是玻璃,能清楚看到外面三三两两的人停驻在某块玻璃墙前观赏游动的海里生物,跟水族馆似的,想来那就是唐斯年用来招待贵客的食材库之一吧。
突然啪的一下,一个领口打着红蝴蝶结的小男孩趴在她这边的玻璃墙,直勾勾往里瞧。
沈灵枝与男孩四目相对,想起自己睡前好像没穿衣服,一个激灵要坐起身,猛然发现自己呈大字被拷在床上,两腿还是曲起张开的动作,活像待宰的小猪。
呜呜呜,什么鬼!
“放心枝枝,他们目前看不到我们。”
床角传来男人低沉温和的嗓音,她定睛一瞧,这才发现床上还有第二个人,程让。
程让一身低调的浅灰色衬衫,纯黑西裤,比平日里的穿着多了几分正式和优雅,但没想到他四肢也被拷住了,双手尤其被反铐在身后,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没被固定在床上。
他明显就是第三关的裁判,怎么也这么惨?
听到沈灵枝发问,程让温柔地望向她,轻轻一笑,“大概是怕我给你放水?”
其实不是的。
这一关原本的设置是隻拷住她一人,是他特意调整成两人一起被拷的状态。
他承认自己是存了点让枝枝卸下防备的心思,毕竟她才刚被前两个男人折腾过,如今又被限制自由,对他怕是没那么配合,而在今晚这个特殊日子,他太想要她了。另外更重要的一点是,枝枝虽不是他名义上的妻,但他早已做好与她同甘共苦的准备,即便只是一个情趣游戏,也舍不得她一个人被拷着。
沈灵枝不知程让心里所想,下意识又扭头看了眼玻璃墙外的男孩。
幸好她发现身上已穿好衣服,可那小男孩真的看不到他们吗?
她想起程让刚刚说的话。
“你说他们‘目前’看不到我们,也就是说他们有机会看见?”
程让微微颔首,“这面玻璃墙经过特殊工艺处理,有多重功能可调节,目前处于隐私模式,如果这项模式解除,外面的人就能看到我们。”
沈灵枝睁大乌溜溜的眼,心里又忍不住骂了下始作俑者纪长顾。
看来今晚就是预备不放过她了。
“别担心,这一关不难。”
耳边又传来程让温柔到让她心尖发痒的声音。
好像……每个人都这么说。
明知道这不能怪他,沈灵枝还是有点赌气地别过脸,留了个小后脑杓给他,枕头很柔很舒服,她不禁用脸蹭了蹭。浑然不知看在程让眼里像在傲娇求抚摸的小猫咪,尤其是那一头散落的乌发,连翘起的发尖都可爱极了。
突然感觉脸上落下一片阴影,程让已经俯身到她眼前,问她是不是脸痒。
他实在离得好近,眼神就像煮开的黑糖,又浓又绵。
哪里是脸痒,她其实就是……想被哄一哄。
她已经隐约意识到今晚搞不好要跟他们轮番做一遍,刚开始还觉得刺激,但久了难免有点情绪——她今天可是新娘,就不能对她好点嘛。
程让见她没回答,当是默认,低头用脸轻轻贴住她脸。
沈灵枝浑身轻轻一震。
跟傅景行撒娇似地蹭她完全不一样,他是真的在替她止痒,贴着她一动不动。
软的,热的,比枕头还要舒服。程让从来没对她做出这种举动。
“乖,痒的话别用力挠,会越来越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