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目送韩墨的身影离开,他沉y片刻,决定先去前厅探听虚实,这b武大会才进行了一半,另外半场会在今天下午正式开始,所以大部分人还留在御龙山庄。
没想到一到前厅,所有人都在恭喜他,恭喜他喜得佳偶,他抿着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望着他春风满面,以及棱模两可的答案,令大家伙儿更是认定这韩墨就是夜白的良人。
韩墨就没夜白这么幸运了,一回到庄里给金鹰教安排住宿的客房,立马就被yan扬天逮住,拉着他叨叨个不停:“我说臭小子!你昨晚消失一晚上去哪儿了?快从实招来!”
“哎哟,师父就饶了我吧,我这还没喘口气呢。”韩墨捂住耳朵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快步走到桌前,端起茶壶就自斟自饮起来。
这是林谦也走过来,也好奇询问道:“你昨晚出去后就没再回来,是不是打探消息去了?”
韩墨眼珠一转,放下茶碗连连点头道:“是,是,我昨晚打探消息去了。”
开玩笑,他能对他们两个如实相告,自己堂堂七尺男儿昨晚被夜白给吃g抹净了,事关男人颜面,这事儿打si也不能说!
“那你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yan扬天也凑过来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韩墨陡然回想起早上听见夜白父子二人的对话,他突然变得神秘兮兮起来,轻手轻脚走到房门边,左右张望片刻,确定没人后才关上门来到他们二人之间,他一左一右揽住他们二人的脖子,轻声道:“我们都上当啦,这伏羲天罡卷是假的。”
此话一出,yan扬天跟林谦不可置信地对视一眼,然后对韩墨异口同声惊叫道:“什么?!”
“嘘!你们两个小点声!”韩墨急的捂住他们的嘴巴,这话他亲耳听见,还能有假?
片刻后,他才放开他们两个,安抚道:“你们冷静一点听我说,这伏羲天罡卷早已不在御龙山庄,我们白来一趟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庄主昨天不是还在擂台上大放厥词吗?怎么会是假的?会不会是你弄错了?”林谦率先问出心头的疑惑,yan扬天也跟着连连点头。
韩墨烦躁地抓了抓脸颊和脖子,低喝道:“ai信不信,这是我亲耳听见夜沧海对夜白说的,还能有假?”他最不喜欢别人怀疑他了,只要别人怀疑他,他就会变得烦躁不安,喜欢抓耳挠腮。
林谦听着他的话,单手撑额陷入沉思,依韩墨的x子根本用不着来撒谎骗他们,再说他这大大咧咧的x子也骗不到他们,可是他怎么会听见他们父子二人的对话?想到这里,他眼睛瞟向韩墨刚想问个明白,却眼尖发现他脖颈处的吻痕!
原来是韩墨急躁的时候不小心把领口给抓开了,脖子上青紫se吻痕一览无遗。
“慢着!”林谦一把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拨开他的衣襟,只见大片青紫se的吻痕遍布在他脖颈跟锁骨处,烙印在白皙的肌肤上,他当然知道这些是什么,此刻看起来说不出的碍眼。
韩墨被他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惊慌失措,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宛如做错的孩子一般,内心涌起一阵心虚,他红着脸一把拍开他的手,然后把衣襟拉好,迅速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林谦这才注意到他换了身衣裳,b起昨天穿的那件,档次不知道高了多少,都是真丝面料,这种料子价值千金,哪里是他一个小弟子穿的起的,况且他脸颊的稚气荡然无存,眉目间更是多了份成熟的气息,唇红齿白,面若冠玉,一看就是刚经人事,得知这点后,林谦气得夺门而出。
yan扬天哪里知道林谦在想什么,一脸懵b地询问韩墨:“谦儿这是怎么了?”
韩墨忙不迭是地拢了拢衣襟,生怕他再看出什么端倪来,然后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算了不管他,说说看,你是如何得知这伏羲天罡卷有假的?”
“这伏羲天罡卷不是假的,是夜沧海发出的风声是假的。”韩墨不耐烦道。
“什么真的假的,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yan扬天被他绕口令一样,绕得找不着北,直接气得拉着他往桌边一座,意思是今天话不说清楚,人就不准走。
韩墨被他纠缠得没办法,只好认真解释道:“我亲耳听见夜沧海说这伏羲天罡卷不在御龙山庄,早在几十年前就失传了,之所以昨天他会说出这番话来,是因为他想引魔教那边的人上钩,所以我们白瞎忙活了。”
令韩墨跟yan扬天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教房顶上的魔教四大护法听得清清楚楚。
韩墨跟yan扬天哪里晓得他们之间的对话全教房顶上的魔教四大护法听了去,此刻他内心还膈应着昨晚的事情,话说完后就没理yan扬天,独自坐在那里发呆。
藏在屋顶上的四大护法一听,不淡定了,x子急躁的冬雪听完他俩的对话,更是恨不得急忙回去打小报告。一行人前后离开韩墨的住房,潜至后院眼见四周环境清幽,无人打扰后,春风命令众人停下脚步,方才韩墨跟yan扬天二人的对话可是教他们听的一清二楚,这伏羲天罡卷分明不在夜沧海这老疯子手中,现在居然还想着套路自己,这口气教人如何忍得下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岔岔不平,顿时吵得脸红脖子粗,直到春风示意大家小点声,这才安静下来,他将兄弟四人围成一个圈,然后俯身低语道:“这老匹夫心眼儿太多了,我们都没看到这伏羲天罡卷的真面目呢,他凭什么认定这卷子就在我们手上?”
话音一落,众人点头赞同,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喊了出来“我看这事儿还不是怪秋霜。”大家听闻冬雪的话后,纷纷用不信任的目光盯着秋霜。
秋霜也脸se刷地一下变得铁青,这伏羲天罡卷又不在他身上,怎么就怨到他头上了?偏偏他x子耿直倔强,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出来了,话锋直指冬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冬雪嘴角挂着冷笑,不屑道:“要不是你在擂台上大放厥词,把我们的目标暴露在公众之下,现在至于被人家抓着当枪使?”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秋霜自惭形hui,当时他在擂台上占尽上风,一时间有点飘飘然,所以才口不择言说出那番话,哪曾想叫夜沧海想出了反间计。
春风见秋霜被说的无话可说,率先出来圆场:“你们两个也别在这里窝里反了,现在重点是如何打探到伏羲天罡卷的正真下落,否则让教主知道我们空手而归,小心你们的脑袋。”
站在旁边久未发言的夏月连连点头附和道:“春风说的是,正事要紧。”
这秋霜跟冬雪打小x格不合,拌嘴互掐,那是家常便饭,也没人往心里去,春风这么一说,自然就不在无意义的事情上面纠结,当下众人一致商量决定,今晚夜探御龙山庄,他们倒要看看这夜沧海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夜幕降临,韩墨已经在自己座位上坐了一天了,依旧没看到林谦的身影,而yan扬天在早上跟他对话完毕后就出门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他提起茶壶准备再给自己斟上一杯茶,却发现茶壶已空,他放下茶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走也不打声招呼,就把他独自一人晾在这里,导致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犹豫间,门外传来脚步声,原来是庄里的仆人前来传唤去大厅用餐,他挥退仆人后,心里又是一阵忐忑,去吃饭就说明又要遇见夜白,鬼才想见他,他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夜白了。
最终,韩墨还是不情不愿地站在大厅门前,还未进门,就有一群人前来恭喜,把近在咫尺的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眼前这情景整得他有点不知所措,他实在受不了嚷嚷道:“借过借过,我只是来吃饭的何喜之有?别闹了啊,我还肚子饿呢。”
正无奈间,夜白独特清冷的嗓音在众人间幽幽响起:“承蒙大家厚ai,晚餐已备好,大家准备入座吧。”
夜白的出现,替韩墨解了围,望着人cha0散去,韩墨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当他望着夜白那寒星般的眸子,脑海中又不期然地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不自觉地又红了脸,感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烫感,韩墨恨不得给自己一大耳刮子,堂堂一个七尺爷们,怎么现在变得跟娘们儿似的动不动就脸红。
“还愣在那里g嘛?”夜白望着韩墨呆头呆脑的模样忍不住催促。
“你你先进去吧我稍后就到。”
韩墨本想让他先进去,结果话一出口就变得结结巴巴,夜白也没往心里去,点头率先进屋,他望着夜白的背影轻轻呼了口气,果然美人儿有毒招惹不得,自己还没怎么地,就被他吃g抹净了,要是折腾个什么事儿出来,还不得骨头渣都不剩?想到这里,他暗搓搓地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他再也不想被人当靶子使了。
由于各路英雄豪杰全部都去前厅用餐,所以跟前厅对b整个后院就显得冷清许多,魔教四大护法就是挑这种时候,伺机潜入庄主夜沧海的书房,想要寻找伏羲天罡卷的下落,而他们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正当众人束手无策时,冬雪这里00,那里碰碰,不小心触碰到了书柜上的机关,耳边传来一声轻响,书柜旁边的墙壁缓缓开了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
冬雪望着密道面露喜se:“你们快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春风,夏月,秋霜面面相觑,纷纷对他竖起大拇指,忍不住夸赞道:“g的漂亮!”
四人前后潜入密道,前脚进入,后脚密道就快速关上,望着眼前漆黑一片,春风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带领其他三人在黑暗中前进。
而密道外面,夜沧海站在书柜前哈哈大笑,他早就料到这帮家伙今晚会有所动作,所以就在房中设下埋伏,藏在房内等候,没想到他们真的上钩了,这帮年轻人跟他玩还neng了点!
御龙山庄的夜晚,此刻人声鼎沸,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有人伺机而动,而庄主夜沧海的房间暗道内,魔教四大护法丝毫不知己方上当了,他们在黑暗中徐徐前进,待他们回过神,已经离开御龙山庄来到山脚下了。
众人面对灯火辉煌的御龙山庄遥遥相望,都有点0不着头脑,不是进入庄主的暗道吗?怎么现在到山脚下了?
正犹豫间,周遭一阵寒意掠过,春风,夏月,秋霜,冬雪正当ch0u出身上的佩刀警戒起来时,一gu强大的内力扑面而来,将众人扫卷在地。
冬雪不甘心正要捡起兵器回击,被眼疾手快的春风拦住,低声警告道:“不要轻举妄动!”来人武功深不可测,即便是四人联手都不见得能站上风,还是小心为上,冬雪闻言气鼓鼓地收好佩刀不再挣扎。
只见月se下,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四人跟前,语气冰冷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得本教主亲自出马,留你们何用,待回去后自行领罚。”
“教主!”四人同时惊呼,他们没想到羽寒会亲自现身。
当时羽寒让他们兄弟四人趁着武林大会,特意前来御龙山庄探听风声,打探伏羲天罡卷的下落,现在他们不仅没有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还被人不动声se的“请”了出来,教人颜面何存?
春夏秋冬四人羞愧地低下头,齐齐跪地:“弟子认罚。”
“嗯,起来吧,现在把这几天在御龙山庄的来龙去脉一一详细说给我听。”
御龙山庄内,夜沧海站在侧厅的走廊前整了整理衣襟跟袖袍,0了一把下颚上的胡须,双臂放在背后,昂首挺x的进入大厅,只见大厅之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谁也没发现他偷偷溜出去消失了十来分钟。
才一进门,就被青yan派掌门拉着一顿说道,推辞不过只好就着他手中的酒杯满上,一旁暗中注意动静的夜白,微笑着走上前顺走夜沧海手中的酒杯,温和道:“家父今日身t不适,不便饮酒,不如由我代劳如何?”
青yan派的掌门哪里敢不给夜白面子,面上赔着笑,二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夜白放下酒杯拉着夜沧海离开大厅,二人来到院中,夜白直接开门见山,询问夜沧海的方才的去处。
夜沧海顾左右而言他,一直跟夜白打太极,对此夜白冷笑哼声:“我知道你是故意在韩墨面前说那番话的,你蒙得了他,可蒙不过我,这伏羲天罡卷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夜白就觉得这番话有点不对劲,再说这么大的秘密他怎么可能会当着一个外人的面提起?现在还不动声se地把魔教护法请出御龙山庄,如果不是有弟子来报,他都不知道有这种事,摆明了就是不想惹麻烦,别人看不出来,他夜白不可能看不出来,到底夜沧海瞒着他多少事情?
“哎哟我的儿啊,为父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呀?”夜沧海语气无奈道。
“那你说说看,伏羲卷是怎么回事?”夜白不依不饶。
夜沧海见事情瞒不下去了,这纸始终包不住火,此刻他又引火烧身,提前放出风声导致现在御龙山庄被江湖各路人士心生惦记,索x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告诉夜白真相。
这伏羲天罡卷是御龙山庄祖上传下来的镇庄之宝,当年由庄主之一的青冥保管,后来青冥招来灭门之灾,伏羲天罡卷也失去了下落,这伏羲卷下落不明后就成为历任庄主的心病。伏羲天罡卷拥有神秘的力量,万一落入贼子宵小之手,这天下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夜沧海得知真相后发誓一定要查到伏羲卷的下落,可惜穷尽半生也没找到,b起大海捞针,所以才动起了武林大会的念头。
夜白听完他的话陷入沉思,沉y许久后,神情严肃,忍不住吐槽道:“即便如此,爹你也不该拿儿子的幸福来开玩笑。”
“爹这不是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既可以打探到伏羲卷的下落,还可以解决你的终身大事,何乐而不为?”
“爹,你这不是坑儿子吗”夜白无语地望着他,哪里有亲生父母这么恨嫁的,再说他一男儿身,凭什么要嫁给别人。
“无妨,你要是不喜欢那个呆头呆脑的小子,爹替你打发就是了。”夜沧海说完就要去找韩墨,被夜白一把拉住。
“不丢人成吗?再说你儿子我才把人家吃g抹净,这样做不好吧。”
“难不成你真愿意嫁给他?”夜沧海惊讶的望着他。
“那也不是,这个我也不好说。”夜白纠结地拧起两道剑眉,虽然他对这痞里痞气的小弟子没什么好感,但是自从共度gxia0后,他觉得他也不是那么讨厌他。
夜沧海被他整得没脾气了,直在原地跳脚:“这也不好说,那也不好说,那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这小子!”说完气得拂袖而去。
思来想去,他决定随便找个借口把韩墨给打发了,他总不能嫁给一个长的没自己好看,武功还没自己高强的弱j!
整整已经过去三天三夜了,韩墨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毛要被魔教这个yyan怪气的大魔王抓回去做人质?再说谁肯把伏羲天罡卷这一等一的宝物,拱手让出来换取他这不出名又没本事的小弟子。一想到这里他就更惆怅了,夜白肯定是不会救他的,摆脱他还来不及呢,他这种含着金汤匙的翩翩贵公子,天下不在话下?”
“好!好!好!还是少主高明,老夫佩服。”
二人计划好了以后,姬无双连夜命冷风把林谦悬挂在城门上示众,目的就是引韩墨他们自己上钩。
眼见快要天亮了,韩墨实在心中难安,无心睡眠,顶着两个熊猫眼,在山洞里面负手走来走去,林谦跟小狸都没回来,传出去的千纸鹤也音讯全无,这下他更能确定林谦出事了。
慕容擎苍被他脚步声吵醒了,被迫睁开双眼,安抚道:“韩兄且稍安勿躁,有什么事等天亮再动身可好?”
“可我等不到天亮了,我现在就要出去找他。”韩墨说着就想离开,当他看到夜白后,脚步立时顿住了,在他的疏忽下夜白已经出事了,倘若林谦再有个三长两短,该教他如何是好。
慕容擎苍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夜白,调息片刻然后站起身:“你行动不便,还是留守此地看护夜白,待我先去打探消息,看看是否能联络上林谦,然后再商量对策。”
韩墨一听觉得他的话甚是有理,总不能把夜白一个人扔在这荒山野岭,连连点头道:“好!那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慕容擎苍额首后目光坚毅大步离去。
韩墨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山洞之外,又转而低头望着夜白喃喃自语:“希望师兄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恰好慕容擎苍前脚路过,路边一人多高的草丛里面,白发张用手肘推了推旁边昏昏yu睡的异人紫,轻声催促道:“阿紫快醒醒,有动静了!”
异人紫坐靠在树g前睡眼惺忪地眯成一条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耐烦道:“一整晚过去他们连个p都没放一个能有什么动静?别妨碍老子睡觉。”
说完翻了个身打算继续接着睡,昨晚为了盯着韩墨跟慕容擎苍二人一夜没合眼,临到天亮熬不住才打起瞌睡,怎想还未睡三分钟就被白发张给喊醒了。
白发张一整夜都盯着洞口,生怕错过重要信息,眼见快要天亮非但不困还越来越jg神,他拍了拍他轻声道:“是真的,我方才亲眼见慕容擎苍从我们跟前过去了。”
“当真?”异人紫立马睁开双眼反问。
“呐,你看。”白发张说着指了指慕容擎苍远去模糊的背影。
异人紫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不是慕容擎苍是谁,这么说来洞中就只剩下韩墨跟夜白二人,夜白冻成冰块不足为惧,独留一个韩墨,他们两个联起手来未必拿不下他,想到此处脸上挂着y险的笑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动手吧。”
“我也正有此意。”白发张点头赞同。
慕容擎苍临进城前特意换了身农夫的粗布麻衣,又拿了顶斗笠遮住半张脸然后才敢大摇大摆在街上走着,还没走几步便被浓郁的包子香x1引,这才想起自昨天午时起就滴水未进,又腹中空空,打算买几个馒头充充饥,他拿出几文钱给卖包子的小贩道:“麻烦给我来几个包子。”
“好嘞!客官旁边坐下稍等。”小贩接过银钱忙活起来。
他走到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此时正逢早市,摆放的几张小木桌都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入座,他才坐下不久,就听见隔壁桌上二人窃窃私语“今早整个无双城都在讨论那件事你知道吗?”
“哪件事?”
“嗨!瞧瞧你这人,就是无双府失火一事啊!”
“哦,这事我也听说过,怎么了?”
“据说城主抓住纵火之人了!”
“快说来听听,究竟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夜烧无双府,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挂在城门上,待会我吃完包子就去看看。”
“那行,我们快吃吧,吃完好一块儿去看看!”
慕容擎苍倾听二人之间的对话,霎时心头一震,听着他们的话,他下意识以为是百里玉檀被抓,瞬间心急如焚,站起身就匆匆往外走,小贩装好包子回头一看,桌上已经不见人影,他快速追到大街上高声喊道:“客官您的包子!”
慕容擎苍满脑海都是百里玉檀被抓的画面,以至于人家喊他回去拿包子都没注意到,只顾着快速赶往城门去寻找他。
他还未走到城门口,就大老远见到铁手带着亲卫队面se疲惫,强打起jg神往无双府方向有去,还未到达府邸,冷风迎了上来,关心道:“怎么一整晚没见人影,对方抓到了吗?”
铁手摇了摇头,恨声道:“只怪对方太狡猾,居然派一只小狐狸来捉弄我们,人跟丢了不说,还陪着小畜生玩了一夜的捉迷藏。”
冷风一把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再多说下去,拉着他边走边道:“走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人多眼杂,以防隔墙有耳。”
慕容擎苍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目送他们远去后才回过神来,没想到小狸如此聪慧皎洁,居然把无双城堂堂左使者铁手耍得团团转,还未来得及庆幸又担心百里玉檀的安危,低头匆匆往城门口走去,数分钟后,城门口遥遥在望,更显眼的是城门上悬挂着的身影,略感眼熟,但绝对不是百里玉檀,待他更近几步,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大吃一惊,原来是韩墨心心念念久盼不回的林谦!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他会落在姬无双手上?百里玉檀又去哪儿了!
距离山洞数米之遥,白发张跟异人紫对准洞口生起了烟火,然后拿扇子使劲扇,目的就是为了把烟雾全部扇进山洞之中,这样既能不费吹灰之力打倒韩墨,又能不动声se轻而易举的得到夜白,简直双管齐下一举两得,这办法当然是白发张提议的,当时他在破庙与韩墨夜白他们交过手,当时由于人数众多,他占下风并没有恋战果断撤退,所以他并不知晓韩墨武功底细,为了以防万一,索x一不做二不休,先耍手段让对方屈服,后续即便打起来他们也稳占上风。
韩墨趴在夜白身上,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为何洞中布满烟雾,并且充满烟火气息,呛入咽肺之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怎么看都不像清晨起的薄雾,他慢慢起身,捂住口鼻,跌跌撞撞地想要出去查看究竟,结果还没走出几步,顿时眼前一花,被来人一掌劈晕在地。
距离城门不远处,慕容擎苍混在人群中眺望着林谦,只见他伤痕累累,披头散发地被人悬吊在城门上,左右使者亲自坐镇把守在城楼,以防突发事件,而城内姬无双跟百里玉檀不急不缓地饮用茶水,在他们看来,只要林谦还在自己手中,他们便不愁韩墨他们不出现。
究竟他跟韩墨离开后,林谦在城内发生了何事?为何会被姬无双抓住?百里玉檀又去哪儿了?他进城这么久也没联系上他,到底是被姬无双抓了还是逃走了?此刻慕容擎苍满腹疑问,他想直接将林谦掠走,可又有左右使者在旁虎视眈眈,说不定就是在等他们自投罗网,该如何是好?
他环顾左右人群,只见旁边有不少人对着林谦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自从姬无双成为无双城的城主以来,从来没人敢在无双府肆意闹事,这小子恐怕是活腻了,即便是脚趾头也能猜到这年轻人的下场了,不是扒皮ch0u筋就是凌迟让他生不如si以儆效尤。
听着众人的私语,慕容擎苍眉头紧蹙成了川字,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林谦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处si,就在他准备动手劫人时,城门上姬无双出现在视野之中,在他身后还紧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不是百里玉檀又是何人?
慕容擎苍望着百里玉檀的身影,一时心中千回百转,五味成杂,难道是他出卖了林谦,才导致他落得如此下场的吗?他虽然不愿相信百里玉檀能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可事实摆在他眼前令他不得不信。
正当他沉思之际,姬无双带着百里玉檀出现在城门之上,身后的百里玉檀自然第一时间就从人群之中认出慕容擎苍的身影,眼中的犹疑一闪而逝,随即变得更加坚定,面颊刚毅的轮廓变得更加冷漠从容。
城门下的慕容擎苍自然将他那点小小的变化看在眼中,心中气结,恨不得一把扔掉头上的斗笠飞上去与他好好辩论一番,紧要关头为何要这样对他们,当时火烧无双府不是他亲自出的主意吗,为何现在又要栽赃嫁祸给林谦,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亏他将他以兄弟相待,现在居然做出这种背信弃义之事出来,教他还有何颜面回去跟韩墨交差?
慕容擎苍内心气得怒火中烧,周身的气场都带着gu火焰,导致旁人纷纷避之不及,徒留他一人站在空地处,此时就连姬无双也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他为了不让对方发觉,只好轻掩斗笠低头不漏痕迹地重新混在人群之中,林谦已经被抓,他不能再出岔子了,眼前有姬无双,左右使者三大高手,倘若真动起手来,自己肯定讨不了好,打定主意后,悄悄自人群中撤退,另寻时机再做打算。
临行前,他看着不远处玩耍的孩童跟叫卖的冰糖葫芦,他眼珠一转,随手写下一张字条,然后买下一串冰糖葫芦,笑眯眯地走到孩童之间,蹲下身来和气道:“叔叔这里有串糖葫芦,你们谁愿意帮叔叔一个小忙,这冰糖葫芦就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