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的老板阿虫是整个黑风镇远近闻名的混混,一般他不招惹别人就算了,基本上没有村民敢招惹他,好不容易吃酒吃到天亮,这人还没睡醒就被扰人清梦,内心的怨气可想而知,只见他步履瞒珊摇摇晃晃地走到大门前,打开一条缝,露出半只小三角眼,恶声恶气道:“老子今天不开门,你们是瞎了眼看不见是吧!”
林谦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后腿半步,抬手虚掩口鼻,见对方一介酒鬼也不好发作,强忍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耐着x子道:“老板息怒,我们来不是为了赌博。”
阿虫一听不是赌徒,只是一帮妨碍他睡觉的路人,瞬间怒火中烧,对着他一通乱骂:“既然不是赌博就快滚吧!”说完yu要关门。
这时慕容擎苍率先一步,长腿一伸,卡在大门缝隙之间,暗中运力,只听哐啷一声,大门被他打开,就连阿虫也被弹出三米开外摔了个四脚朝天,他不动神se拍了拍衣摆,然后进去对着阿虫道:“老板火气那么大做什么?我们也不过是打听一些事情而已,问完就走。”
林谦见他出手果决,暗中对他竖了一记大拇指,站在旁边的韩墨跟夜白看看的真真切切,二人相视一笑,等着看好戏。
阿虫一看对方不是吃素的,吓得瑟缩起来,连连求饶道:“大侠饶命,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赌坊老板,实在不知大侠想要打听什么。”
慕容擎苍对林谦使了个眼se,后者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掏出信物:“老板可还记得这信物的主人?”
这信物上面清清楚楚刻着玉林的字样,即便阿虫想撒谎也没这个胆量,更何况玉林镖局的总镖头李三才si不久这就有人找上门来,当下撇清关系都还来不及,哪里敢存心包庇。他连连点头道:“知道,小的知道!以前他拿过类似的物件在我这里做过抵押,后来欠了一pgu债就抵押给我了。”说着忙不迭是从怀中掏出一物,看起来与林谦手中的信物不相上下,很有可能是一对。
林谦核实一眼后,接着追问道:“嗯?那你可知道玉林镖局二当家的去哪儿了?”
“这这个”阿虫瞬间面se为难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看他反应,十有知道对方下落,林谦抬起双眸与之直视:“放心,我们要找的是他不是你,要是你乖乖告诉我们二当家的下落,我们既往不咎如何?”
阿虫脸上宛若变se龙一般,jg彩纷呈,他小眼珠一转道:“各位大侠,小的实在不知你们跟玉林镖局有何恩怨,这二当家的素日里是喜欢来我这小小的赌坊赌博没错,可自从大当家李三si后,他就卷着李三的夫人秦箐躲起来了,至于他们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哇。”
“哦?这么说他们不是去另立门户了?”百里玉檀cha嘴询问道。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镇上有疯言疯语说二当家见大当家si后,连夜卷着人力物力逃走了,至于是不是另立门户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小的听说他把卷来的钱财都当给了钱来当铺,如果真的这样,他自身都难保,何来门户?”
大家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阿虫见对方有了犹豫之se,连忙趁热打铁道:“要不你们去钱来当铺看看?说不定他们家有你想要的线索?”
林谦跟慕容擎苍对视一眼,决定走一遭,他站起身道:“既然你这里没我们想要的线索,那我们就去当铺看看,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是在撒谎,那就小心你的狗命。”
阿虫为了甩锅逃命都来不及,现在听林谦这么一警告,脸se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结结巴巴道:“小的不过是实话实说,还请大侠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吧。”
“饶你也不是不行,那我问问你,大家都躲在家里足不出户,夜不能寐的,何故你还能在家吃酒快活?”
“哎哟,阿虫我自小无父无母,孑然一身,烂命一条,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又没人挖我家的尸t,我着什么急?”
“说的有道理。”林谦点头不再追问,正如他所说家里无亲无故,自己又烂命一条,有何畏惧的,既然大家关起门了,他也不用敞开门做生意,何况这大街连个鬼影都没见到,还不如关起门来喝点小酒。
打定主意后,一行人来到阿虫所说的钱来当铺,跟赌坊一样也是大门紧闭,透过门窗还隐隐传来啜泣声,不用猜,他们家肯定在办丧事。
韩墨难得没有神经大条乱嚷嚷,只是安静跟在夜白身边,夜白贵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庄主,跑腿问话的活儿自然不会主动大包大揽,百里玉檀走哪儿都尽量低调不刷存在感,剩下慕容擎苍跟林谦二人,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向钱庄大门,这次是慕容擎苍前去敲门,没过多久,门就打开了,里面一位壮汉面带警惕的打量着他们,语气冷漠道:“你们找谁?”
慕容擎苍见对方双眼布满血丝,眼泡浮肿,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和气道:“请问这里是钱来当铺吗?”
“正是,不过今日不营业,客官要是想典当物品,请改日再来吧。”壮汉说着就要关门。
“我们不是来当贵重物品的,我们是来找人的。”慕容擎苍抢言道。
“找人?”壮汉面带疑虑,手中动作停顿下来。
“不错,可否借一步说话?”
壮汉犹疑再三,打开门将他们迎了进去。
大家都没想到这次这么成功的就说服了对方,跟方才阿虫b起来,显然当铺老板的素养更高,他们也没想着惊动对方家人,寻了院子僻静一角,壮汉停下脚步道:“好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林谦闻言从怀中掏出信物递交给他道:“请问你可识得信物?”
壮汉接过来端详片刻,点头道:“记得,这是李林的贴身之物。”李林就是玉林山庄的二当家。
“哦?玉林山庄事发之时他可有曾到你典当行典当过物品?”
壮汉思索片刻后,点头道:“有,大当家出殡当天下午还来过。”
“他可曾典当过什么物品?”
“当时他想要典当一件价值连城的白玉观音,可惜小店福薄,承接不起如此大单。”
“你确定?”
“确定,正应如此,鄙人才记忆犹新,像这穷乡僻壤的黑风镇能拿出贵重物品的人家屈指可数,更不用说价值连城的白玉观音了。”
听完壮汉的话,众人再次陷入疑问之中,这李林不尽心尽力的为李三筹备后事,何故在他尸骨未寒之际,就忙着当掉家产携着自己嫂子远走高飞?难不成二人有j情?即便是因为青莲的事情使二者之间产生分歧,那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害si他,何况他的夫人又怎会选择跟害si自己丈夫的杀人凶手待在一起?
之前的谜底还未来得及解开,现有浮现新的问题,究竟真相如何也无人知晓,林谦下示意打量一下室内,只见距离院子不远处正有人披麻戴孝烧银钱,而屋内也停放着棺木,灵柩前人群满脸悲戚之se,想着也不好打扰下去,然后开口道:“唐突片刻,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我们这就离开。”
“无妨。”壮汉摇了摇头,回头时刚好见到屋内人对林谦他们指指点点,然后恍然大悟道:“客官可是昨晚寄居在玉林镖局里面的那群人?”
“不错。”林谦如实点头道。
壮汉闻言猝不及防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表情难过道:“小人有个不情之请。”
林谦哪里受得起对方如此大礼,连忙将他搀扶起来道:“掌柜有话直说就是了,不用行此大礼。”
壮汉正是钱来当铺掌柜的,他哎了两声,连连点头,在对方搀扶下直起身子,还不忘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语气哽咽道:“早上黑风林发生的事情短短半柱香时间已经传遍黑风镇了,小人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请各位大侠为总镖头报仇之时,也帮我们手刃仇敌,以祭先人在天之灵。”
“放心吧,届时如果找到真凶,必定会将他绳之以法,断不能再教他逍遥法外。”林谦宽慰道。
“如此甚好。”掌柜激动的连连点头。
看来钱来当铺也打探不到什么特别有用的消息,众人一致决定先行撤退,回去再想办法。
林谦跟慕容擎苍原路返回,韩墨跟夜白早就寻了个茶肆坐了进去等待他们出来,百里玉檀也跟着坐在一边静候佳音,他们二人相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并肩向他们三人走去,林谦率先坐在韩墨身边道:“我与慕容兄方才打听过了,二当家李林之前确实来过,不过不是典当家产,而是一尊价值连城的白玉观音。”
夜白秀眉微蹙,疑惑道:“白玉观音?江湖传闻,白玉观音是邻国进贡给朝廷的宝物,被流影双煞冒si从皇g0ng里面偷出后下落不明,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小的黑风镇?”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二当家想要当掉白玉观音,可惜钱来当铺无法接收这尊大佛,所以人家带着钱财逃走了。”
“那你们说,他会不会带着白玉观音去了扬州?”慕容擎苍提醒道。
百里玉檀赞同道:“不错,扬州距离此地也不过几十里地,快马加鞭的话不出两天肯定能到。”
“嗯,他们也肯定是想逃到扬州好将白玉观音脱手,我们得在他脱手之前将李林拿下,否则等他拿到钱财还不远走高飞,届时再想找到他就难上加难了。”
韩墨也兴致b0b0的cha嘴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快走吧快走吧,早点离开这个y森诡异的地方吧。”刚好他们商量着去扬州,看看能不能打探到神医星玥的踪迹,何曾想跟这次目标不谋而合,想到这里赶紧催着大家动身。
夜白见他猴急的模样,轻轻扯了扯他的袖角:“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这不是还需要安顿一二吗。”
“你还说,早上看你那般模样,差点吓得我三魂去了七魄。”韩墨无b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嗯,那你下次可不许吓我,解毒之前你一定要乖乖养着,否则我跟你没完。”
“知道啦。”
二人之间的对话,听得林谦内心直冒酸水,认不出cha嘴嘲讽道:“俗话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我看你是有了媳妇忘了师兄,我们从小到大在一起十多年了,也没见你何时对师兄这般嘘寒问暖过。”
“我的好师兄,我可是把你当亲哥哥一样对待,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韩墨说着对他做了做鬼脸。
林谦宠溺一笑,一副拿你没办法的神情,用力r0u了r0u他的刘海,直到r0u成j窝才肯罢休。
慕容擎苍跟百里玉檀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自然是一目了然,二人也不急着戳破,相继起身道:“那你们就在此歇息片刻,我跟百里兄一起回镖局收拾行李跟马匹,稍后过来与你们三人会和。”
“去吧去吧。”韩墨连忙挥手道。
三人目送他们二人离去,百里玉檀跟慕容擎苍转角后,趁着四下无人,百里玉檀一把揽住慕容擎苍的脖颈:“我说人家有林谦在不就成了,你一个劲的在人家身后p颠p颠的凑什么热闹?”
慕容擎苍拍了他的手背一记,白了他一眼:“我可不像某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说完加快步伐往前走,把对方扔在身后。
百里玉檀吃痛收回手吹了吹,三步作两步跟了上去:“我这不是为你好吗,有什么事让他们c心不就行了吗,事事亲力亲为你累不累啊。”
“为了寻找宝卷利用他们你累不累?”慕容擎苍脚步停顿反问道,言外之意就是警告对方为达目的有点不择手段。
“被你知道啦?”
“哼。”
“装什么装,你跟在他们身边鞍前马后的,不也是为了打探宝卷吗,我们两个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今日夜白的伤势你可是亲眼目睹了,你忍心利用一个随时有x命之忧的人吗?”
“那又如何,我不利用,总归有他人利用。”百里玉檀言外之意直指林谦。
“你随意。”
慕容擎苍说完不再理他,快步进了玉林镖局,百里玉檀望着他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事到临头装什么孙子?即便你表面粉饰太平得再厉害,也依旧无法掩饰你内心的企图,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说谁。
由于他们自备了马车跟行礼,所以上路的时候也方便不少,倒霉的是,路途行了一半,傍晚时分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连一住宿的地方都没有。
林谦见下起了大雨,慌忙钻进马车,原本稍显宽敞的车内,突然被塞的满满当当转不过身来,外面的慕容擎苍跟百里玉檀即便是想进来也没位置,只好驱着马匹y着头皮往前走,二人身上的衣衫不消片刻便被大雨淋sh了,背后半披的长发黏糊糊的耷拉在肩膀上说不出的难受。下雨后平坦的道路变得泥泞起来,马车深一脚浅一脚,连带车内都在颠三倒四,颠簸得韩墨胃里直冒酸水,他看了看夜白,只见对方一副稳如泰山的淡定模样,叫苦不迭道:“小白不愧修为深厚,在这般恶劣的情况下,都能保持淡定,我深感佩服。”话还没说完,马车一个踉跄,霎时车内倾斜,众人一阵天旋地转,韩墨跟林谦纷纷扑倒在地,倒是夜白好似早有预料般,一个飞身旋转,稳稳当当地落在坐垫上。
慕容擎苍见马车失衡,赶紧上前查看一二,原来是左边车轮陷入泥坑里面了。他用力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大声道:“车轮内陷了,你们赶紧出来一下。”
夜白闻言飞身而出,一个纵力,飞快用力踢中马车的一角,然后平稳落在马车顶上,被他这么一踢一踩,马车瞬间恢复平衡,见车子恢复原状,夜白飞速钻进车内,当他回到坐垫时,身上的衣物竟然只是被滴了几个雨点,发型依旧一丝不苟,韩墨见他武艺高超,临危不乱的模样,忍不住拍了拍手:“还是小白厉害!”
“这有何难,赶紧找地方落脚吧,看这雨势一时三刻是停不下来了。”夜白不以为然道。
林谦脸se有点难看起来,这夜白即便是负伤在身,这修为跟自己b起来,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何况韩墨还一门心思在他身上,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慕容擎苍见马车恢复了,一手牵着自己胯下的马匹,一手拉着马车的老马冒着大雨往前快速行走着。走了小半里路终于见到前面路边有一个破庙,当他见到破庙后面露喜se道:“今晚我们有着落了!”
说完驾得一声,喝着马匹飞奔向破庙,百里玉檀紧随其后,只剩下马车在后面慢悠悠走着,半个时辰后,破庙里生起了火堆,百里玉檀跟慕容擎苍均脱掉外衣放在架着的木棍上烤g,林谦,韩墨跟夜白由于待在马车里的缘故,身上没怎么打sh,三人也围坐在火堆边上取暖。
眼见天se黑了下去,大家肚子开始唱空城计,林谦率先从怀里拿出一个饼撕成两半,递一大半给韩墨道:“这是我出门时自备的g粮,暂时就靠它来充充饥,等到了目的地,师兄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韩墨一边接过半个饼,一边道:“可我想吃冰糖葫芦串儿。”
“师兄给买~”
“想吃雪花su。”
“也给买~”
“还想吃扬州包子。”
“你想吃什么师兄都给你买~乖~先把饼吃了~”
“可我还不饿,这饼给小白吃吧,万一晚上饿肚子就不好了。”
夜白瞅了他眼中的饼一眼,接过去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谦无语的看着他们两个,自小到大,内心头一次产生想要把韩墨这个二百五掐si的冲动。
百里玉檀跟慕容擎苍望着他们三人差点笑得憋出内伤,林谦狠狠剜了他们一眼,二人才偷偷转过身,强烈耸动着的肩膀出卖了他们。
韩墨后知后觉感到有点对不起林谦,毕竟他把唯一的大饼撕了一大半给他,自己却留了一小半,他却把饼让给了小白,他愧疚似的拉着林谦的衣摆晃啊晃,低声解释道:“我这不是担心路途遥远小白熬不住嘛,他为了我连命都舍得豁出去,我怎能忍心亏待他呀。”
虽然这话是说给林谦听的,隔壁坐着的夜白可是一字不落的全听了进去,他挑了挑眉,无b受用心安理得地将半只大饼吃的连渣都不剩。
林谦见他好言相劝,也不好再发作下去,沉着的脸终于恢复正常了,他轻声道:“好了,师兄又不是好歹不分的人,给他吃就给他吃吧,这剩下的小半给你吧。”
韩墨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太感谢你了大师兄!我发誓我这辈子最ai的就是你!”
夜白才吃完最后一口饼,听着韩墨的话一口气上不来,噎得咳嗽连连,他忍不住一记小刀似的眼神盯着他们二人,盯得韩墨后背心直发毛。
林谦倒是无b受用的0了0他的头道:“乖~”,说完还趁着韩墨不注意,对夜白瞟了一记挑衅的眼神。
这下夜白更是咳得惊天动地,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韩墨一听赶忙放下手中的饼,回过身将他揽在怀中轻拍后背,一边拍一边紧张道:“小白你怎么样了?是不是饼太g呛到了?要不要我去找水给你喝?”
夜白一边咳嗽,一边艰难摇头:“我我没事休息片刻就好”
韩墨担心他真被呛出个好歹,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夜白无b受用地在他肩窝处蹭了蹭,趁他不注意,对林谦g起嘴角。
起初林谦还担心他是不是真的呛到了,现在一看他是故意x1引韩墨的注意力,差点气得脸都绿了,没好气道:“幸好我还备了点水,担心路途遥远没水喝,我这就去取来,免得某人咳得晕si过去,师弟又要责怪了。”
韩墨一听有水,激动得对他连连挥手:“去吧去吧,有水还不早说,害得小白难受这么久。”
林谦无b恼火地起身前去马车里面取水,夜白见他离开了,手掌不动声se地滑入韩墨衣襟里面,抚0着他的腰背,凑到他耳垂边上轻声警告道:“方才是谁说最ai大师兄了?嗯?”
韩墨被他0得腰部发软,强着嘴si不承认道:“有吗?谁说这话了?我怎么没听见?”
“那我再帮你回忆回忆可好?”夜白说着轻轻hanzhu他的耳垂轻挑逗弄着,不消片刻,韩墨便被他弄得面红耳赤,他一边闪躲一边低声轻喘:“小白别闹了还有外人在呢”
夜白无b受用的点点头,想着有慕容擎苍跟百里玉檀在不好继续下去,意犹未尽地捏了捏韩墨腰间的软r0u,低声道:“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别再让我听到这句话,不然的话我就当着外人的面将你就地正法。”
当夜白放开韩墨后,林谦也回来了,他瞥了一眼慕容擎苍跟百里玉檀古怪的眼神,压下心头的疑虑将手中的水壶递给韩墨,然后找个空地坐下。
方才夜白调戏韩墨的一幕自然被慕容二人尽收眼底,当下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左一右地将他夹在中间,慕容擎苍率先0了0他的腰包,一边0一边咕哝道:“看林兄外出经验丰富,我来瞅瞅看还没有什么吃的。”
百里玉檀面上带着狡诈的笑容,坐在旁边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林谦被他0的浑身不自在,他一把拍开慕容擎苍的手,没好气道:“还能有什么吃的,唯一的一块大饼分给他们二人了,你们还想怎样?”
“那这么说来,我们今晚是要饿肚子了。”慕容擎苍失望地叹了口气道。
韩墨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x中带着一丝愧疚,他把手中的饼还给林谦道:“喏,我还不饿,饼还给你吧。”
林谦望着他手中的饼,面上带着犹疑,迟疑片刻后道:“无妨,还是你留着吧,等晚点饿了再吃。”本来这荒郊野岭的有块饼就不错了,他又不忍心让韩墨挨饿,自然不会把给出去的饼再要回来。
他刚说完话,慕容擎苍拿腔作调一顿酸道:“好一个兄弟情深,宁愿饿肚子也要顾及对方,此等高尚情c令人无颜以对。”
“关你什么事,我乐意,你要是肚子饿想要吃的自己找去。”林谦没好气辩驳道,然后气呼呼的走到一块空地,就这地上的稻草破布摆弄摆弄,然后席地而卧准备歇息了。
韩墨也没忍心把那半块饼吃掉,而是偷偷藏在怀里,他回头看了看夜白,不期然撞上对方晶亮的眸子,象是小心思被拆穿一般,他难得腼腆地0了0后脑勺,夜白见他傻里傻气的模样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歪着头斜靠在他肩膀上低声道:“睡觉睡觉。”
慕容擎苍跟百里玉檀原本还想从林谦口袋里再掏点吃的出来,见计谋落空,顿然感到无味,二人也分别坐在火堆前打盹,想着等天亮再去下一站找吃的。
外面雷声渐小,只剩下淅沥淅沥的雨声,破庙内大家围着火堆或躺或坐着打盹,由于在荒郊野外,谁也不敢掉以轻心睡si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耳边响起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夜白听觉灵敏,率先从浅睡中醒来,他没急着睁开眼,就是想看看对方在玩什么花样。
显然出现脚步声后,除了韩墨外,其他人都醒转过来,而随着脚步声渐渐接近,夜白下意识捏紧腰间的七星绝命宝剑,万一有何突发状况可以先发制人。
就在此时,昏暗的视线中,冷刃夹杂着劲风破空而来,还好夜白事先防备,情急之下,反手ch0u出七星绝命宝剑抵住致命一击,还未来得及眨眼,二人的身影瞬间缠斗在一起,夜白纵身飞起,眼见对方一身黑衣蒙面,一时瞧不见对方真实面貌,只是依稀觉得对方身影有些眼熟。
受到他们二人的影响,韩墨也从沉睡中惊醒,眼见到二人打斗,刀光剑影,危险重重,也不管打不打得过,立马加入战斗之中将夜白护在身后,林谦见师弟加入战斗了,知道他那三脚猫功夫绝不是来人的对手,无法坐视不理,也立马前去帮忙。
原本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局面霎时转换成了三b一,原本还有寥寥胜算,现在也全部都没了,黑衣人勉强接住前后左右的招式,不出三个回合已经开始感到非常吃力,知道再这样打斗下去,绝对会命丧当场,打定主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烟雾弹抛向他们三人,然后趁机溜走,待烟雾弹消失后,夜白三人望着空空如也的破庙,知道对方借机遁走了。
林谦不在话下?”
“好!好!好!还是少主高明,老夫佩服。”
二人计划好了以后,姬无双连夜命冷风把林谦悬挂在城门上示众,目的就是引韩墨他们自己上钩。
眼见快要天亮了,韩墨实在心中难安,无心睡眠,顶着两个熊猫眼,在山洞里面负手走来走去,林谦跟小狸都没回来,传出去的千纸鹤也音讯全无,这下他更能确定林谦出事了。
慕容擎苍被他脚步声吵醒了,被迫睁开双眼,安抚道:“韩兄且稍安勿躁,有什么事等天亮再动身可好?”
“可我等不到天亮了,我现在就要出去找他。”韩墨说着就想离开,当他看到夜白后,脚步立时顿住了,在他的疏忽下夜白已经出事了,倘若林谦再有个三长两短,该教他如何是好。
慕容擎苍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夜白,调息片刻然后站起身:“你行动不便,还是留守此地看护夜白,待我先去打探消息,看看是否能联络上林谦,然后再商量对策。”
韩墨一听觉得他的话甚是有理,总不能把夜白一个人扔在这荒山野岭,连连点头道:“好!那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慕容擎苍额首后目光坚毅大步离去。
韩墨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山洞之外,又转而低头望着夜白喃喃自语:“希望师兄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恰好慕容擎苍前脚路过,路边一人多高的草丛里面,白发张用手肘推了推旁边昏昏yu睡的异人紫,轻声催促道:“阿紫快醒醒,有动静了!”
异人紫坐靠在树g前睡眼惺忪地眯成一条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耐烦道:“一整晚过去他们连个p都没放一个能有什么动静?别妨碍老子睡觉。”
说完翻了个身打算继续接着睡,昨晚为了盯着韩墨跟慕容擎苍二人一夜没合眼,临到天亮熬不住才打起瞌睡,怎想还未睡三分钟就被白发张给喊醒了。
白发张一整夜都盯着洞口,生怕错过重要信息,眼见快要天亮非但不困还越来越jg神,他拍了拍他轻声道:“是真的,我方才亲眼见慕容擎苍从我们跟前过去了。”
“当真?”异人紫立马睁开双眼反问。
“呐,你看。”白发张说着指了指慕容擎苍远去模糊的背影。
异人紫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不是慕容擎苍是谁,这么说来洞中就只剩下韩墨跟夜白二人,夜白冻成冰块不足为惧,独留一个韩墨,他们两个联起手来未必拿不下他,想到此处脸上挂着y险的笑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动手吧。”
“我也正有此意。”白发张点头赞同。
慕容擎苍临进城前特意换了身农夫的粗布麻衣,又拿了顶斗笠遮住半张脸然后才敢大摇大摆在街上走着,还没走几步便被浓郁的包子香x1引,这才想起自昨天午时起就滴水未进,又腹中空空,打算买几个馒头充充饥,他拿出几文钱给卖包子的小贩道:“麻烦给我来几个包子。”
“好嘞!客官旁边坐下稍等。”小贩接过银钱忙活起来。
他走到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此时正逢早市,摆放的几张小木桌都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入座,他才坐下不久,就听见隔壁桌上二人窃窃私语“今早整个无双城都在讨论那件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