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这双手他死也不肯放,让他放开,除死而已。
“母亲,容貌差异都是小事,弟弟他会骑马吗?会行军布阵吗?将军之职并非文职,若有战事,他需领兵出征,若他应付不了,你不担心他马革裹尸、死于异乡吗?”
这话戳疼了刘夫人心窝子,她想让老大闭嘴,可别总说死不死的晦气话。
再说了,穆长钧又不傻,他打不过不会跑吗?
穆长沣无情的封死刘夫人的妄想,“哪怕他当逃兵,几次三番逃了命,且等他连续打了败仗,朝廷真能容他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当个常败将军?到时不但是他的命保不住,整个穆府上下都有抄家灭族之患!”
刘夫人颓然捂着脸,叹息说:“那、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啊?”
穆长沣莫测阴沉的抬起脸,看向刘夫人,说:“不必出将军府,母亲你来安排,让人划出场地来,要偏僻安全,无闲杂人等打扰,我来亲自训练弟弟,让他出师。”
刘夫人连连点头,说“一切包在她身上”,可心仍没放下,“你弟弟从小不喜练武,
演武堂里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万一学不会怎么办?”
“自然,我要提前和母亲约法三章。”穆长沣接着道:“第一,我怎么训练他,他必须怎么办。厨房和公中大库钥匙,请母亲还给我,避免弟弟偷拿钱物,熬不住苦再次逃跑。
第二,我怎么罚他,母亲不管。他哭一夜,你也当没听见。慈母多败儿,你过去太疼爱他了,才把他教成这样。”
刘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没好反驳。
“第三,到时我把玥儿带着一起训练,弟弟看见女子比他还厉害,自然比过去努力百倍。”
训练弟弟的事,不能耽搁他和妻子难得的共处时间,一天只有十二个时辰,全让穆长钧那不成器的耽搁完,还得了?
再者,妻子痛揍过穆长钧,穆长沣必须保证任何时间,妻子都保有想痛殴穆长钧,就痛殴穆长钧的实力。
知子莫若母,穆长钧根本不想去练什么武。
要不是母亲一手捻动佛珠,一手提着裙摆,执着的追着他碎碎念,他烦得要死,躲进茅厕,母亲也不避忌,就站在门口念个没完。
还告诉他只需戴上面具遮脸,其他一应事务都不需要他管,身为穆长沣副官兼知交好友的谢英知会帮他圆谎,不露马脚,他才懒得答应下母亲,当什么统领穆家军的神勇大将军。
顶替大哥当将军固然威风,但穆长钧骨子里就是一个风雅闲散的人,爱赏风赏月赏花赏雪,唯独不喜欢去只有军汉们的苦逼军营。
刘夫人一说兄长穆长沣亲自训练他,穆长钧伤势未愈的俊美脸蛋立刻耷拉下来,拔腿就往佛堂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