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谢公子长得比女人不差,难怪会对大将军怀揣着女人一般的心思。
——嘿,别说,你别说,要不是咱们大将军极宠少夫人,我还以为他俩的那点事,是真的呢,嘿嘿嘿。
——这个么,咱们又没住在大将军的床底下,这可说不清楚了。
——军营里头只有大老粗爷们儿,我虽没有龙阳之好,但若是我苦哈哈的在军营里呆着,有这么个美公子自荐枕席,我真不一定把持得住。
——那他气势汹汹的来见大将军,还嚷嚷说不给他通传的话,他要让咱们好看!他不会是嫉妒少夫人独占了大将军,来兴师问罪的吧?
——谁敢找大将军兴师问罪啊,要不要命了?谁知道干嘛来了,一解相思之苦来了吧?
莫非……谢英知真是来撬他墙角的?
但宴云集中不了注意力,他满心都是刚才发生的意外,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谢英知主动给他请安问好,他也不记得回礼,只是苍白沉默的站着,看着谢英知狐狸般勾人的尖脸长眼。
听说,狐狸是种很记仇的动物。
见穆少夫人不擅应对,显出几分小家子气来,谢英知只是勾唇轻蔑一笑。
和她擦肩而过的一刻,他偏偏头,贴着宴云的耳朵,耳语:“你胜过我的唯一一处,不过你是女子罢了。”
宴云不是能忍气的性子,闻言他大睁杏眼,看向谢英知,“羡慕我是女人?想学我?有什么难的?听说你博闻广记,难道不知京城有专门骟人的地方?听说五六两银子就能彻底除去烦恼根,到时候像不像女人我不知道,但一定是不像男人了!
怎么样?需要我介绍地方给你吗?”
其实这个小道消息,还是前几日帮穆长钧开小灶时,他为了解闷说的。
想起穆长钧,宴云脸色微僵。
谢英知没料到,貌似温柔文弱的穆少夫人,突然牙尖嘴利起来,小嘴一开,叭叭个没完,旁边的仆役们各个掩嘴低头笑起来,想必是在笑自己。
他后槽牙咬紧,轻蔑的瞥了宴云一眼。
现在受宠得意?他倒要看看,这人还能在穆长沣面前得意几天!
见少夫人迟迟未归,外头又隐约有声响动静,何管家匆匆走出院门,正巧看见紫藤垂落的红墙边,谢英知“哼”了一声,摔袖子离开的背影,和站立不稳、摇摇欲坠的少夫人。
何管家一颗老心立刻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