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清丽美好的脸,一紧张便浑身发红的娇嫩皮肤,穆长沣骨子里暴虐的习性又被激发出来,很恶劣的想弄得他眼皮晕红,泪珠乱坠,想将他困在窄窄的一方天地里,想求饶也逃不掉,只能吚吚呜呜的哭……
穆长沣明明有那样多的证据,证明妻子爱极了自己,那双清澈乌黑的眼珠里却又藏着秘密,让妻子看上去清纯而神秘,引人深入,欲罢不能。
“为什么要离开将军府?府外有人接应你?”
这话里潜藏着危险的讯号,尤其穆长沣有力的大手略重的揉了揉宴云侧腰,微痛让他蹬了蹬腿,挣扎着想下去。
穆长沣另一隻手却捏住了他的后颈,让宴云不能动弹。
宴云无奈的和穆长沣四目相对,他紧张的舔了舔下唇,终于鼓足了勇气,答非所问:“你……你设想一下,如果这一刻你抱在怀里,嗯,亲的人,是一个男人,你会怎么办?”
“其实……《花为媒》那出戏很精彩,我才、才知道,原来男子和男子也能相爱,相处一如……真正的夫妻。”
穆长沣浑身一僵,怀中的妻子垂着长睫毛,眼珠却饱含希望的看着自己。
原来如此。
穆长沣瞬间了然。
谢英知来过将军府后,匪夷所思的流言还是传到了妻子耳中,妻子这是和自己闹别扭呢!
窥知妻子心事,穆长沣冷峻的脸瞬间化冻,唇边浮着一点轻松的笑意。
“和男人这样亲昵,绝无可能。”事实上,多疑冷傲的大将军愿意划出一片安全隐秘的地盘,容纳人进入,唯有眼前的结发妻子一人而已。
他和谢英知同窗多年,隻论朋友之谊自然是有的。
在穆长沣眼中,谢英知身上天生自带倜傥风流,气质和弟弟穆长钧颇有几分相似。
他身上还有一件弟弟没有的优点,演武堂里不怕吃苦,被狠狠欺负了第二天依旧没事儿人似的过来上课,身上有股习武之人常见的韧劲儿。
穆长沣出手帮过他几次,此后,便觉察到谢英知小心翼翼的靠近自己,千方百计的找话题,和穆长沣聊天套近乎。
穆长沣有自知之明,他少言寡语,除了深植心底的信念外,人生里也没甚么乐趣可言。
想和他说上话,很难。
谢英知的讨好藏得妥当,谨慎小心的挑选穆长沣感兴趣的话题,渐渐的,穆长沣也习惯了身边有这个好友。
直到那日打了胜仗。
那是穆老将军离世后,穆长沣独立带兵赢得的第一场重大胜仗,将谋逆藩王带领的叛军打的溃不成军,避免了一场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大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