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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就是司空见惯的寻常事,以前也并不是没有旧例。”

主薄一提到旧例,颜世繁如获至宝,瞪大铜铃眼,颤着满腮肥肉,说:“这等吃空饷的恶行,竟是穆家军中司空见惯的?你把旧例翻出来一一给我看!”

那钱粮主薄见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再也不吭声,颜世繁大怒之下,命在军中对主薄用刑。

穆家军上下一心,见京城来的胖子竟敢当着他们的面对自家人用刑,顿时将颜世繁所在的营房团团包围。

几个副将见情况不对,赶紧来将军府报信,把穆长沣请了过去,压製现场一触即发的局势。

穆长沣到的时候,那颜世繁还不知自己险些性命不保,耀武扬威的大喊:“你们这是做什么?围着朝廷命官?你们想造反不成!?”

穆长沣认为外面的事,女人帮不上忙,不必和妻子说,徒惹得妻子悬心担忧。

他沉吟间,却见宴云的情况渐渐不对起来。

宴云浑然不觉,见穆长沣盯着自己看,便傻呆呆的衝他笑。

“入了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这房子怎么闷得厉害,不透气。”

他隻觉得两腮烧的通红,眼前金星乱冒,像被重感冒迎头袭击,原本轻盈灵巧的四肢如灌了铅,抬也抬不起来。

却不知看在穆长沣眼中,却是他鬓发渗出一串串的汗水,将乌云似的黑发黏在白玉肌肤上,他欺霜赛雪的好皮肤从里往外透出诱人的淡粉,双眼醉意朦胧,似盛着几乎漾出来的春潮香酒。

穆长沣没见过宴云这般模样。

他宽大的手掌里还托着那盒古怪的胭脂膏子,浓烈却并不难闻的甜香不断氤氲开。

宴云脑子发热,连灵识里的树也像陷入了岩浆里,树干和树枝挣扎扭曲着,他鼻尖也缀着一滴晶莹汗珠,泪意朦胧的抬起头,直勾勾盯着穆长沣。

被那样黏腻缠绵的目光纠缠着,穆长沣浑身上下也起了一层密密的汗,略敞开的衣襟下,结实有力的胸肌似光泽十足的蜜糖,诱人啜饮。

“我好难受……”

宴云整个人攀上穆长沣的身体,纤薄如纸的胸口来回蹭着穆长沣,室内的温度持续升高,穆长沣向来自傲的自製力在宴云带着哭腔的撒娇奶音里土崩瓦解,他原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再有知觉的地方,似地底沉睡的巨龙,徐徐抬起狰狞龙首。

宴云紧紧搂住了穆长沣的腰,浆糊似的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来回转动着刚刚看过的画册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