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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丧失理智了,清醒一点!”

两人正闹得不分你我,突有人敲门,刘夫人那边伺候着的婆子扬声说:“大将军、少夫人,叨扰二位,只是老夫人有事急着见少夫人,请少夫人赶紧过去一趟。”

长辈的命令不容推辞,但穆长沣看看双腕被自己扣在枕上,仍旧不死心昂着脑袋,用汗涔涔、红彤彤的脸去蹭自己手腕的宴云,心说妻子这副模样,一时半会怎么能好,他沉声答:“你去回话,说稍迟过去。”

等婆子走了,穆长沣才拎过一床薄薄的丝被,把宴云像个蚕蛹似的裹起来,最外层再用腰带绑缚好,栓在床柱上。

这样既能限制妻子行动,又不至于在妻子娇嫩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你这个样子去见母亲必受责罚,我替你过去一趟。”

宴云药性没消,根本听不进穆长沣的话,隻可怜巴巴的看着穆长沣,喉咙里哼哼唧唧,也不知念叨什么。

穆长沣见他眼泪汪汪,心里的怜惜之意难以抑製,低头在宴云眼皮上左右亲了一口,含去两颗泪珠,这才拾起地上拐杖,步履蹒跚的匆匆离去。

佛堂外,刘夫人坐在会客间的椅上,一手心浮气躁的捻动佛珠,一时不察,竟将穿佛珠的丝线捻断,乌亮圆润的珠子顿时迸撒得满地都是。

孙妈妈忙趴下身,在地上一颗颗捡起来,劝道:“我的好太太啊,那颜家小姐也不是没闹过这种丑事,您又何苦为了她气坏了身子?”

刘夫人气的浑身发颤,说:“我看她嫁过来后乖乖巧巧的,伺候长沣也算尽心竭力,我还以为她婚前那些传闻都是捕风捉影,没料到空穴来风必然有因!”

原来宴云那日离家出走,和穆长钧一同进酒肆,又花了五千两银子买下戏班子的事在西宁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因穆长钧藏头露尾的,谢英知又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暂且放了他一码,并没有人察觉到和宴云夜里同处一室、饮酒作乐的男子竟是大将军的亲弟弟。

但,和陌生男子私会给大将军戴绿头巾,本就属于街头巷尾最喜欢议论的男女□□,都不需要多做手脚,不过几日功夫,已经发展到茶楼说书先生们以此为蓝本,分章回讲当代的夏姬赵姬传。

也不知他们从何处听来“颜玥儿”未出嫁时便和男人不清不楚,把这檔子事也加以发散,听的客人们是津津有味、络绎不绝,闹得西宁城满城风雨。

孙妈妈时不常的出府,帮刘夫人采买些小玩意,自然很快听说了“颜玥儿”最新丑闻。

她的效率极高,东西也不买了,赶紧回府,添油加醋说给刘夫人听,险些把刘夫人气的晕厥过去。

佛堂离宗祠极近,刘夫人气恼之下,命婆子将“颜玥儿”赶紧提过来,打算罚她跪在穆家灵堂里,先家法处置。

之后是去是留,再和穆长沣商议。

刘夫人等得心焦,终于听见外头脚步声近,孙妈妈压抑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喜悦心情,赶紧迈过门槛,前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