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丢人啊。
穆长沣没回来时,他一个人在床上来回打滚,也滚不落刚才不着调的一切。
穆长沣失笑,一把捞起宴云放在自己身上,再将自己倦累至极的双腿摆直,暖而甜的香气丝丝缕缕的侵袭而来,他锁住了蚕宝宝一样扭动着的宴云,终于如愿以偿亲上了
妻子的嘴唇。
红润的,肉嘟嘟的,很好亲。
不知不觉间,刚才还想占据上峰的宴云,已经调转了位置,整个都被男人擒着。
穆长沣一手紧搂着他的背,一手急促不耐的脱去外衫,柔软轻薄的里衣带着一点汗气,贴得极近闻着,是穆长沣的味道。
这个男人常年征战沙场,却又不为人知的保留着一点洁癖,穆长沣的气味是由清洗衣物的皂角香味、剃须用的薄荷水淡淡香气,和着一点皮革和他皮肤的味道,才组成了完整的他。
宴云垂着睫毛,近乎痴迷的看着薄衫下穆长沣的身体,不论看多少次都不会腻。
不仅是他着迷于男人胸口隆起的性感弧度,连最近生长期到达瓶颈,因而显得懒洋洋的灵识木系绿树也抖动着枝条,开开心心的抱拥了上去。
意乱情迷的缠绵终结于穆长沣贴着他鬓角的一句呢喃,“玥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这话具有魔力,猛地窜进宴云心窝子里,像长出无数爪子的藤蔓,揪着他心臟让他疼的张嘴说不出话来。
随后一股凉气顺着四肢百骸奔跑,他整个人都冻结了,变成了男人怀里玲珑秀丽的雕塑。
穆长沣回忆着和母亲刘夫人的交锋,他虽以家主的姿态弹压住了刘夫人,刘夫人的话也提醒了他。
京城颜家虽和穆家联姻,却没有做儿女亲家的自觉,小动作不断,毫不顾忌自家嫡女嫁到了西宁城。
他日若两家彻底翻脸,穆长沣担心妻子无法自处,哪怕有他庇护,依旧会陷入两难境地。
除非,妻子为自己诞下孩子。
过往,穆长沣是鲜少考虑到子嗣后代的。沙场刀枪无眼,他又是不留退路的打法——穆家军常年镇守边陲,若隻考虑退路,他的退路有了,一整个西宁城老百姓的性命就很难说了。
再者,家里还有一个浮华浪荡的二弟。
让他考取文武科功名是极难的,让他不拈花惹草也是极难的。
穆长沣确信,孪生弟弟这辈子起码能生七八上十个孩子,哪怕自己战死沙场,穆家传宗接代是不愁的。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