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趴在顾时卿身上,轻轻喘息着,手指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看到他结实分明的肌肉,忍不住嘟囔:“你这肌肉都是怎么练的?”都在轮椅上坐了三个月了,怎么还这么漂亮。
顾时卿能感受到身体越来越紧绷,抑製不住的渴望又席卷了他的理智。他抓住了余白的手指,说道:“做多了就有了。”
余白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问:“坐着就能有?”
顾时卿轻笑了一下,他不会告诉余白,他这三个月的复健,运动量远大于一般的健身。
他翻身又将余白压在了身下,在他耳边轻声哄着:“试试就知道了!”
余白感受到顾时卿身上的变化,顿时明白过来。臭流氓,狗男人,做什么做?一辈子坐轮椅去吧……算了,他还是舍不得的!
顾时卿的体温让余白渐渐有了真实感。他的顾时卿是真实存在的,他不是在做梦。分开的三个月里,他很少做梦,因为他的梦里不会出现顾时卿,他是他梦都梦不到的人。
两人间的体力交锋,先败下阵来的肯定是余白,两人在洗澡的时候又胡闹了一番,搞得卫生间的地上都是水。
房间里已是一片狼藉,顾时卿提前让人换了床单,从卫生间出来时,床上都收拾过了,他用大浴巾裹着余白,将他送回了床上。
厚重的床幔垂下,隔绝出了一方安静的空间。余白趴在床上,枕头和被子都是新换上的,还带着熟悉的香气,他听着一幔之隔,顾时卿低声吩咐梅森收拾卫生间,脸上没来由的发烫,不知怎么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又锁了!每次都能让我改到没脾气!
顾时卿重新回到床上时,余白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新换上的枕头套上有一大片深色的湿痕。
顾时卿小心地替他擦掉了脸上未干的泪痕,他的眼睛有点肿,似乎是哭过了。明明刚才他没控制住,做的有些狠了,他都没哭的那么厉害。
贪婪的目光从脸上渐渐往下,余白真的瘦了好多,原本就很明显的锁骨窝,已经深的可以装下一个鸡蛋了。身上的肌肉也变得很薄,不盈一握的腰更是细的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断。嶙峋的蝴蝶骨变得更突出,简直像要穿破皮肉,振翅而飞。
视线最后停留在他左手腕上那道骇人的疤痕上,他的手腕本就纤细,那道疤几乎割到了动脉。他找过签售会那天网友拍的视频,因为角度问题和事发突然,只能拍到满地的鲜血和混乱的现场,实际上,余白受的伤比网上所传的要更严重,他不敢相信,要是那个凶手真割伤了动脉,该怎么办。
顾时卿轻轻抬起余白的左手腕,小心地亲吻着那条初愈的新伤,不知道是疼了还是痒了,余白嘤咛了一声,想翻身,却因为手还握在顾时卿的手里,人一动就醒了。
余白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边有人,下意识喊了一声:“时卿。”
“嗯!”顾时卿在他耳边轻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