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卿退开一些,沉声问:“醒了吗?”
“没有!”余白还要耍赖,又要往顾时卿身上贴。
顾时卿不理他了,起身要下床。
余白抱着被子坐起来,气呼呼地看着顾时卿:“顾时卿,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顾时卿回头看着他,那意思像是在说:“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吗?”
余白哼了一声,也下了床。他昨晚睡觉时没穿睡衣,就这么坦坦荡荡的进了卫生间。
顾时卿被他气笑了,摇了摇头,给梅森打电话,让他安排早饭和等一下去机场的车。
余白洗脸的时候看到脖子和锁骨处都留下了一点红痕,倒吸了一口气。
如今顾时卿的腿脚不方便,他们的姿势比较受限,总免不了要余白多出点力。顾时卿折腾的厉害了,就容易在他身上留下各种痕迹。
衣服能盖住的地方就还好,遮不住的地方,余白只能用遮瑕膏盖一盖。今天还有粉丝生日会,要是让人看到这痕迹,阮修可能会掐死他。
他手忙脚乱的涂了一些遮瑕膏,勉勉强强的盖住了那些吻痕,一边涂还一边在心里埋怨顾时卿,狗男人,把他当骨头啃了,那么用力。丝毫不记得昨晚是谁先动的手。
等余白从卫生间出来,顾时卿已经洗漱完,连衣服都换好了。
余白打开衣柜翻了翻,找出一套衣服,一边换一边说:“你怎么也换了衣服?你要送我去机场吗?”
顾时卿嗯了一声,看到他腰间还留下了指痕,忍不住有些自责。
余白感受到顾时卿的目光,低头看了一下腰间,啧了一声,然后套上了一件t恤,遮住了印迹。
国外没有狗仔,余白和顾时卿出门时都是大大方方的,顾时卿亲自送余白去了机场,回来时拐去了给他看腿伤的霍克医生那里。
霍克医生是个年过半百的f国人,看到顾时卿来了,有点意外。
“niko,今天不是你复诊的日子。”
顾时卿点点头,“先前你跟我说的新疗法,我想试试。”
霍克医生更惊讶了:“那个新疗法还在试验阶段,对你来说,可能未必有效。”
“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与其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效的保守治疗,不如试试新的疗法,反正再坏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差了。”
霍克医生想了想,点头道:“行,只要你本人有意愿,我肯定是支持的,只是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可能会觉得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