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停顿——对於刘诗芸注定极长而且分段的发言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但尽管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不短不长的沈默和肃穆也还是令我紧张了起来。
严重警告……吗。
和当初施铭面对的留校察看b起来,可算是轻了好几个等级,不过现在在法庭上,身临其境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一个月前,我和刘诗芸竞争学生会会计岗位的时候,也这样在对立的立场上对抗过,而且那时还b现在的冲突更直接,我却也没有这样紧张,大概是因为我今天要对抗的对象其实压根不是青梅竹马,而是在这之上,更加ch0u象的其他东西吧。
对於刘诗芸的陈词,一边的樊新知没有说话,只是环抱双臂眯着眼睛,另一边的禾雨庭也没有说话,她把还远没有乾的冲锋衣帽子罩在脑袋上,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尊充盈着魔力的方尖碑。
「我们对案情,还有嫌疑人罪行及其证明的具t陈述如下。」
刘诗芸继续说了下去。
「十月七日晚九点左右,我循礼中学美术社社长,高二年级的樊新知,於美术社活动室303室,完成美术社的社团工作,锁门并离开,直到连做伪证都有规定似的,再者说了,到底是整个案件都由他自导自演,还是只是伪造证据都两说呢,急什麽,浑身yan臭的臭男人。」
「……所以说浑身‘yan臭’又是什麽自造词啦。」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唯独这个尉迟语嫣,无论什麽时候都无条件地在每一个情景里投s她对男人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