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栖安。”年轻姑娘站起身,自我介绍道。
姑娘穿着身印花长裙,头髮刚过锁骨,发梢微微打着卷。她眉眼长得小而秀气,有几分像古画上的仕女。
“我听说过你,a大生物系的钟卷王。”姑娘笑了笑,“b大,比你高一届,久仰。”
“啊,你是b大的药王学姐。”钟成说回忆几秒。
“哎,都是他们乱叫的。”孙栖安笑得温温柔柔,“我前段时间还在医院瞧见你们了呢,我刚去人医的心内科。”
见年轻人们顺利聊上,孙警官满意地进入厨房,把餐厅让了出来。
父亲刚走,孙医生使劲抓抓头髮,文静的气质无影无踪。
“我就回来吃顿饭。”她一隻手啪地拍上额头,“唉,怎么还是逃不过……”
“逃不过什么?”殷刃好奇地插嘴。
孙医生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软相亲啊。自从见过你俩,我爸念叨了有一阵了。”
说到这,她衝钟成说“嘿”了一声。
“其实我听说你不是因为卷,而是炸寝室那事。我a大的朋友都传疯了,好样的,小钟。”她果断竖了个大拇指。
钟成说“嗯”了声,他静静注视着孙医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孙警官弄了两道简单的菜,很快回到餐厅里。在孙医生不动声色的诱导下,话题很快回到了正事上。
“多亏小殷和小钟,我们可以进一步缩小范围。”
孙庆辉兴奋地挥舞筷子。
“陆元元案是三个月前的案子,凶犯手法熟,我们翻遍了摄像头都没逮住人。那些拖泥带水的失踪案可以排除了。而且听吕光祖那个‘确定要先找’说法,别的受害人未必是小孩。”
“最近半年未破的儿童失踪案只有陆元元这一桩,我还以为我们找错方向了。现在看来,凶犯挑选目标的标准可能和年龄没关系。”
“爸,我还在呢,我算无关人员吧?这么谈是不是不好?”孙栖安小声提醒。
“哎哟,习惯了……我把你当你妈了。她啥时候回家来着,明天?”
“后天。”孙栖安说。
“我妈是市局的法医,这两天刚好外出交流。”她又小声解释了一句。
“等专案组理完资料,发我们一份就好。”钟成说截断话题,“我们会跟进,看识安是否需要进一步介入。”
孙庆辉手艺一般,胜在菜肴味道家常,让人吃得很舒服。在老牌刑警的灼灼视线中,几个年轻人勉强交换了联系方式。
即便有这么个小插曲,殷刃与钟成说还是按时到了家。
殷刃没有立刻躺去沙发上,他点了几份老年人口味的素淡菜,默默供给陆谈飞。
与吕光祖见了一面,他也有些新线索,可惜有点不方便拿上台面来说。
比如坐在审讯室里的吕光祖,似乎是个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
千年鬼王自力更生,製作牛肉三明治。
不幸被搭檔捉住,三明治数量-1
小钟为了维持正常三餐可以说是很拚了!
人香
或许是“等待孙子”的想法变成了“追查案犯”,陆谈飞签订鬼契后,没有再回那个破旧的小屋。
4号楼还有一两间空房,胡桃做主,将老人安排去了其中一间。然而老人还是固执地等在钟成说客厅墙角。他勉强维持着人形,目光始终追随着殷刃。
老人没有吵闹,但那凄惶的眼神着实让人心碎。
“陆爷爷,我不是不让你插手。”
殷刃吃不下零食了,平板上的喜剧也变了味道。
“你能在吕光祖身上闻到陆元元的味道,不代表他就是犯人。吕光祖可能只是共犯,甚至就是个喽啰。万一把人弄废了,元元更不好找。”
“是我衝动,我只是太担心孩子……”老人嗫喏,“对不起啊,好心人,你千万别生气。我以后努力控制,来世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