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郝先生是吗,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么?”
“你的上一任镇长,叫什么名字?”
“怎么突然问这个?”任镇长有点惊异,“他可是家喻户晓的,山村里好不容易出个大学生,回来发现了矿……发现了……发现了……”
“任镇长?”
“没事,有点头晕,您刚才问什么来着?”
“上一任镇长的名字。”
“……”
“我不记得了。”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结果卡了一下只有4k,可恶(。
深渊
殷刃一上绿皮车就开始闭眼睡觉,他怕自己醒着忍不住讲话。
这节车厢很空,殷刃挪到隔壁空着的座位。他蜷起腿,随便枕了个背包,脸朝椅背睡。
他用一束头髮化作红绳,又熟练地长了几个刻有封印的骨片灵器。黄粱保持着弹珠大小,栓在红绳白骨里,化为一个标准的钥匙链。
它被就这样挂在狗东西上,和之前的仓鼠钥匙坠搭在一起,有几分和谐。五彩缤纷的小球随着列车行动晃来晃去,葛听听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就更升镇的情况,殷刃大概没机会购物。这到底是哪儿来的?
有点可爱。
她正想着,就见那彩虹糖球似的小东西滴溜溜一转,正面瞳孔似的黑点直衝自己。
葛听听:“……”
火车太颠了,错觉吧。
她乖乖拉过泡好的红烧牛肉面,哧溜哧溜吸起面条。她空出一隻手,随便地刷着朋友圈。由于语言障碍,她打工时没认识几个朋友,全是给她结钱的小管理。
一堆花里胡哨伤春悲秋的文字配图里,识安各位的画风格外醒目。
【黄今(后辈):人活着为什么总是这么艰难?】
葛听听把嘴里的面条秃噜吸进嘴,点了个讚,继续朝下刷。
【卢小河(姐姐):欢迎回家!大家回来后我请吃自助,我给大家接风——!!![可爱]】
配图是一个有名自助店的头图,小河姐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她刚想点讚,就在下面发现了殷刃的讚。
葛听听:“?”
这位朋友,你不是在睡觉吗?
不过前辈们的事情,细节轮不到自己计较。葛听听把塑料叉子戳进卤蛋,小口咬着酱香浓郁的蛋清,随手滑过。
【符部长(领导):呵呵。】
配图是尊脑袋顶上有裂痕的沧桑佛像,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更升镇明明没有佛像,这图也挺糊,像是随手找的网图。
葛听听犹豫了会儿,到底没敢点讚。
任务结束后,符行川特地加了自己和黄今的微信。当时葛听听有些惶恐——她在外头刷盘子那会儿,小老板都不会加她。可要直接问为什么,她也不清楚合不合适。
要是每个新人都加,符部长的列表得有多少人呀?
她陷入了全新的困惑。
而葛听听对面,钟成说再次打开没看完的书,安安静静地阅读。他的左手像是黏在了取样箱上,始终不舍得挪开,像是试图用它孵出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