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韶芍叹出来一口长气,感受到体内的性器开始前后穿刺起来了,她被顶得花枝乱颤,两片乳上下跳动。
韶北川捉住她,把乳肉捏在手里。女人背着他,看不见自己,他隔着那层薄脊把她拥在怀里。
“太、啊哈、太紧了……”韶芍被他的胳膊箍得难受,挣了几下却换来更紧的拥抱。她被整个地揽在他怀里顶弄,头顶磕在他下巴上,听着男人粗气中压抑的闷哼。
动作越来越快,囊袋打在她臀肉上的清脆声响压过了她的轻喘:“喊我、喊我……”
韶芍转了个身,搂着男人的脖子平躺在床面上。性器戳在她粗糙的软肉上,禁不住一阵热流,穴口泄出来一片淋漓的体液。女人的声音颤抖,把身上人的脸强行掰来对视:“韶北川,哈……喊我、喊我……”
男人抵着她的鼻尖吐出来一股热气,腰谷抽送,速度更加激烈。他看着韶芍摇着头扬起来下巴,露出来纤细的脖子在昏暗中颤抖。
“你喊喊我啊!啊——韶北川,你……”
女人的手指在他背上抠挠,抓出来一道道胡乱潦草的血痕。她被猛然翻过身去,侧身压着胯骨被入进去操弄,两腿紧夹得缝隙把男人的动作缩小了,他在深处小幅度地穿刺,钉针一样捅在她的花心处。
韶北川张嘴咬在女人的脖颈上,叼起来一片细肉撕咬。他抻直了胳膊把韶芍的手捉住扯在两侧,倾覆压她,整身的重量都盖上来。
韶芍被他顶得涕泪涟涟,男人的体重压得她喘不过来气,胸腔紧迫,连缠绵的喘息都带了沉闷的呼噜尾音。
“嗯……韶北川你……”
“韶芍。”她还没说完,男人就喊了她的名字。柔软的双唇贴在她耳际,伴随而来的还有粘稠的喘息,雄性荷尔蒙全被他喷洒在女人的耳廓里。
“韶芍。”韶北川突然笑出来声,心中猛然一轻,像云雀腾飞一样窜上了云端。他压着女人抽插,亢奋的低吟声如同痛饮美酒后的迷醉。他的胃被抚平了,一直以来紧缩的皱瘪的胃囊平坦地舒展开来。
他第一次这样在情爱中大胆地喊着她的名字,他又想起来原来难捱的日子,如同台风携雨把玻璃窗被撞的沉闷痛仰。
“韶芍……”
耳边的呼唤带了鼻音,有温热的液体落在她耳廓上了。韶芍半张着嘴平复体内的涌动,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可还固执地挺在她甬道之间,小腹被他顶出来一个突起的怪形,安静低伏像是在孕育一个胎儿。
“韶北川?“
她感受到压着自己的人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禁不住扭头看他。男人把脸都埋在她颈间,缠绵的发丝被他打湿了,压抑的哽咽像冬夜窗外遥远的风声:“姐,我……”
韶芍顿了一下,小心地转了身。她把男人的脸捧起来,手指抹干了脸上的泪痕,又会有新的液体流下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此题无解。
这两具躯壳之间永远横了一座大山。
韶芍脑子混混沌沌的,她伸手去握那团灼热,低劣龌龊的负罪感又钻了出来,像寄生虫一样在她身上咬出来一个又一个洞穴。
如果生活是一条可以分段选择的长线就好了。
身后的声音粗厚绵长,身上盖着清凉单被的他静静缩起。卧室里的黑暗像从地板缝里长出来的荒草,随着冰冷的空调风静静摇摆。
韶芍觉得胸口有些窒息,口鼻里堵满了腥咸粘腻的液体,如同鲸鱼尸体被不断繁衍的微生物胀气撑爆炸出的浆液,这感觉直到她又感到男人的胀热重新回到她小腹里才结束。颠簸的轻喘像浮槎,不断地托着她荡漾着上升,摇晃出来一个不相逢的梦。
男人吐出来一口浓郁的呼吸,拥着她从虚空落回现实的床面上。韶芍捂着酸胀的小腹喘气,韶北川的头埋在她头顶上,气息相似地紊乱仓惶。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在狭小的怀抱里转身,一个局促的吻在晦暗中绽开。
女人像盛在银碗里的蝴蝶,双手颤巍巍地捧住韶北川的脸,拿指腹把他脸上的汗抹去。
“哈、北川,我……”
男人的瞳仁在夜色里出奇的亮,眼眶里晕着一层生理性泪水,碎钻一样闪着光。
“我——”
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被一声突兀的响铃打断,床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不断震动的声响把韶芍一下子从混沌中惊醒,捧着男人脸的手剧烈地抖了一下,触电一样松开了。
韶北川猛地拉了一下她,止住了韶芍往后撤退的身体。女人的胳膊细而柔软,他撑起来上半身,把手里悬着的胳膊往回扯了一下,皱着眉声音沙哑:“你什么?”
“我,”男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韶芍倏地瞥目躲开,挣着身子去拿手机:“我先接电话。”
韶北川眼里映出来她挣脱又抵抗的动作,无名的焦灼突然腾起,把一点点侥幸一点点畏怯烧得枇杷作响。他上前扯她,把推开自己胸膛的手一次又一次擒住。
“你把话说完!你什么?你想说你也……”
“喂?”
韶芍挣着身子接起来电话,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细颤,柔和又稳定:“现在么?我去接你。”
背上还被男人压着,两人赤裸着,体温交合,她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压在她臀上的一团隐晦的柔软。韶北川不再和她抢手机了,安静地趴在她背上,只有呼吸。
“小旋来了,在楼下,你去接她一下吧。”
呼吸,呼、吸。
男人轻微地嗯了一下,从她身上爬了起来。黑暗里传来穿衣的窸窣声,腰带落在地上发出来一声脆响,韶芍跟着一哆嗦。接着是关门声,她远远地听见男人在走廊里轻咳,把感应灯唤响,之后就跌回了寂静。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