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的好!打起来!韶芍闷在被子里听梁裕对着汤昭汪汪汪,暗自攥紧了拳头给他打气。
可局面没有僵持太久,头顶的被子突然被一把扯下。
“呀!”韶芍仿佛被人扒了一层皮,惊呼一声抱着头看向汤昭。
“他要把你送人了你也跟着他?”
浅绿色的眼里有火,韶芍缩了缩脖子,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不是他们两个在咬架吗,为什么要引战旁观者!
“送个屁屁!我家韶小芍我谁都不送!”
梁裕伸手把被子又夺过来,胳膊压胳膊,大腿压大腿,把女人整个扒在怀里,对着恶势力张开老母鸡的翅膀:“要送也是送你。”
“那你把亚特引过来做什么?”亚特是他二哥的名字。
“我为了躲他已经带着——”
他把韶芍从男人扯出来,拎着一条胳膊提着。女人惶恐地看向他,汤昭的语气突然就顿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他深呼吸又把女人放下,重新看向梁裕:“两个月,我两个月的准备全他妈被你一锅端了。”
韶芍现在半边身子又在汤昭身下,阴影落在袒露的双乳上,她谨慎地看看梁裕,又看看汤昭,默不作声把被子扯来一点盖在身上。
“怎样。”梁裕还是一副臭屁欠揍的脸,伸手把刚盖上被子的韶芍又扯回来:“我让你早点处理你和二哥的关系你不听,非要拖到现在等人找上门,就纯属活该!”
女人在床上抱着被子被拖来拖去,恍惚间仿佛看见自己和韶北川吵架的情形。她现在大概知道她舅当初的心境体验了。
“我……”韶芍舔了舔嘴唇,试探性地插话:“要不然我先去楼下的客房睡?”
她记得是有间客房的:“你们先慢慢商量?”说着就要从床上爬下去。
最好再吵凶一点,她要赶紧溜。
“不行。”梁裕伸手扯了一把,把猫着腰的韶芍又重新拽了回来,大腿一压,两手一捆,转身把她压到床边,留了个背给汤昭:“我要抱着你睡,不然睡不着!让他下去住客房。”
“......”韶芍头都大了,她要是有让汤昭住客房的本事,还至于在浴室怂成那样吗。
“你抱着他睡睡得更香。”韶芍把胸前的胳膊准备开溜:“亲测有效,包退包换。”
“不行!和这个熊崽子躺一块我能气死。”
他也不是没和汤昭挤在一起取过暖,孤儿院里妹妹、汤昭还有他,若不彼此相依,熬不过那些漫长孤冷的夜晚。
那时汤昭还是个只会跟在他身后的臭弟弟,今非昔比。
一个空拳擦着梁裕的耳边打在枕头上,韶芍吓得在他怀里一哆嗦。
“翅膀硬了?你敢打你哥!”
梁裕扭头看向汤昭,后者磨了磨后牙槽,握紧的拳头松开了。
汤昭掐了掐眉心,额上凸起来的青筋淡去:“我有我的考虑,亚特是个只能共苦不可同甘的混蛋……”
屋顶灯被关上了,黑暗里韶芍竖起来耳朵听见他的叹气。
“但你也知道我的做法是最优选。”梁裕皱眉,不屑道:“死鸭子嘴硬。”
骂的好。韶芍暗搓搓地比了个大拇指,心中梁裕的地位连升好几档。她是万万没想到汤昭也有克星。
“睡觉。”梁裕扯扯被子,把自己和韶芍卷成一个春卷。
“你过来。”汤昭的话是说给韶芍听的。
“呀?”女人从梁裕裹得蚕蛹里抬起脑袋,虽然看不见对方,但她知道自己正被男人盯着,有种被狩猎的压迫感。
“呵呵,想都别想。”梁裕伸手把那颗抬起的脑袋压回枕头上,拍了拍道:“好孩子不理神经病。”
房间变得安静了,再没了枪药味的争吵。
韶芍安静地躺在梁裕怀里,听着头顶的呼吸逐渐平稳。
被子把他们卷在一起,女人和他紧紧相贴。韶芍的腿根挨着男人的性器,她稍微一动就能感受到龟头擦过自己的皮肤。
可被子卷的太紧了……
韶芍挣了挣胳膊想要转身透透气,梁裕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别乱蹭。”声音低哑得像头狮子。
韶芍听见梁裕喉结滚动的轻响,想要钻出去的动作立马停住了——
腿间好像有东西逐渐挺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