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站起身,穿过毫无阻碍的屋子。
打开唯一一间有门的浴室,啪嗒一声,灯光亮起,昏暗被阻隔在了玻璃门之外。
随手将包放置在置物台上,秦段抓着衣服后襟,将上衣脱了丢进衣篓里。
结实却不过于夸张的肌块暴露在灯光下,脱了衣服也没感到凉快,他抓了抓头发,翻出包里的抑制剂,咬开保护针剂的盖子。
长针在灯下散发出金属的冰冷光芒。
针尖即将抵入血管,玻璃门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他手顿了下。
萧越侧身溜了进来,垂眼看到他手里冷冰冰的针剂,“哟”了一声。
“”秦段有点想骂他,但脑子没转过弯来,还是懵的,不明白眼前人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萧越将针管从他手里抽出来,嗒的一声——
他把没用过的已经开封了的抑制剂丢进垃圾桶。
秦段现在是真想骂他了,视线从垃圾桶上收回来,刚想问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越亲了上来。
他脑子嗡嗡的响,呼吸骤然变得急促,鼻腔里喷出的气息频率也变快了。
来自另一个人的气息和温度传了过来。
秦段晕晕乎乎的,忽然感觉腰上搭了一只手,手指摁在他皮肤上。
残存的理智回来了,伸手推了推萧越的肩膀。
萧越捧着他的脸,呼吸微乱,鼻尖和他鼻尖凑得很近。
“是不是很难受?”
“嗯”秦段很口渴,想喝水。
所有声音都变得虚无缥缈,秦段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脸颊埋进另一个人的颈窝,用力地呼吸着上面源源不断的信息素气味。
“好酸”
“我听到了,”摸了摸他刺挠的脑袋,萧越不是在回答酸不酸的问题,他提起今天早上,“段段我听到了,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在卫生间”照顾着某人的羞耻心,刻意顿了下,靠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个字。
秦段猛然僵住了。
萧越上午有个汇报,临汇报前十几分钟发现有资料落在宿舍了,他从教学楼折回宿舍拿,一进门发现宿舍空荡荡,以为没人,拿了资料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到卫生间传来一些动静。
他刚想喊一声秦段,不知怎么的,有种微妙的直觉阻止了他,他往卫生间走了几步。
偷偷摸摸做的事骤然被最不想告知的人揭穿,不止耳朵,秦段脖子都红了,压抑着骂了声脏话,抬手捂住他的嘴:“你别说了我真的”